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樂曲中吳銘不時微笑注視著面前與他共舞的漂亮女人她卻有些局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在等等她坦承地說出實話。
「我熱愛我的祖國雖然我是美國國籍。」徐珍珍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說道。
「對這點我沒有懷疑。」吳銘迎著徐珍珍的目光笑著說道︰「還是說點別的吧!」
徐珍珍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也好我不說憑你的細心和聰明肯定也會懷疑的。我參加了軍統組織同時也在為美國政府工作。」
「說出來心情好多了吧!」吳銘咧開嘴沖著徐珍珍露出了兩個門牙。
「是啊!」徐珍珍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吳銘「你這個人就是這麼壞偏偏要人家自己坦白出來你為什麼就憋著不問問呢?」
「為什麼要問呢?」吳銘笑了起來「只要我確定你對我沒有惡意問那麼多干什麼?」
「就知道你是個懶家伙本來今晚大使館想派人和你談一下的不過叫我給推了。」一曲終了徐珍珍優雅地欠了欠身子「到了上海如果有困難你可以到美國使館去他們很願意幫助一個孤膽英雄。」
「個人英雄主義美國人就喜歡這個。」吳銘笑著搖了搖頭「替我謝謝他們的好意還有你到底把多少事情告訴了美國人啊!」
「沒有多少……」徐珍珍有些不好意思「還不是你前些日子搞來的黑龍會的那些文件資料讓他們覺得你很有前途。」
「看在他們給我偽造了那麼逼真的護照份上。我就不計較了不過我是一個自由人不參加任何組織。這一點請你轉告他們。」吳銘很鄭重地說道︰「當然。如果有利于國家能讓日本人難受我還是會幫幫忙地。」
「明白。」徐珍珍殷勤地遞上咖啡「你大人大量不計較就好。」
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一望無際盡是粼粼的微波海水竟似湖光。藍極綠極凝成一片。
一艘掛著英國國旗的郵船正在南中國海上破浪前進吳銘此時正站在甲板上眺遠望黃誠華一臉苦相地蹲在旁邊。
「海上看夕陽別有一番風味。」吳銘伸手拍拍黃誠華地小腦袋。「沒想到你不暈船不簡單哪起來看看風景。」
黃誠華拔拉拔拉腦袋滿臉不屑地撇了撇嘴「少來我不高興。」
「不高興啊!」吳銘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不高興的時候在後面呢等見到你姐嘿嘿…」
「幸災樂禍。」黃誠華索性一坐了下來「我姐最疼我了。你甭想看熱鬧。」
「是嗎?」吳銘拉長了聲音「那我可是白操心了。為了祝賀你和姐姐馬上就要重逢我做詩吧!」
「做詩?」黃誠華撇了撇嘴「你做蠟去吧!」
「啊!大海!」吳銘突然大聲朗誦道嚇了黃誠華一跳「啊!它全是水啊!」
噗 黃誠華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捂著肚子在地上扭動。
好半天黃誠華才脹紅著臉安靜下來吳銘蹲子輕輕撫了撫他的頭「笑了笑了就好呆會咱們就去餐廳吃飯。」
「不笑還能哭呀!」黃誠華無奈地站起身「我知道你是不想心有雜念才要把我送走我只是一個沒用的累贅。」
「你听過這樣一個故事沒有。」吳銘摟著黃誠華的肩膀「具體是哪個國家哪個將領我記不清了故事的大概內容是這個國家遭到了外敵的侵略已經打到了都形勢很危急這個時候學校地學生找到了指揮官請求參戰。那個指揮官拒絕了他說你們是國家未來振興的希望你們的任務是好好學習不要犧牲在戰場上那是我們士兵的責任。呵呵我不會講故事不過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黃誠華愣愣地瞅著吳銘回味著這個故事。
「說得好。」徐珍珍領著弟弟從後面走了過來「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才能揮更大地效力。」
「唉為什麼我說什麼話都有人把它升到名言的高度呢!」吳銘很苦惱地搖了搖頭……;「因為你說的確實很對呀!」徐珍珍模了模弟弟的頭「小弟你說呢?」
小家伙沒有來得及作出評論船上突然騷動起來有人在甲板上急促地跑來跑去。
「出什麼事了?」徐珍珍緊緊拉住弟弟問道。
「日本軍艦。」吳銘伸手指了指船頭的方向那里有一艘巨大的軍艦正在向他們駛來盡管天色有些昏暗吳銘仍然看清了艦那面膏藥旗。「象是巡洋艦很可能是去什麼地方炮擊岸上目標的。」他安慰著幾個人。
「應該是這樣這艘郵船可是英國國籍地。」徐珍珍喃喃說道。
但是日本軍艦開始向他們信號了郵船緩緩地停在了海面上。
「日本人要干什麼?」徐珍珍疑惑的問道。
「他們的火炮在動要開始炮擊了。」吳銘皺著眉頭說道。
「轟」突然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大炮聲日本軍艦上驀地噴出七八道刺眼地火光成一面火牆似的向郵船壓了過來仿佛頃刻間就要將郵船吞沒。
船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天哪……」徐珍珍失聲叫道。
「別怕這炮不是對我們開地……」吳銘靜靜地望著這面「火牆」手輕輕拍著黃誠華的肩膀。
果然「火牆」掠過他們的頭頂撲向遠處的海岸線。只一瞬間岸上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火光中無數個碎片狀的東西被拋向天空又紛紛落下。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日本人轟炸完畢吳銘面無表情徐珍珍緊皺著眉頭。
「這就是差距中國和日本實力上的差距要縮小甚至趕就只有依靠你們了。」吳銘輕輕拍了拍緊握著拳頭的黃誠華「看清楚了記在心里一輩子都別忘。」
海面上終于安靜下來日本軍艦停止了炮擊開始啟動了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震得船上的人心驚肉跳那漸漸壓過來的龐大艦體讓人感覺到危險真正開始降臨。
「沒事只是嚇唬人示威而已。」吳銘也有點暈了日本人要與英國開戰了嗎?自己的歷史是不太好可是也不是今年
日本軍艦從郵船邊上駛了過去掀起的海浪將郵船弄得劇烈搖擺起來吳銘身子微微下蹲極力穩住身體伸手摟住就要跌倒的徐珍珍的腰。
「日本人真真是太囂張了。」徐珍珍望著遠去的日本軍艦恨恨地說道。
吳銘笑著搖了搖頭「走吧吃飯去虛驚一場啊!」
「氣都氣飽了。」徐珍珍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生氣呀?」
「生氣有用嗎?」吳銘反問道︰「要有用的話我也可以來一點的。」
徐珍珍無可奈何白了吳銘一眼「謝謝你剛才扶我。」
「不客氣。」吳銘很隨意地擺了擺手「也謝謝你給我一個摟住美女的機會。」
1939年的香港已經有些惶恐不安了隔岸相望的廣州正到處飄揚著刺眼的膏藥旗日本兵在海岸線一帶操兵練武擺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式。粵九線已經中斷了日軍的炮火將這條鐵路死死的控制了起來。
幾個人一下船便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戰爭氣氛「日本人真的會同英、美開戰嗎?」徐珍珍喃喃自語道。
「我想會的。」吳銘答道︰「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我看事情一向很準的。」
「難道你還能預測未來?」徐珍珍不相信搖了搖頭「不過是一種威壓而已英國已經對日本妥協了難道日本人還會把英國人逼上絕路嗎?現在能夠對日本保持強硬的就剩下美國了美國的實力可不是小小的日本所能匹敵的。」
「可惜美國並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吳銘反駁道︰「日本人的瘋狂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然除了我。」
「不和你辯論。」徐珍珍笑著說道馬上就要見到自己久別的未婚夫她的心情特別好「我們先去賓館吧四星級的哦!」
吳銘淡淡的笑了笑不忍再打擊徐珍珍的情緒心想︰別說四星級的老子可是連總統套房都住過當我土包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