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張越說的如雷如山,重且急,的確對于所有大周國的人來說,皇帝的確是名義上最大的。
盡管在很多人看來並非如此,不說他張越是一個毫無實權的傀儡皇帝,即使他是個名正言順擁有實權的皇帝也沒有能耐可以奈何得了這些隱藏在整個武俠世界背後的巨鱷。
但是話又說回來,正是因為張越無所懼,無所求這才敢將這些本就只是一紙空談的理論拿出來訓斥血巫門的人!
「說得好!戰巫門知事龐德帶領手下諸人見過皇帝陛下!」一個如雷鳴的般的聲音從大殿之外傳來。
進來的是一個面相粗狂,長滿了絡腮胡的老者,他的背後同樣站著幾個看起來是手下的掌控者。
進來的時候這個名叫龐德的老者還挑釁的看了血巫門的長老一眼。
白發老者原本雪白的面皮頓時漲紅起來,這個龐德真真無恥之極••••••。
他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向著張越這麼一個無知小輩,這麼一個傀儡皇帝行禮!
啊呸!就算這個張越不是傀儡皇帝,他龐德好歹也是戰巫門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就這樣行禮?
且不說白發白衣的血巫門長老的內心活動,張越看著已經走進大殿的戰巫門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沒有這兩個巫門之間的相互壓制,恐怕這個討論對付五胡入侵的事情並不好辦啊!
張越輕咳兩聲道︰「各位前輩能夠賞臉到來,小子感激不盡。」說完站起身來朝著戰巫門和血巫門的眾人鞠躬一禮。
「想來各位也知道,我找各位來的原因,說說各位的看法吧!」張越干脆道。
「無知小輩,妄論什麼國家大事?你也有資格叫我們來嗎?」先前在張越手上吃了個小虧的血巫門人很是不爽的說道。
這個時候張越的臉陰沉下來,天知道他心里也是多麼不想找這幫子眼楮長在頭頂上的混蛋,不止是張越的臉色變了,就連戰巫門的龐德和血巫門的白衣老者。
龐德的臉上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嘲諷,而白衣老者原本白皙的臉卻變的更加發白了。
這個蠢貨!丟臉丟大了!你既然瞧不上人家,你屁顛顛的跑來干嘛?
白衣老者氣急的撇了那個人一眼朝著張越拱拱手,算是賠禮道歉了。
這時候龐德難得的轉移話題,或者說是將話題抬回來道︰「我想北疆出現的那數百個掌控者應該大部分是蠻巫門的人!」
「蠻巫門的?沒錯!他們的確有可能參與其中,但是他們從哪找出的這麼多的掌控者?」白衣老者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要說我們戰巫門和你血巫門加起來或許都沒那麼多的掌控者吧!」龐德沒好氣道。
龐德!你好歹也是一代英豪了,說話還是客氣點!」白衣老者不滿道。
龐德看著白衣老者似乎還想反駁,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張越知道自己不說話的話,這兩撥人只會不停的吵架,于是道︰「在我看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討論他們打哪來那麼多的掌控者,而是趕快組織人手趕赴北疆,否則北疆戰場一旦崩潰,讓五胡聯軍沖進中原後果不堪設想!」
相對于張越對五胡聯軍的顧忌,血巫門和戰巫門想的更多。
對他們來說百姓的生死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蠻巫門一旦打進來,那麼他們將要面對的就是蠻巫門這個成千上萬年的宿敵,更可怕的是他們也將被趕下掌控天下的舞台,這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首先說話的還是龐德。
「我想我們戰巫門可以抽調出五十幾個掌控者趕赴北疆!」
「我們血巫門也只能抽出六十多人!」這是白衣老者的話。
不管蠻巫門的威脅有多大,在中原久居高位,安逸享樂慣了的血巫門和戰巫門始終都不願使出真正的力量來對付蠻巫門,不只是因為門內實力相比以前稍有衰退,更因為他們也要防住他們現在的敵人,或是門內的各個派系,或是戰巫門和血巫門。
張越無奈的看著面前還在耍心眼,不肯使出全力的戰巫門和血巫門,很是對北疆的局勢擔憂起來。
但是張越卻也知道,和這兩個人討論,爭辯已經沒有意義,他們也不過是個傳話人而已。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決定的話,就這麼散了吧!」張越很是有些頹然的揮揮手。
右手狠狠的扶著自己的腦袋,張越知道這派出的上百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蠻巫門幾百個規則者的對手。
何況蠻巫門時刻要和惡劣的環境還有凶猛的疆外蠻獸作戰,戰斗力更是比中原武者強上一半不止。
戰巫門和血巫門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退去了。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這一刻張越想到的竟然不是傳送門的任務,而是餞別行上那一張張稚女敕的臉,還有他們依依不舍的親人,這一刻張越捫心自問,輕撫著胸口的傳送門,傳送門啊!如果這一切都是你的設定的話,那麼我情願用我的死換取這場無謂的戰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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