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仔細觀察著野人逃跑時留下的痕跡拍了拍蹲在地笑著指了指自己估計的方向那魯點了點頭憨笑著肯定了吳銘的判斷。
「我和那魯、王靈光打頭譚政率部在後戒備。」站起身吳銘下達了命令。
墨綠色的樹葉在頭上颯颯響著在落葉喬木的枝干上啄木鳥在輕捷地跳動著用它的尖利的喙嘴敲著枝干出「梆梆」的響聲。松鼠像一陣輕風吹過樹叢在樹枝間竄來竄去甩動著大尾巴瞪著豆粒般的驚奇的眼好奇地看著吳銘這群人。
叢林中有許多可以通行的人行小道或鑽過藤蔓或爬過雨水沖刷出來的溝渠或者從一棵低矮樹木的枝干上跳到另一棵樹上兩個野人由于帶著人所以行走的道路都基本在地上這給吳銘等人的追蹤帶來的便利。要是象營地哨兵所描述的那樣野人能象猴子一樣在樹上攀爬蕩回恐怕吳銘等人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拐彎了吳銘有些不太確定地望著那魯是不是跟蹤出現了問題警惕萬分地追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是個弧線。
那魯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楮伸手指著一個方向連連點頭。
吳銘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凡是人類的居住地都應該靠近水源野人住的地方也不例外按照追蹤路線所指臨時營地前面的那條小河也應該是給野人提供著水源。如果逆流而上沒準就會現小河附近地野人山寨。
他瞅瞅手表。再有三個小時便要天黑了是不是應該放棄追蹤收兵回去明天天明再逆流而上從便捷的途徑找到這附近的野人呢?
「啊!」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從遠處叢林中傳了過來打斷了吳銘的思考他揮了揮手率領別動隊繼續追蹤而去。
越來越近了。那是一片林間的小空地。吳銘甚至能听到野人出的放肆張揚的笑聲。還有他們嘰嘰咕咕地怪異地說話聲。
吧一聲王靈光不慎踩斷了一根樹枝吳銘微微皺眉飛快地舉起狙擊步槍將瞄準鏡對準了野人出聲音地大概位置。
一顆臉上帶著刺青或油彩的面容猙獰的腦袋探了出來向著吳銘這邊張望吳銘立刻將其套入了瞄準鏡。在他出尖叫的同時扣動了板機。
「呯!」隨著槍響吳銘在瞄準鏡里看見這顆腦袋爆開紅、白的污物然後消失在灌木叢後面既然已經暴露他和那魯、王靈光便開始快步向前奔跑。
一道身影迅地隱入樹後度之快讓吳銘十分驚訝。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那棵大樹。又分別向左右晃了晃。那魯和王靈光開始向兩側迂回過去譚政率領的後隊也開始快步向前逼近各種武器都做好了射的準備。
吳銘推彈上膛。時刻準備著再次射擊全身戒備地向那棵大樹緩緩移動。
「嗖!」地一聲從那棵大樹上濃密的樹葉中突然飛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劃著弧線飛向吳銘的腦袋。
吳銘迅掉轉槍托「當」的一聲將「暗器」擊落在地嗯很有力道他不由得稍稍抿了抿嘴角銳利的眼楮仔細搜尋著能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爬上大樹並且襲擊自己的野人。
吳銘身後地譚政可不管那麼多端起沖鋒槍沖著樹上就是一頓猛掃密集地子彈打得枝葉亂飛。
一道敏捷的身影突然飛了出來迅地落在另一棵大樹上稍微隱沒了一下又再次蕩起向著更遠處的樹冠飛去。
「呯!」又是一槍吳銘飛快地計算著野人在空中飛行地度在他將要隱沒在樹後的時候扣動了板機。
野人的身子晃了晃象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來吳銘等人迅地追了過去。
「跑了沒打中要害。」吳銘蹲子看著枯草敗葉上的血跡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那那邊。」那魯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手指著野人逃走的方向。
「天要黑了我們未必追得上。」王靈光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頭兒被掠的女兵在這里你過來看看吧!」譚政在林間小空地上招呼道語調里有憤怒和顫抖。
李芳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她赤身流出很多血和乳白色的液體兩條瘦瘦的腿被分得很開流出的血已經微微干涸凝在腿上。她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深深的齒印在**上更多左已被咬去只留下流著血的創口被撕成布條的衣褲散落在周圍。
吳銘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胸中的憤怒揮手示意隊員月兌下衣服將李芳包住。這幫野人如此殘忍統統該死。
「你派五個人護送她回營地。」吳銘想了一會兒對譚政說道︰「咱們繼續追擊直搗他們的老巢。」
「是一定殺光這幫混蛋。」譚政咬牙切齒地回答道轉身安排隊員去了。
「這就是襲擊我的暗器?」吳銘看那魯手里拿著樣東西走過來便伸手招呼道。
這是一個用硬木做成的香蕉形的東西經過了粗糙的打磨並不精細被汗漬和污垢染得很黑。
「看樣子很象澳洲土著人的傳統獰獵工具回旋鏢啊!」吳銘擺弄了兩下自言自語道隨後他用力向外擲了出去這個東西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又向他飛了回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被他再次用槍托擊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