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真相大白
眼神！龍嘯天的眼神！充滿了憂郁的眼神！為什麼憂郁？因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他也應該知道，季子涵並不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真正腦！
蕭十七面色巨變，龍嘯天！龍嘯天危險！
蕭十七拔腿就外外面跑，一面跑一面大聲吼道︰「快上去！龍嘯天還沒有擺月兌危險！」
龍敬軒和龍小小臉色都變了，經過這些事情，兩個人對蕭十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服，蕭十七不可能無中生有，他的話絕對有道理。
三個人沖出辦公室，向龍嘯天的辦公室跑去，一邊跑蕭十七一邊接通了姜雪濤的電話︰「別問為什麼，立刻調集經濟方面的專家對騰龍公司的注資情況進行審計！全面監控這些資金的流向！另外，立刻派人到騰龍實業控制龍嘯天，還有人要刺殺他！」
電話那邊的姜雪濤一愣，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案子不是說可以結了嗎！」
蕭十七急切地說道︰「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趕緊照辦！」頓了一下，蕭十七放低了聲音，輕聲道︰「我相信一個神射手絕對可以辦妥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
姜雪濤苦笑一聲到︰「你太看得起我了！好吧！我照辦！」
蕭十七扔掉電話，三步並作兩步，在踏入頂層78樓的時候，電梯叮當一聲輕響，金屬的電梯門緩緩合攏，蕭十七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個低著頭的中年人立在電梯中央，脖子上一根閃閃光的白金吊墜第一時間映入了蕭十七的眼簾。
「殺手！」蕭十七剛剛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合攏，數字顯示電梯向下駛去。「先救龍嘯天！」蕭十七第一時間作出判斷，轉身沖進了龍嘯天的辦公室，龍嘯天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他的面前平放著一把左輪手槍，看到蕭十七他們沖了進來，立刻拿起槍對準了蕭十七。
「大哥！你這是干什麼！趕快把槍放下！」龍敬軒無比急促地大聲叫道。
龍嘯天惋惜地搖搖頭。道︰「太遲了！我必須要完成我地使命！這就是宿命！」
蕭十七皺了皺眉頭。忽然沉聲道︰「你是零號。整個神秘社團在騰龍公司地最高領導。策劃刺殺你地人就是你自己！」
此言一出。龍小小和龍敬軒都愣住了。忍不住質問道︰「蕭十七。你瘋了！」
蕭十七長出了一口氣。一指龍嘯天大聲道︰「我沒瘋！瘋地人是他！竟然妄想在國內掀起滔天巨浪！」
龍嘯天哈哈大笑。笑畢後他陰沉著臉問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現地？」
蕭十七搖搖頭，道︰「眼神，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的眼神里充滿了憂郁，一開始我始終不明白，所有的危機都解除了，你為什麼還是如此憂郁！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可是，到底是誰，在威脅你的生命！」
龍嘯天一愣，臉色忽然蒼老了許多，語氣中滿是滄桑︰「你猜得一點都不錯！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蕭十七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龍嘯天輕輕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著辦公室的天花板，回想到年輕時的歲月，臉上難得地泛起一絲笑容︰「我年輕的時候敢拼敢闖，誓要作出一番事業。可惜，時運不濟，屢屢踫壁，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神秘人找到我，他說可以讓我迅擁有渴望的財富和權力，但是代價是將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我同意了，結果騰龍實業迅掘起，可惜，我的自由、我的生命再也不屬于我了！雖然現在我明白了，自由和生命比權勢和財富更加重要，可惜，太晚了！」
龍嘯天擺弄著手中的左輪手槍，面上的神情由回味變得恐懼︰「我也曾經想過要月兌離他們，我也抗爭過，所以我安排孫小鋒刺殺我，卻沒有告訴他其實我的心髒是長在右邊，可惜孫小鋒失敗了，他們並不罷休，反而威脅我，說如果不完成我的承諾就會派遣一流殺手來完成任務，我沒有辦法，恰好你的出現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了計劃的實施，出于對死亡的恐懼，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夠成功！事實上，你做到了！可惜，我直到剛才才明白，他們的力量是如此強大！我根本沒有辦法抗衡，我只能屈服！」
「剛剛的那個人？」蕭十七立刻明白過來，忍不住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對于蕭十七的問題，龍嘯天听而不聞，目光緩緩從龍敬軒、龍小小和蕭十七的臉上一一掃過，龍嘯天忽然厲聲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言語中竟然露出一種夢囈般的痴迷！
飛快地轉過身，舉槍將背後的落地玻璃窗打碎，高空中的強風涌了進來，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通通卷了出去，龍嘯天頂著狂風，沖到窗口，縱身跳下！
「不要！」龍敬軒大叫著沖到窗口，右手無力地舉在空中，可惜太晚了。
蕭十七站在窗口，看著龍嘯天急墜下，隱隱約約間，他似乎看到龍嘯天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轉過身，蕭十七現在龍嘯天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條樣式古樸的黑色項鏈，項鏈上一塊黑色的數字吊牌格外引人注意，蕭十七拿起吊牌，屈指一彈，一個大寫的中文「一」字若隱若現。
「是的，我說錯了，你不是零號，你只是一個大寫的一號！」蕭十七喃喃說道，走回窗口，取下自己頸中的吊墜，摩挲了一會，將兩條吊墜攥在手輕，嘆了口氣，然後輕輕攤開，兩條吊墜盤旋著落下，掉在在龍嘯天早已血肉分離的尸身旁碎裂開來，騰龍公司的危機解除了，可是其他的呢？這個神秘的社團只不過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嘆了口氣，蕭十七轉過身，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龍敬軒，沉聲道︰「你不是差我兩個心願嗎？我的第一個心願就是整形！我要最大限度回復我原來的容貌！」
騰龍實業董事長龍嘯天墜樓自殺在全國引起了強烈震動，警方調查後對外宣稱龍嘯天因為壓力過大選擇了自殺，但是幾個知情人都知道事實遠非這麼簡單，而對于蕭十七上樓時現的電梯中的男子，監控錄像里竟然沒有任何現，警方的調查也一無所獲。由于姜雪濤事前得到蕭十七的警示，所以鳳城市公安局提前介入，控制了騰龍實業的大部分外資，鳳城市的股市並沒有出現大的經濟動蕩，鳳城市公安局局長趙興國因為此案平步青雲，而姜雪濤被表彰後依然是刑警支隊的支隊長。
8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機爆，其中國際金融游資的攻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騰龍實業的危機只是一個縮影，危機，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
「你真的要走了？為什麼不讓我給你送行？」姜雪濤抱怨道。
蕭十七微微一笑，淡淡道︰「無所謂，朋友一場，我會記得你的！」
「蕭十七，法醫解剖季子涵的尸體現，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因為髒器破裂衰竭，我想這是你的杰作吧！
「無所謂！不過我相信一個越了人體極限的神槍手也不可能只是一個刑警隊長這麼簡單！」蕭十七回敬道，忽然在心中對于姜雪濤有些惺惺相惜！
姜雪濤在哈哈大笑掛了電話。
龍小小和龍敬軒站在蕭十七身後，鳳水河畔，一直平靜的鳳水顯得有些狂躁，一浪接一浪拍打著河岸。
蕭十七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光，身後的龍小小嘆了一口氣，輕柔地問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
蕭十七搖搖頭，緩緩說道︰「黑龍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你我心里都有數，為這樣的組織賣命不是我能夠接受的！」
龍敬軒嘆了口氣，放著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他所用的確有些可惜，想了想，他忍不住問道︰「真的不用我幫你聯系整形醫院和整形專家？」
蕭十七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用！你只要額外提供給我整形用的經費就行了！至于我的合法身份我也會自己解決！」他想從頭開始，不願意再受龍敬軒的擺布！
沉默了一下，蕭十七接著道︰「龍嘯天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了，騰龍公司照樣可以如日中天，你龍敬軒照樣可以呼風喚雨，黑龍會老大的位置你當之無愧！龍嘯天和季子涵在神秘社團中的身份我想你不可能一無所知，所有的這一切應該都在你的算計中吧！」
龍敬軒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眼中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氣。
遠處，一艘破舊的油輪駛了過來，不等油輪靠岸，蕭十七凌空躍起，橫穿近十米的河面輕輕落在了油輪上，轉過身朝岸邊泫然欲泣地龍小小用力揮了揮手。
看著油輪最終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龍小小嘆了口氣，輕輕問道︰「爸爸，蕭十七說的話都是真的吧！你從小就將我培訓成一個殺手，為的就是以後你大權在握後身邊又一個得力干將吧！」
不等龍敬軒回答，龍小小就轉身上了河岸，哈雷機車的引擎爆出雷鳴般的轟響。
龍敬軒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河邊，凝視著遠方天水相連的地平線，面上泛起冷酷的笑容。
「蕭十七！你還會回來的！」
遠處的郵輪上，蕭十七的手上忽然憑空多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美麗少女正朝著蕭十七露出淺淺的微笑。
「龍敬軒！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