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釗曾經身為國共和談五代表之一被代總統李宗仁派到北平去跟毛澤東談判。章士釗隨同和談代表團在年月日飛北平談判二十八不得要領後談判破裂留在北平歷時四月有余他又接毛Zd之命前往香港勸說幾位旅港士紳富商回到大陸後又乘船來到新加坡希望能夠做通杜月笙等人的工作。
「章先生滔滔不絕盛贊毛Zd是如何的尊老敬賢求才若渴。我便問他在北平定居是想照舊掛牌做律師還是想改行做做生意?」杜月笙看到吳銘皺起了眉頭繼續說道︰「他說統治下是用不著律師的而且做生意嘛只怕共產制度也不容許。不過毛Zd當面告訴過他他在大陸個人的生活種種是用不著耽心的。」
「章先生年紀一大把做官的興致高!只要有官做他跟誰都可以但是他投了毛Zd卻只說是保障他的生活。既然只為了生活的話這里、台灣、香港、美國……隨便哪一個地方也要比那邊的日子舒服得多哩。」杜月笙略有些不屑的說道。
「真是不象話這麼做事也太不厚道了挖牆角都挖到這里來了。」黃玉霜生氣的說道︰「德華你趕緊叫人把姓章的抓起來不要讓他擾了杜先生的清靜。」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對杜月笙說道︰「章士釗是杜先生的朋友如果我們把他抓起來杜先生豈不是成了出賣朋友的不義之人這件事情依我看還是章士釗自作主張應該只派他到香港。可他立功心切便盯上了杜先生這位重量級人物。只要杜先生風向一變跟隨的人肯定不少。」
「你說得很對。」杜月笙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我把這事告訴你們是因為他時常登門這場什麼統戰攻勢不知要到幾時方休。你們將他禮送出境便是。千萬不能讓我背負不義之名。」
「我明白。」吳銘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既不讓杜先生名聲受損又會讓這位章先生知難而退。」
「我杜月笙一生不做半吊子地事我的風向早已定了是絕不會跟走的。」杜月笙提高了聲音說道︰「這就是我的心意。無論如何我還曉得個好歹香臭。我杜月笙一生一世凡事都要做到言話一句。哪能這麼一件大事反倒會破例?總而言之一句話我杜月笙是隨便怎樣也不會回頭的。」
在吳銘下榻的臨時住所里章士釗被很客氣的請了過來。
「章先生來到這里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吳銘伸手示意章士釗請坐淡淡地說道︰「不知章先生此行的目地如何啊?是代表中共政府還是個人訪友探親?」
「我來看望幾個老朋友順便勸說他們回大陸。」章士釗倒也光棍直言相告「總統先生您派飛機、輪船趁著大陸局勢混亂接走了大批的金融工商巨子和普通民眾。這恐怕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吧?」
「我是派了飛機和輪船可他們都是出于自願。」吳銘輕輕一笑說道︰「現在他們在這里生活工作得很好而且多數都入了馬來亞國籍你來勸說他們離開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章士釗針鋒相對的反駁道︰「總統先生我只是勸說也沒逼他們哪難道馬來亞是個許進不許出的地方?」
「打鐵還要自身硬。」吳銘抿了抿嘴角。緩緩說道︰「想讓他們回去倒也容易撤離大陸的金融工商巨子他們所攜出的只是少數地資金大部分資產還留在大陸如果大陸有很好的工商政策還有一個寬松的展環境。不用你磨嘴皮子。他們也會回去。可你只帶著毛Z先生的一句話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我們對于這些金融工商巨子的態度是來時歡迎。走時歡送如果大陸確實搞得很好他們自願離開我們絕不阻攔。」
「可是你在這里空口白話的蠱惑人心卻是不行。」吳銘很嚴肅的說道︰「我和杜先生等人也是朋友深知他們義字當頭的作風即便已經拿定了主意對你也不意思惡語相向。章先生是個聰明人做這種死纏爛打的事情未免有些失身份吧?」
章士釗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回去不過總統先生可要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來去自由到時候可不要反悔。」
「當然不反悔。」吳銘輕輕揮了揮手指著桌上捆扎好地一撂書說道︰「這些是馬來亞政府出台的法律法規還有一些鼓勵工商的措施就算是送給章先生來馬來亞的禮物吧!還請章先生給中共領導帶幾句話︰一種好梧桐樹鳳凰自然來;二喊口號搞運動是不能把國家建設好的共產主義不是貧窮主義只有人民生活好了才能證明它的優越性;三領袖政治要不得人不是神難免是會犯錯誤的一個人的錯誤卻要整個國家整個民族受到損害代價太大;四意識形態地差異並不影響取長補短互通有無。資本主義能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共產主義畢竟是剛剛興起美好的想象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想要一蹴而就恐怕並不現實。」
「謝謝總統先生的好意。」章士釗站起身冷冷地說道︰「我會將這些話轉告給中共領導人地也希望總統先生記得自己是個華人與大陸人民是同根同源千萬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有些事情未必如想象般美好特別是國與國之間地關系不是某個人能夠決定的。我身為馬來亞總統先要考慮到馬來亞人民的利益然後還能顧及其它方面。杜先生身體不好我看你就不必再去打擾他了。」吳銘說著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來兩個身穿便服的情報局人員「今天就有船去香港章先生他們會護送你順利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