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七音。
每每听到這種稱呼我都會選擇一笑而過。
我是摘星樓零閣閣主七音世人口里的仗劍七音。
人人都知道摘星樓主有個左右手叫七音卻很少有人問起我為什麼只叫七音卻沒有姓。
我是個孤兒自小就被樓主夫人收養此後學劍學文十六歲時就接管了零閣。听前輩們說我是摘星樓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閣主。于我這些其實沒有什麼意思接手零閣不過是我報答樓主夫婦的一種方式而已。我七音身上有的東西全是樓主夫婦給的包括這條命。所以從小我便知道七音一生除摘星樓外無牽掛。
樓主夫人對我說你是一曲沒有弦的音因為無根無緣。我也一直以為我會一直這麼過下去直到那天無意中在客棧里見到了她。
一個綠衣服的少女年紀不大氣焰卻囂張得很。她說摘星樓一役不過是成王敗寇這等見識讓我驚嘆。不知是不是命運從來自若的我居然對了出了手似乎是料定她有能力擋下來。而事實的確如此就在那個嫻靜的午後我被迷了眼也許是那明晃晃的軟絲劍也許是她清亮的眼。
在下七音分屬摘星樓零閣請教姑娘芳名?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笑得很是自然心里卻沒底這句話不是該是公子搭訕用的麼?我七音……想著就忍不住揶揄。://
很久以後。每次想起當年的情形我卻情願當年相遇地不是摘星零閣閣主與葉步影而是七音與葉步影那該多好?
那日她尋來摘星樓綠衣飛揚。劍若流鴻她說我要加入摘星樓。
我……怎麼不願意呢?葉步影這個人像是春日里的一場雨一顰一笑一劍一埋盡數灑在了我心里的那片湖。她就像是待飛的鷹而那時的我。確確實實是希望自己只做個放飛地訓鷹人的。
直到月夜賞花。
那那麼堅強的一個女孩子句不會喝酒那是我始料未及的。那夜月色正好我拿了酒壺去了她房里邀她賞月喝酒。她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開始推說不喝臉上難得有些退縮這讓我不禁起了玩心很小心地勸酒。
只是。沒想到真的醉了的她會是那個樣子。
泛著紅暈的臉眼里水光融融嘴角帶笑就這麼趴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昏昏欲睡。
「影?」我失笑。「醒醒啊。」
原本以為她會警覺地睜開眼或者是干脆拔出繞指柔卻沒想到她只是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著我眨眨眼那副樣子讓我想到了白日里地點心玲瓏糕白白女敕女敕上面嵌的是一粒兩粒芝麻。烏黑亮晶瑩剔透。我從沒想過她放下戒心會是這般模樣這麼地……惹人憐愛。
「回房吧。」我對她說「小心著涼了。」
「唔……」
她奮力抬了抬眼又無力地閉上了眼。靠在石凳上又睡了過去。
我不由失笑。幾乎是懷著前所未有的柔和的心境慢慢抱起睡得很沉的她一步一步往房里走。這個人啊。總是最最要強什麼都不輸給男兒只是骨子里終究是個女兒家。
送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的心跳得有些紛亂。依稀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七音啊七音任憑你再眼高于頂你終究是輸了你還放得了手麼?
我怕是放不開了。
那天摘星樓外樹林她即將易容成朱顏潛到祭風教里去。我有擔心更多的卻是心慌。這世上有說不盡的不確定我手里的她要是走遠了我還守得住麼?
于是我說七音想與你執手白頭。
這是我給地白之約她沒有推開我可我知道她的眼里只有淡漠竟是全然不懂。我不急我……願意等。
人人都說摘星樓有零閣閣主七音有影姑娘實乃龍鳳絕配被說得多了就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忘記了她原是祭風教的教儲原本就是……棋逢敵手。
從祭風教把渾身是傷的她救出來地時候我誓再也不讓她受傷卻沒想到就在不久之後是我親手把她推向了深淵。
那日是樓主大壽祭風教人毒殺赴宴之人我親眼見著她獨自追著祭風教主而去卻沒有阻止。是我疏忽了我忘了我們的立場畢竟不是全然相同忘了……有些事情不能閃躲。
那天我望著她消失在視線里依稀就覺得她似乎回不來了那青衣仗劍綠衣為伴的日子究竟還有機會麼?
再往後滅疾風我與她擦肩而過。
皇家圍剿我無能為力。
堂堂一個零閣閣主七音我竟然無能到這地步還真是好笑。
決戰那日看台之上的她羸弱至此卻沒人知道我後悔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後悔了影你知道麼?後悔被那所謂責任絆住了手腳後悔親手放開了你。如今你眼里已經有了情愛的光澤可那光澤卻不是我七音的。你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個在底下廝殺的白衣灰一個魔頭呵……
只是只是誰讓我自己先松開了手呢?《紅顏》
詞:林文炫曲/編曲/制作/演唱:胡彥斌
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地有多遠
你是英雄就注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多麼美只有你知道
這心沒有你活著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回
我願意來生作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作者按︰一直想寫七音地番外寫了才現他的番外真難寫他的事情很多我卻不知道從何下手他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淡了太理所當然付出和退卻都非常的恬淡就是這樣一個人讓我不知道該寫什麼只好暫且這麼放著了。
順︰俺也惡俗一把放個歌吧……紅顏。
潛水很久了冒出來說句話︰謝謝看到這里的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