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我就是你女人 第十七集第二幕 四條腿的怪胎

作者 ︰ 長道怡弓

室外,大寫空間,愛陽家院,陽春二月,鳥雀們四處餃草,壘建它們育雛的新巢。有的展翅騰飛,鋪白雲作紙,蘸藍天為墨,彎弓劃弧,瞬間一縱;有的串楊織柳,喳喳啾啾,翹尾俯,二膀松收,爪直眼勾,豈不也是在上下尋偶?那幾個像懶蛋,或許看慪杏嫌早?鬧梅無英,就隨便瓦檐脊頂,依風偎陽,漱羽待豐

{愛陽}(陪養父坐在院子里,看著自然春鳥圖)(畫外音)︰「那一個還睡在那彎腰老棗樹的杈里,可能這家伙也在鬧失戀?」

{閃安穩}(噙著煙斗,吧嗒兩口,干咳)︰「愛陽啊,我給您大姐打電話,要你回來一趟,沒啥大事,就是想著吧,不管親不親,您愛杏姐還是知道顧幫咱的,好歹算是一門當官的親戚,這村長干部啥的芝麻小官,還是得看上邊的顏色吃飯,我就尋思著,干脆就讓牡丹還不聲不響住到咱家算了,一直不在一家,你的心游著,牡丹的心掛著,我怕把你們倆孩子折騰壞了,所以,就想趁春季少雨,請人翻蓋一下廚房和門樓,也體面一些,是吧?

我沒敢給您大姐說明,因為我知道,您大姐的錢都交給你了,我已經問好人家了,手工費要塊錢,瓦錢和檁條錢我手里的錢正夠,就還差這手工!」

{愛陽}(掏出塊錢遞給養父)︰「多給你點吧,大,再買兩條煙,其他雜七雜八的小花費,不得請人家吃兩頓?喝兩杯?都得錢!剩下給俺娘買點零吃!」

{閃安穩}(眯眼而笑,滿足歡樂,激動,嘴唇顫,捏錢的手指抖)︰「嘿嘿,那您娘心里喜歡,她都好吃個零嘴,一輩子都這樣了,我少吸一袋煙,也沒斷過您娘的零嘴!哎,就這,陽兒啊,您娘就值過了!你走遠走近沒忘過我跟您娘!嗯,好!」

特寫回憶畫面,從閃安穩眼中跳出鏡頭︰重復初拾到愛陽情節,迭出他和袁秀秀的異床同夢

回鏡,現實

{閃安穩}(怡然自得,心滿意足)︰「好,小陽,你在家歇歇吧,我出去給人家定住時間。」閃安穩出鏡

{愛陽}(接近和牡丹家相隔之牆,大聲干咳,數聲,復回坐下等待)(畫外音)︰「我的小麥苗總會听到我的暗號吧!過來陪我半時消閑,一起享受享受這妙趣橫生的田園春光!」

快閃鏡頭,天色由明到暗,直到深夜,愛陽一連幾次起身,前往牆頭邊故意大聲干咳,卻一直不見牡丹露面

{愛陽}(焦急不安,養母開飯,愛陽難以下咽,端著飯碗,也在牆邊打轉)(畫外音)︰「怪,才同俺大計劃著要牡丹住過來,牡丹又出啥叉子了?」心煩意躁,愕然看見牆上露出煙火,急忙接近,待問沒問

{雷常青}(在牆外抽著煙探出頭,顫抖聲音)︰「是愛陽吧,叫您大去兔家,你也去,春花產了怪胎,咱得去幫埋了哇!牡丹去伺候春花姐了!」

鏡頭,室內,兔家,雷常青,閃安穩默無聲息給春花生產的怪胎包裹,近照四腿嬰兒,沒有口鼻耳目,頭是渾然一個肉球

夜,野外,埋怪胎的路上,閃安穩雷常青一前一後抬著怪胎,愛陽扛著一把鐵鏟跟在最後

{雷常青}(悄聲說)︰「穩弟,這是咱老兄弟倆的不幸啊!也更苦了兔他娘了。本來,要知兔是你的後,僅老祖宗的規矩也不會放過咱,現在是人不罰天罰了!嗨!可憐我兩個好端端的閨女,都在為你兩個兒子受折磨啊!」

閃安穩忽然腿軟,連著幾次差一點摔倒,明顯走慢

{愛陽}(忽然明白)(畫外音)︰「原來兔竟是我養父的親兒子!怪不得一直以來,養父對兔哥、對我大妗子那麼親?」

愛陽眼中跳出回憶鏡頭︰重復以往閃安穩對兔和兔家娘方可妹表現出的過分親近畫面

回到現實

{愛陽}(繼續畫外音)「這樣想來,其實,岳父這話是讓我听的,看起來岳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我早一天知道,我養父身邊自然有親兒子,我完全可以和牡丹離開閃家,遠走高飛,去過逍逍遙遙的二人小世界!不然,本來,這件事不需要我來的,就是這樣了!

岳父大人,我實在感激的您老人家提示和關懷,向您老人家致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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