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這樣子看本少呀!沒見過像本少這麼帥的人嗎?」
「是不是想打本少什麼主義?」
金羽晨風故作反角色的問道︰「本少可沒那麼好惹的,最好別對本少放電。」
的確,听他這麼一言,她似乎忘記了先前自己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只是略帶羞澀地紅著臉低了一下頭。憂郁了片刻之後,卻一本正經地抬起頭,再次迎著他的目光,視野間金羽晨風瞧見了她的雙目——清秀而明澈,使他不禁想到一雙小鹿般的眼楮。
她輕啟嘴唇,柔聲道︰「依兒才不管咧!反正你又不帥。」
「本——少——不——帥?」
金羽晨風想要掙扎,頸子上的咽喉上下動了動,怎麼感覺到有點酸酸的,是不是被人家女孩否定了自己的美麗,反駁道︰「是嗎?可是你也不怎麼漂亮呀!」
話一出口,金羽晨風心里被狠狠抽了一下,口是心非地否定女生的靚麗似乎有點過意不去。女孩子天生是被嬌寵出來的,是用來呵護和疼愛的,最怕的是自己的漂亮得不到眾人的贊賞和肯定。
「你……」
她伸起食指似乎有些生氣,雪藕般的玉臂白皙得刺眼,金羽晨風微微出神,目光有些遲鈍地挪不回來,她低下了頭,許久才說。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可是本少不是一班的,本少是電藝九班的,小姐,給點見識吧!」金羽晨風歪理道,「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依兒才不要听咧!」
「那小姐你想怎樣?肯定與否定,你應該喜歡否定的口味吧!」
小手垂了下來,裙擺被她輕輕地捏在手心,醫院的壁燈昏黃地灑落,空曠的醫院走廊,人影寥寥可數。
她自個兒打量著那如珠玉雕琢的身姿,好在她真的長得漂亮,唇角浮現出一抹美麗的弧度,像是在肯定著自己。許久,視線才從身上移到別處,嬌羞無限地斜斜瞄了金羽晨風一眼,他頓感心中的潮水像是被點了一下,漣漪不斷。
蜻蜓已離開水面,化作一股柔情從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波浪似的游過。
從維也納回來也有好久了。
依兒從未見過半個像金羽晨風這樣的男生令自己精神渙散過。本以為只有他才會傻乎乎地欣賞著自己,而自己卻偏偏也忍不住要多目睹他的尊容,心下催促著,任何人的美麗也許在你生命中只會出現一兩次,擦肩而過,你忍心嗎?
——目睹了就會有所牽掛,甚至嚴重的要彼此交心。
沒想到他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反常,自稱叫依兒的女生情緒有些失控,真想這樣寧靜地、遲鈍地、安然地、幸福地看著他。
只要視線焦點處有金羽晨風存在,其余的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只想偷偷地瞟他,線條剛毅的下巴、英挺偉岸的背影、楚峰修竹的身材、俊俏的鼻梁、含情默默的雙眼。被他奚落與調侃,心跳得有些絮亂,恍若有風吹過,感覺他的這次到來,只不過是像秋天的樹葉一樣,零落了,就會隨著風向飄去。
就算墜入泥土,再也不回從前的枝丫。
「,’,。真命天子,愛他吧,你會幸福的。」
耳畔有聲音飄過,虛幻得宛如什麼都沒有听到,這是內心里的祝福,香腮滾燙得燒。他不會說自己不漂亮嗎?干嘛要為他如此著迷,魂一下子被依兒從雲游外給拉了回來,目光繞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