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晚報》主編蔡釣徒被黃道會成員誘騙到新亞酒店慘遭殺害人頭被掛到租界的電線桿上。
《大美晚報》經理李駿英被刺殺死在福州路附近。隨後總編輯張似旭被槍殺于南京路咖啡館樓上。
《大陸報》報館遭暴徒打砸燒搶主編受重傷。
一連串的血案死的都是親重慶的報業聞人或者是大罵汪精衛等漢奸賣國求榮的正直之士。
日本人的報復是殘酷和血腥的他們無法找到真正的對手重慶的特工便把槍口對準了這些手無寸鐵的鐵骨文人。
而孤島上的愛國報人在血腥恐怖中毫不屈服以筆為武器同敵偽展開了殊死的斗爭用生命和鮮血在孤島上澆灌起一片希望的綠洲。
「誰說書生弱無骨且听文筆利似刀。」吳銘拿著手中的報紙贊賞地連連點頭「別說這幫子讀書人還真有股子倔勁這話寫得真好啊!」
「玩筆桿子的怎麼能打得過玩槍的。」韓寒很憂慮地搖著頭「日本人是下毒手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
「行動?」吳銘白了他一眼「找誰去?連目標都不清楚行動個屁。等重慶那邊調查清楚找到敵人再說吧!」
「肯定是日本人干的咱們去到虹口區隨便殺幾個倭人起碼心情要好一些。」韓寒恨恨地咬著牙齒。
「我是誰?」吳銘突然一本正經地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您是我大哥呀!」韓寒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還有嗎?」吳銘挑了挑眼眉。做出很英挺的表情。
「您是……」韓寒撓著頭苦想著。
「笨死了。」吳銘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擺了一個很酷的造型……「我還是個出手必殺。凶悍無比無所不能所向披靡地絕世高手。」
看到韓寒大張著嘴巴吳銘很滿意這種效果繼續說道︰「我只殺有價值的目標那些在街上亂逛的卑微的、猥瑣地東洋銼子怎麼配讓我出手找出他們地領來。那才勉強夠格。」
「高人!」韓寒配合地叫道臉上的表情卻讓吳銘一陣惡寒「我對您的景仰之情有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而不可收您真是……。」
「井上公館黃道會萬歲俱樂部佐佐木康五郎76號。」吳銘細細數著這些名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是的。」韓塞在一旁插嘴道︰「消息很可靠。就是這些組織聯手起來策劃實施的膺懲行動代號叫捕鼠夾。」
「按照這上面所說井上與佐佐木康木郎是腦袋……萬歲俱樂部是耳目那些浪人和黃道會就是手腳。」吳銘一一指點著。沉吟著說道︰「是先砍頭還是先挖眼割耳還是先打瘸他們的手腳呢?」
「別的行動組已經開始對黃道會成員開始了制裁。」韓寒補充道︰「只是這幫家伙狡猾得很都落腳在新亞酒店那里在日本兵控制地虹口區難度很大呀!」
「漢奸何其多也?」吳銘不禁慨嘆一聲「明天我去找顧四爺吧請他的人注意在井上公館和新亞酒店出入的人員也只有這種辦法了。咱倆抽空去看看井上公館和萬歲俱樂部爭取砍了日本人的腦袋弄瞎他們的眼楮弄聾他們地耳朵。」
井上公館門口設有警衛、傳達和門僕樓房的平台上有一個日本人在巡視鳥瞰大門進出的情形。
「井上日昭的行蹤十分詭秘他並不常來公館。」韓寒和吳銘走在馬路上輕聲說道︰「平時住在北四川路的新亞酒店有時在哈同大樓的通原洋行有時也別的地方。」
吳銘輕輕點了點頭「日本憲兵很多呀這一路上就看到好幾拔。即使能潛入這里打槍也不行而且還要預留一條過蘇州河地路別到時候幾座橋一戒嚴跑不回去。」
「依你的身手進這里並不困難。」韓寒說道︰「只是不能干掉井上日昭即使將這里的日本人都殺了恐怕也于事無補。」
「這里的人並不多。」吳銘皺著眉頭「應該不是很困難不過象你說地要是不能干掉井上日昭殺這些看門護院確實價值不大。」
「咱們去看看萬歲俱樂部吧!」韓寒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離這里不算遠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萬歲俱樂部以虹口華德路上的日本旅館「萬歲館」為基地成員是當時租界巡捕房中地日本巡捕和日本警官。這個地方表面上以酒菜、棋藝、歌舞等為掩護實際上卻是日本特務收集和交換有關各種抗日活動情報的大本營。
特別是星期六晚上和星期日這個俱樂部就顯得更加熱鬧。井上日昭有時也在這個場合出現拉上幾個骨干悄悄的在酒座中湊在一起出謀劃策。
「沒有特別的防護。」吳銘在萬歲館旁走過輕聲說道︰「大概是因為成員都是巡捕和警官身上帶著家伙也可能是因為這里是日本人的地盤有日本憲兵保護。」
「不好混進去呀!」韓寒說道︰「都是日本人而且相互都比較熟悉生人會很快被認出來的。」
吳銘皺著眉頭思索著沒有說話半晌抬起頭自信的神情又出現在他的臉上「回去再說事在人為總是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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