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又見熟人
樂敏敏連著幾天都沒來酒吧了,估計家庭壓力挺大,她哥樂曉天似乎對自己挺感冒著,下午的時候去看李叔,又撲了個空,說是談生意去了,可從李叔手下那個彪哥的臉上,邱為總感覺他在隱瞞什麼。
心里有些壓力,第二天下午,邱為又去子大銅壺茶館。
「小邱,可有好些天沒看到你了。」程老每天有大量的時間都耗在這茶館里面。
「程老好,最近有點忙。」邱為便在程老的對面坐了下來,程老倒是挺快棋子都擺好了。
「那也是,年輕人還是事業重。」程老邊說,直接飛象開局。
邱為卻先上了個馬,呵呵笑道︰「沒什麼事業,混口飯吃,過日子唄。」
「你這小伙子說這話,可沒啥上進心……」這要在我們那會兒,可是會被人小瞧的。
兩人正聊著,一邊就有兩個戲迷上台了,唱的卻是珍珠塔選段,老人這會兒就沒了下棋的心思,兩人就有一下沒一下的下著,該吃的不吃,該將的不將,這棋下得也算是有意境了,程老兩眼都眯了起來,一只手還隨著戲曲的調擺動起來。
邱為也不下了,學著程老,雙眼微眯,這時听來,那京據的拖音竟似很有味道,慢慢的整個人完全浸入了戲里,隨著一個顫音結束,周圍立時鼓起掌來,這里果然是放松的好地方。
對面的程老更是大力的鼓掌,然後猛的站了起來,卻不想人剛剛站起,卻一陣天黑地轉,邱為眼尖,看著情形不對,一步沖了過雲,一把扶住程老,然後慢慢放下來,讓他平趟著,這個時候,可不能輕易搬動。
「糟了。程老有心髒病地。他是興奮過度了。快打。」邊上地一個老人緊張地道。他平日里同程老最聊得來。
老人地臉色十分地難看。邱為想著口袋里還有一個畫了安神符地玉米片。也不知對這病有沒有效。不管了。應該多少有點作用地。想著。邱為就拿出來。塞進程老地嘴里。玉米片遇到了口水會自動融化。
救護車很快就到。進行了一些特定地防護後。就帶著程老直奔醫院。邱為也跟了去。
沒想到剛進醫院。老人就自己醒過來了。這一醒來就嚷嚷著。說沒啥事兒了。要回去。
邱為松了口氣。小道士弄出地東西相當不錯。當然重要地料是自己地血。
「不管怎麼樣。也要檢查一下啊。」邱為在一般勸道。
總歸是年紀大的人了,剛才又暈倒,雖然因為玉米符的事兒,邱為可以肯定基本沒事,但檢查一下放心不是。
「嗯,情況不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程老你可要注意自己的情緒,不可過激,同時起立,坐下也要注意,不可太急,體位的急據變化也會造成心髒病突的。」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最後確定確實是沒事了。
把老人送回榮軍院,答應老人以後來看他後,邱為也準備回家了,在路口听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邱為,是你小子。」那人一臉的驚喜。
這可巧了,居然是六指那家伙,邱為跟他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你這家伙怎麼也來京都了。」邱為好奇的問道。
六指卻是搖頭嘆氣,說,這說來話長啊。正是吃中飯的時間,干脆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邊聊邊吃。
「你說吧,這人倒霉起來喝口水都滲牙,這手吧是沒用了,就學人家倒騰起獵物來,去年底的時候,听以前四川的一個朋友說弄得只熊貓仔,這可是金貴的東西,去看了趟貨,還真不錯,因為是熟人關系,大家有交情,給了個底價,誰知弄到了京都,交易的時候被抓,你想啊,國寶來著,這可是重罪,自然是坐牢吃皇糧了,跑了這一趟,錢花了,牢坐了,最近又托人花了筆大錢才從牢里里,弄了個監外執行。
出是出來了,可六指這家伙不通快啊,一欠了個大人情,這人情重如天哪,再說了,六指這家伙心痛他的錢啊,說起這個,六指就恨得牙咬咬,從去年偷獵開始到現在這霉運就一直不斷。
「對了你最近過得咋樣,你小子好象是h市人吧,這也混京里來了,不錯啊。」六指邊吃得稀里嘩啦邊問道。
六指問話,邱為的心還是一顫,嘆了口氣道︰「日子過得還湊合吧,只是年初的時候父母在京里出車禍死了,現在我跟著我叔叔一起。」
六指雖然是個孤兒,但在去年那場鮑家村的怪病中,死了好幾個一起玩到大的哥兒,總覺得這生命這他娘的太脆弱了。
于是一拍邱為的肩道︰「不好意思,讓你傷心了,不過,咱偷獵這些年,這命卻是看淡了,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死了就死了,咱正常的情況下過個幾十年也會死,不正常的情況下,那就不定哪一天說死就死了。」偷獵者,也是常在死亡公路上壓馬路的,他們對于死亡有一種豁達的理解。
六指的勸說很有一種男兒的豪氣,邱為經過這段時間,其實也放下不少,親人是永遠記著而激勵自己奮進的,傷心不能成為頹廢的理由,正因為親人的死亡所以才要更好的珍惜身邊的人。
邱為的心有些激動,想著是不是等下回去同李叔喝上幾杯,聊聊天,還有記得晚上去樂丫頭的QQ上留言,哄哄她。
可以說,六指的話讓邱為徹底的走出父母死亡的陰影。
「我在獄中也認識一個哥兒們,這家伙更霉,被頭上的人押來頂罪,也是一起車禍,壓死了夫妻倆……」六指話才出口,腦子突然一閃,嘴巴還是‘倆’字的口型,眼神望著邱為,那意思很明顯,不會這麼巧吧。
「你那朋友是不是叫潘偉……」邱為也一驚,連忙問道。
「不錯……」六指點點頭。
這事就是這麼巧,這潘偉正是那個肇事的小混混。
邱為的臉色暗了下來,這後頭有貓膩啊。
「這人跟你關系怎麼樣?」邱為問道,心里恨恨的,雖然父母的死他已經放下,但有些事情該追究的還是要追究,否則,他愧為人子。
「應該不錯,他在牢里受欺負,我幫過他的。」六指道。
「行,那你帶我去見見他,有些事情還是要找他問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