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眇何這幾天因為家族的周轉而四處奔波,那天由于有事外出,林家的長老們卻是將林勝捆了,扔棄到了偏遠的一處荒山中,只以為林勝已被山中的野獸叼走吃掉而尸骨無存了。卻不曾想到因為蕭縱雪送給林勝的戒指而讓林勝有了如此一番際遇。
就在林勝參加特訓的第二天,林眇何卻是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一是因為家族的事情已經全部解決,更重要的卻是林眇何用自已的配劍從一個老友那兒換了一枚朱果!!!朱果對于達到絕老那一級的高手或許沒那麼看重,可對于那些在煉神期以下的修真者卻無異于無價之寶,對于林眇何來說更是倍顯珍貴,因為他知道這枚朱果或許能救下他兒子的性命。
林眇何匆匆趕回,路上更是跑死了八匹快馬,一回到林家,林眇何便直奔林勝住的小院,可令他驚疑的是小院早已空無一人,林勝早已不知去向,連平時伺侯林勝的丫環也不知去向。
林眇何心中忽覺不對,忙奔向自已和妻子所住的院落,想要問個究竟。一進院落,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滿臉淚痕的林母。林母听得有人進來了,本已強忍著停止了哭泣,抬起頭,見是林眇何回來了,一下子又忍不住終于放聲大哭起來,一番哭訴,林眇何這才從妻子這兒知道了自己重傷的兒子已經被長老們弄出去拋棄荒野了,不出意外,怕是早已成了野獸的食物了。
「啊!」林眇何一聲怒嘯,全身毛發皆是豎立起來,幾欲發狂,全身勁力集于一掌,一掌轟向地面。轟的一聲,小院的青石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三米見方、兩米多深的大坑.「豈有此此,豈有此理…」林眇何一邊破口大吼道,一邊向長老們的院落匆匆趕去。這林眇何已經將家傳玄功修練到武靈後期。全力一掌威力極大,早已驚動了正在議事的長老們.林眇何怒氣匆匆的趕到了長老們的院門外,一掌便擊碎了院落的大門。見十大長老都站在院中,更是怒氣大盛,猛的一吼︰為什麼?夾雜著內力的一聲狂吼頓時讓兩位實力不濟的長老體內一陣血氣上涌,差點吐出血來。這也怪不了林眇何激動,別人用自已佩帶了數十年的佩劍,千磨萬說才從別人那兒換了一枚朱果來救自己的兒子,匆忙的趕回家中,卻被告知自已的兒子已經被長老們拋棄荒林,早已凶多吉少了,換作是你,又如何能不怒。
「族長」眾長老齊呼道。其實眾長老在拋棄林勝之前就已經料到林眇何會有這麼一怒,只是沒有料到林眇何會是這樣的勃然大怒。畢竟,就算不拋棄林勝,林勝也估計活不了幾天了,何況這些長老中大多都是林眇何的叔伯輩的。他們又怎麼會想到林眇何已經有能力治好林勝了。現在林眇何一怒之下卻是一掌就擊碎了院門,紅著眼,當面質問他們,這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原來準備好的說詞,現在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眇何,你先冷靜一點!待會兒我再來找你,自會給你一個交待!」開口的是二長老林定全。林定全是林眇何的親叔叔,而大長老林定天則是從林家旁系里挑選出來的。因此對于林定全,林眇何還是很尊敬的,雖然有些不岔,可林眇何還是忍住怒氣拂袖離開,回到了居住的小院內,十大長老中也只有林定全能這樣直呼林眇何的名字了。雖然八個長老聯名就能不遵從族長號令,可林眇何武靈後期巔峰實力放在那兒,卻是沒人敢去模他的老虎。即使是林定天早有奪族長之位的野心也是一直隱忍,不到最後有必勝的把握,他是決不敢招惹林眇何的,生怕他一恕之下,不顧一切斬殺了他。
林眇何回到自已居住的院落,一只手無力的推開房門,大怒之後卻是更加的痛心。頹廢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滿臉的自責。「勝兒,是為父害了你呀…」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卻是林勝的母親端著一杯茶進來了。
「老爺,勝兒他…」話未說完,剛止住的淚水卻是又不自禁的涌滿了眼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里。
「唉…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勝兒吶…若不是我,勝兒他也不會…」七尺壯漢,此時也是淚盈滿眶。林眇何從來沒怎麼自責絕望過,這種絕望比當年被十大高手圍攻還要絕望數十倍,如果能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寧願林勝像其它世家公子一樣不學無術,成天游手好閑,也就不會讓他去參加那個青年強者賽了。林眇何夫妻二人默默相視,淒然無語。二人心中均是極度悲痛,千言萬語無從說起。
屋外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林眇何知道是二長老林定全來了,起身步出大廳。一看,果然是林定全。
「眇何」林定天止住腳步喚道。
「二長老,我需要一個理由」林眇何冷然道,他是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稱林定全為二長老,以前他都是稱林定全叔父的,顯然他在理怨林定全沒有救下他的兒子。
「唉…」林定全自顧的嘆息了一聲。
「眇何啊,我知道勝兒的事對你打擊很大,我又何嘗不痛心呢?我林家又少了一個絕世天才呀,不是我不想救下勝兒,叔父我實在是勢單力孤啊!我一個人又怎麼拗得過他們九個人呢?我原本想等他們回來後再趕回荒地救下他的,可等我趕回那兒,勝兒早已不知所蹤了。」林定全接著道。
其實林眇何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又何嘗不明白既使整個家族都與他為敵,他叔父林定全也會站在他這邊的,必競血始終濃于水呀!可林勝的遇害對林眇何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讓他血氣上涌,沖昏了頭腦,此時林定全的一番話又讓林眇何恢復了清醒。
「叔父,我…」林眇何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人家不顧一切的支持自己,而自己卻時不時的對別人發脾氣.「好了,別說了,我都明白.」林定全走過來拍了拍林眇何的肩膀.「眇何,這次大理那邊怎麼樣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林定天現在不知道借了誰的膽子,最近一段時間已經蠢蠢欲動了。
「叔父放心,這次是我親自和段家的負責人談得,他們已經答應在情況危急的時候派遣人馬來幫忙。條件是……」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的。」林定天勸勉到。
「條件是退出大理,永不涉足而且林家在大理的所有產業全部歸段家所有。」
「退出大理,永不涉足?」林定天明顯一驚。
「哎……這個代價還真是有點高啊!林家在大理幾代人的心血,居然是徒做他人嫁衣。」
「叔父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得靠自己,段家那邊的力量能不用就盡量不用。」林眇何忙道。
「哎……看情況吧!大理的產業能保就保吧!不要強求誤了大事!可惡的林定天,林家幾代人的苦心經營,居然要會在他手上了。若不是怕他狗急跳牆,我拼了老命也要斬殺了他!」
「算了,叔父,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一旦他敢動手,我定第一個殺了他。」
「嗯」林定全點了點頭。
「對了,我走的這幾天可有雪兒那妮子的消息?」
「哎~~~沒有,雪兒那妮子怕是也早已凶多吉少了。」林定全默然的答道。
林眇何一臉的無奈,隨即又恢復了剛毅。與以往不同的是,剛毅的臉上又多了濃濃的仇恨。
「林定天!」林眇何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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