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說在機場門口踫到縣長的事,看到楊君皓從機場回來,美意和美妤姐妹倆先後這樣問道︰「阿爸,依兒起飛了嗎?什麼時候才回來?」
楊君皓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天花板,宛如看著澄淨一碧蒼穹的天空,尋找飛機離去的方向,目光有些遲緩,慢慢地移到了沉睡中兒子金羽晨風的身上。
「小依兒走了,去了歐洲。」
「阿爸,不是要讓依兒去小弟填報志願的光明市嗎?干嘛讓她跑那麼遠呀!」
楊家二小姐楊美妤向前拽住楊君浩的胳膊,語氣中帶著些淡淡的責令︰「算了,人都已經走了,阿爸,累了吧!先坐會兒吧!」她從床底下掏出一張紅色塑膠方凳遞給楊君皓,嘴里還喃喃地道,「怎麼可以讓她走那麼遠的。」
「維也納——音樂之都,順便完成依兒的夢想。」
夢想?奧地利?維也納?
是目前盛行匯聚眾多音樂才子的地方,慕容雪依一直嗜好音樂,這次遠走,也許是楊君皓的用心良苦,圓依兒一個夢想。楊美妤右手托住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責令的眼神立刻充滿了無限的興味。
「阿爸,你真厲害,想得這麼周全。」
「就你喜歡跟老爸抬杠。」楊君皓瞥了二女一眼,「二姐,你也出去吧。」
楊君皓起身面向眾人,先是禮貌地拘了一躬,道︰「很感謝大家前來看望金羽晨風,大家先去醫室大廳坐會兒,這里有我,等金羽晨風完全清醒了我會通知大家的,謝謝!」
「好吧!這樣也好。」
為了給兒子有個安靜的時段來調養身體,楊君皓建議著,大伙紛紛離開,楊君皓對大女兒楊美意道︰「大姐,你也留下來吧!」
「阿爸,你有話對女兒說嗎?」美意停住了腳步。
「大姐,辛苦了,大老遠跑到這里來,還為了小弟費盡心思,看你瘦成了這個樣子,做老爸的心里很疼啊!在台灣分部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改天我派世美和你到台灣去,光你和小妹秀芬兩個實在太辛苦了。」
「世美大哥去那邊,那明駿奇幻呢?」
「這邊還有你小叔宏遠,加上我還在這里。」楊君皓低著劍眉沉聲道,「你是最孝順的女兒了,台灣分布從來都沒有讓**心過。」
「阿爸,別這麼說,大多都是姑姑的功勞,況且我們是一家人,作為大小姐,我有責任和阿爸你分擔重任。沒事的,只要小弟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可是你女兒,堅強著呢!」
楊美意隨即問著︰「二妹呢!四川的分部她處理得好嗎?」
「三弟秀也去幫忙了,相信很快就會大展拳腳。」
「阿爸,現在外面的太陽好象很熱哦!」
「那就好,陰雨連綿的雨季過去了。」
走到窗口邊,微風帶著溫熱飄過面頰,抬頭望去,天空蔚藍如洗。
日照當頭,太陽高度角幾乎達到了九十度,瘋狂地直射,柏油馬路被曬得出細微的聲響,大街小巷行路的人仿佛聞到了各種被陽光燒焦混雜氣體的味道。
4o2室病房里,也感受到了陽光的魅力。
一覺醒來,天色已全然大亮,鋒芒刺眼的光線穿過窗口邊那不知名的樹葉落在金羽晨風的床沿,如碎金子般涂滿一地。
「醒了,小弟他醒了。」
躺在病床上的金羽晨風手指輕顫了兩下,驚醒了靠在床邊困倦的美意。她分外欣喜,激動地握著小弟的手掌像是要立馬捏碎了似的,淚花也幾乎快要掉了下來,滿眼潮永地掃望著他,還忙不迭地地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