第十六章我選擇第一條路
右肩的傷口中錐心般的疼痛讓蕭十七的臉上冷汗直冒，將右手的匕移到左手，金屬桌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射出匕，靈機一動，蕭十七將左手的匕拋向半空，左手屈指凌空一彈，匕嗖的一聲刺向十一！
「砰！」十一手中的槍響了，子彈正中凌空射來的匕，將匕打得向後激飛。十一哈哈笑道︰「忘了告訴你，我有個外號叫做槍神！」
蕭十七默不作聲，左手一連串的屈指連彈，金屬桌上奇形怪狀的金屬器具一件接著一件飛出，尖銳的破空聲和泛著的寒光讓人對它們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十一陰沉著臉，手中的槍砰砰連，將射來的金屬器具一一擊落，在打出十幾子彈後，槍終于啞火了！
「沒子彈了！」十一的心一沉，一邊迅下蹲避開射來的金屬器具，一邊迅地從腰間掏出彈匣。
絕好的機會蕭十七怎麼可能放它白白溜走，身形爆起，左手從金屬桌上隨意拿起一根長長的金屬刺，向著十一猛沖過去！
十一絕對是個用槍的高手，取彈匣、上彈匣、壓彈上膛、舉槍，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無懈可擊，度極快而又有條不紊，而此時，蕭十七才沖出了一半的距離！看著蕭十七如豹子般撲來的身影，十一的眼中泛起了深深的不屑！
蕭十七的心立刻沉了下來，真的想不到十一換彈匣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可是已經沖了出來，再退回去已經不太可能，盲目沖上去又只是找死，千鈞一之際，蕭十七猛地一揮手，左手的金屬刺月兌手飛出，幻作一道寒光，奔著十一手中的槍刺了過去，同時身形向右躥出。
「砰！」槍響！緊接著一聲慘叫，十一手中的槍爆出一團火光後墜落在地，十一捂著自己的右手痛苦地倚著牆壁大口大口喘著氣，而著落在地上的手槍的槍管中赫然插著一支已經被火焰燻黑的金屬刺！
蕭十七身形此刻已經閃到右側的牆邊，額際冰涼的地眼分解出強大的暖流，在全身流動，蕭十七只覺得渾身暖洋洋地，身子輕飄飄似乎毫不受力，毫不遲疑，幾乎是下意識的，左腳在牆上一蹬，身體向著十一的方向拔高躥出，蕭十七像一只靈巧的鷹隼翻飛著出現在十一的面前，空中飛腿，右腳從側面踹出，狠狠劈在十一的左側臉頰上！
十一地身體轟然倒地。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得勢地蕭十七落地後一個旋身。背對十一。右臂屈肘。真個身體呈一條直線以腳後跟為軸點向側後方落下。右肘狠狠地擊打在十一背後脊柱第七節脊椎骨和第八節脊椎骨地中間！
十一痛苦地挺直了身子。渾身綿軟無力。蕭十七地一記肘擊徹底報廢了他地行動能力。作為一個殺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他今天不死。以後也會成為一個沒有上身支撐力地廢人。
蕭十七喘著氣坐倒在地上。剛剛那幾下兔起鶻落。但是其中地驚險扣人心弦。尤其是最後地那一下肘擊。牽動了蕭十七右肩地傷口。疼得他直齜牙咧嘴。
稍微喘息了一下。蕭十七站起身來。忍住劇痛。小心地撕開右肩傷口附近地衣服。在散落了一地地金屬器具中找到了一把已經被子彈打得變了形地金屬鐵鉤。拾起地上地彈匣。取出一枚子彈。卸掉彈頭。將彈殼中地火藥均勻地撒在傷口附近。然後點燃了打火機！
「呲！」搖曳地火苗引燃了傷口上地火藥。皮膚焦臭地異味立刻在不大地小屋內彌漫開來。蕭十七閉上雙眼。將金屬鐵鉤捅進了右肩地傷口。
錐心地疼痛從傷口傳了過來。心髒劇烈跳動起來。蕭十七地眼前一陣金星。那是休克地前兆。他連忙停止動作。深呼吸。等生命體征稍微平穩後。這才小心地轉動著左手地金屬鉤！
「當！」一顆帶著血色的彈頭從蕭十七的傷口中彈了出來，落在地上。蕭十七長出了一口氣，放下金屬鉤，從衣服上撕下布條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稍微活動了一下右臂，感覺好了很多。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十一，蕭十七冷冷一笑，站起身，將他翻轉過來，冷冷地說道︰「告訴我，一號是誰？怎麼聯系？」
十一慘然一笑，道︰「你是痴了還是傻了，我們從來都是單線聯系的！」
蕭十七一愣，連忙追問道︰「那你的上線是誰！十號吧？怎麼才能找到他？」
十一苦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捷的神情，蕭十七一愣，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十一的口中忽然溢出白色的泡沫，呼吸急促起來，嘿嘿笑道︰「我選擇第一條路，我解月兌了！」
蕭十七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十一的臉色青，頭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俯，模模十一的頸部，大動脈已經停止了跳動，順手扯下他脖子上的數字吊墜，屈指一彈，「11」兩個跳動的數字在一片重影中若隱若現。
蕭十七扔掉數字牌，搜了搜十一的身，沒有任何現，掏出他的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每一次撥打的電話號碼都不一樣，蕭十七試著按出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卻傳來機械的電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蕭十七苦笑一聲，扔掉電話，推開門，眼前是一個簡單的小小的隔間，中間一套小巧的金屬桌椅，桌子上合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蕭十七眼中一亮，連忙走上前，掀開筆記本，開機後卻提示輸入密碼，蕭十七一愣，將筆記本重新合上，一股腦收入電腦包。
掃視了一下現場，確認再無遺漏後，莫名忽然現了一個大問題，這兩個房間好像是密封的，只有中間一個金屬門，其他竟然現不了任何出口。
「一定有出口！要不然我是怎麼進來的！」蕭十七收起繁雜的心緒，仔細打量房屋牆壁的各個隱蔽角落，終于在審訊室正對金屬門牆壁的牆角現了一個金屬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