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莫名的一種感應涌上心頭,張越知道幕後的一些人終于忍不住要對他動手了!
來的好啊!正等著你們呢!
一種很深沉的危機感在張越身邊蕩漾,但是張越卻很興奮,是的很興奮,常年累月的謹慎小心,讓他比任何人都期待一場酣暢淋灕的戰斗,上次那回嚴格說不算,那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那種對生死對未來的未知,讓他激動的渾身顫抖!
「你們都散了吧!」張越對著身前的一干流氓地痞道。
「老大!為什麼?我們不是快要攻下這個府邸了嗎?」其中一個流氓大聲嚷嚷道。
「對啊!對啊!說的是啊!老大我們沖吧!」
「對啊!有老大在我們什麼都不怕!」
「老大是無所不能的!」
「拆了這些狗官的家,打他女乃女乃的!」
一眾流氓地痞都相繼起哄道。
「你們懂個屁!有硬點子要來了!估計你們老大我也罩不住了!現在不走待會可別怪我!」張越橫眉怒視著這些個憨貨道。
看張越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這群經常在街上混的流氓們還是很有眼力勁的,頃刻間就做鳥獸散,甚至還有幾個醒目點的在離開前還故作姿態的在張越面前表示了一番自己不願離去,想要和張越並肩作戰的意願,殊不知那雙早已邁出去的雙腿出賣了自己的真實意圖,盡管他們是人渣、小人、敗類,現在在張越看來卻頗有可愛之處。
「現在你們有錢了!記住!做個好人吧!」張越看著這些人離開的背影叫道。
「我的良心早他娘的八百年前喂狗啦!」一個身材魁梧,面色凶惡的大漢邊跑邊叫道。
他旁邊跑的比他還快的一個猥瑣瘦猴般的漢子道︰「彪子!你媽什麼時候生你的時候給過你良心?還有你踫到的狗不都讓你給吃了嗎?」
那個叫彪子的大漢一把揪起旁邊的瘦猴就把他給丟了出去,然後逃散的地痞們發出一陣暢快的歡笑。
這陣笑聲然讓張越原本緊張的心神微微放松,心思沉澱下來。
「你很聰明,但更加的無知!」一個蒼老的聲音低語著,似乎述說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故事!
張越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唯一做的就是飛射出了手中的流觴刀,痴老給了一條自己的法則之線給張越,憑借著法則之線的羈絆,張越可以自如的操控飛射而出的流觴刀,這是張越成長的手段之一。
現身的是皇帝身邊的老太監呂公公,張越的刀如願以償的觸踫到了他的身體,但屬于老太監的身體卻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四散開來。
只是一個假象!
張越心中越發謹慎起來,能夠造成這種虛擬鏡像的法則有很多,就張越想來至少就有水系、冰系和光系三種,這還只是自然法則中的一部分,其他的就更難說了。
但是張越有自信,那個老太監也沒有看透自己的法則,不僅僅因為時間法則的詭異,更因為它和痴老的法則糾纏在一起,單單只是感應是很難感應出來的!
收回流觴刀將它扣在手中,張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不知道那個老太監躲到那里去了!
嗯!左邊!
預知發動,張越右手自左腋下撩起一劍,現在之力加持。
劃拉一聲,張越的逝水劍劃破了老太監的衣袖。
甩了甩手中但額長劍,張越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監。這一局張越略佔上風!
老太監干脆的撕掉自己的右手的袖口,露出他那干枯的皮膚,上面密布的老年斑,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已經參天地造化的人該有的形象,即使是這樣反而讓張越更加的警惕。
雙重法則的運用,出其不意的襲擊,卻只是削掉了對方的一縷衣袖,這個老太監太不簡單了。
果然一道濃霧般的黑氣從老太監的身上散發出來,帶著一股子尸臭的味道化身成為一頭猙獰的巨獸朝張越撲來,顯然這個老太監開始動真格的了,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但他的的確確是動了真格。
我們暫且將老太監的力量稱為一種戾氣,那股戾氣化身的巨獸在奔襲而來的途中越變越小,身體卻越發的凝實,終于在來到張越面前時變成了一頭長著兩個狼頭卻又有一個布滿了鱗片的身體的怪物。
面對這個怪獸,張越從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絕望的、瘋狂的、低迷的、龐大的負面氣息,恐怕意志力稍有不堅定的人看見它立馬就會陷入瘋狂,好詭異、好可怕的攻擊手段,這一刻整篇天空似乎都被這個怪獸身上散發出的霧氣籠罩出了一片灰蒙蒙,繁華的玉京城大街在它的籠罩下馬上變成了森羅鬼城一般。
盡管很驚異,張越的臉上卻毫無懼意,長劍一挑就直直的朝巨獸刺去。
巨獸看見張越竟然主動挑釁,一聲怒吼,發出的竟然是類似于人類慘死前的嘶叫和悲鳴聲,這種聲音帶有很強烈的穿透性,仿佛讓人可以直接回憶起最悲痛的過往。
一道灰白的的氣柱從這個巨獸的口中噴射了出來,那灰白的氣柱中隱約可見的是一個又一個猙獰可怖的面龐,直直的朝張越的劍尖撲來。
張越揮起左手將手中的流觴刀按在逝水劍上,未來、現在同事作用,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力場,時間漩渦,當未來和現在之間相互撕扯的時候形成了一個時間的渦輪,理論上它可以吞噬一切。
果然當灰色的氣柱觸踫到漩渦的時候被毫無疑問的卷進了時間的渦輪,顛沛在時間的亂流之中。
看見張越如此輕易的化解了自己的一大殺招,老太監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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