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我就是你女人 第十一集第三幕 鄉巴佬論人、丫、家

作者 ︰ 長道怡弓

英敏和愛桃被愛陽的話震驚

{袁秀秀}(驚愕,不敢置信,搖頭)(畫外音)︰‘萬沒料想愛陽這孩子對牡丹如此痴情?實在想不通這孩子缺少了那根神經?’(一把拉起愛陽到屋里,把愛陽按坐到凳子上)

愛桃英敏緊緊跟隨,打開風扇

{袁秀秀}(愛陽面前坐下,無限難過地)︰「你這孩子是中了邪還是咋著啦?人家木虎趔著大胯怕粘上,你卻擠扁頭怕粘不上。她五嫂才說過瞎子聾子癱子瘸子都不會要她,你要!你不講究無所謂,你沒品品,她比小孩子還難伺候,這個家還怎麼過?你還要不要生兒育女?棗花雖小結果實,牡丹花好空入目。牡丹好著的時候,本來還不能配你,如今敗壞成這樣子,你還圖她哪一條?」(說完,痛心的看一眼英敏)

愛陽搖頭,悲傷,無聲落淚

{閃安穩}(蹲著,鞋底上磕磕煙袋,表情為難)︰「我說陽兒,這人活在世間是干啥的知道嗎?就是混人的,混人!咋混?先混自己像個人;再混個像樣的俏家人,多俏算俏?就像您敏妹這樣;再混個子女一片,成了!」

閃安穩不好意思的、有意無意看一眼英敏英敏難為情的低下頭去

{閃安穩}(干咳,按鍋煙沫,點火,大口吸)︰「可這人是好混的嗎?你看‘人’字咋寫?很容易是吧?寫人容易混人難哪!人、就是要越混越多,越往下過越多。

你再看丫頭的‘丫’字,其實就是人字倒立,當然立不穩,就閃斷了腰。

所以過去女人不算人!過去有說法︰‘人字倒立腰中斷,丫頭不按人口算’!所以,男孩叫‘中用’的,就是能派上大用場的,或叫‘扛大旗’的,就是百年後能為爹娘扛柳木幡子摔老盆的,能繼承家業傳遞香火的;生女孩子叫添個‘客’,意思就是女孩只是一門親戚,只是客人。

男女結婚,二人相從,再引幾個中用的芽來,這才像個家。

所以再看‘家’字,一個大人,駝腰弓背的,懷抱的人擠變了樣,後面背個人又仰擺著臉,頂寶蓋頭,不要雨淋日曬的,‘家’成了!

可是,牡丹如今光景,以後能不能再棵中用的,還不知道,就是能,你一個人能照顧得了大小孩小小孩嗎?

所以,你要想成家立業,品品看,牡丹還燙不燙手?乖孩子,看您大您娘是好你是歹你?嗯?古人說,‘只要有個沒能耐的兒,爹娘就不會要飯’。如今牡丹這樣,怎麼給你養個沒能耐的兒?別指望她生有能力的兒了!」

閃安穩和袁秀秀悲傷落淚,再無話可勸

鏡頭,特寫,刻畫愛陽面部忍無可忍的表情

{愛陽}(畫外音)︰‘老規矩阻擋著我同一往情深的牡丹走向美滿,年年歲歲壓在心中的憤慨,令我時刻在誠慌誠恐中度日如年,而無可宣泄。眼前,養父的‘人、丫、家’理論,將讓我連一個成了木頭的心愛之人也不能得到。敬愛的養父,我是從不會給您老人家頂嘴的,可是今天這件事,注定我要跟您老人家的煙袋灰吹不到一塊了!我不敢比自己是睡獅猛醒,只能比睡狗驚醒了!’

{愛陽}(猛然站起,瞪著養父母怒吼)︰「人、丫、家!我都听過一百遍了!現在是科技時代,科學,機械化,電子技術,電腦時代,遠程遙控,無人駕駛,懂嗎?不要說如今計劃生育,再倒回一百年,我也不準備多要孩子,或者干脆不要孩子!在外國,國家鼓勵生育還沒人想生哩!」

解說︰‘常言說得好,‘偷來的鑼鼓敲不得,撿來的孩子打不得’!

{閃安穩}(看愛陽較起真勁,態度緩和下來)︰「那你也不能一個孩子不要吧?我跟您娘還等著抱孫子哩!外國人都不想生小孩是吧?一百年後,哪國斷種了,咱移民過去呀!」

{愛陽}(看養父似乎有妥協之意,頓覺失態,哭笑不得,看看驚恐的愛桃,又看看困惑的英敏)(畫外音)︰‘生母沒有養母重!養父就是這味,養母早說他是‘摔不爛的氈帽子’。

{愛陽}(咬牙錯唇,干脆直言相告)︰「俺大俺娘,知道牡丹因為啥會變成植物人嗎?是我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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