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婚姻 第五章 舊情復燃 21 犯賤愛情

作者 ︰ 老kai

周健民抱著劉瑩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關鍵是他根本不知道劉瑩瑩究竟為何事而哭。他只能這樣抱著她,希望自己的胸膛能夠使她感受到一點溫暖或安慰。

劉瑩瑩哭得累了,眼淚也流干了,于是就到洗手間洗了臉,補了妝,回來的時候已經恢復到平常的狀態。她對周健民說︰「不好意思,剛才的事讓你見笑了。」

周健民想問些什麼,但又怕不合適,嘴巴張了好幾下,始終沒敢開口。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然後劉瑩瑩就先行告辭而去。周健民一個人又叫了一瓶酒,倒滿了一杯狠狠地灌進了嘴里。他有點懊惱自己的懦弱,後悔自己在剛才那種時候卻沒有趁機對劉瑩瑩表達些什麼。

在這天的事情之後,劉瑩瑩有好幾天都沒有再來這間酒吧喝酒。周健民覺得劉瑩瑩似乎有意在躲避他,即使在單位里的時候,劉瑩瑩也在盡量與他保持著距離。這有點不同于以往了,周健民剛進這家單位上班的時候,劉瑩瑩可是對他關懷備至,時刻關注著他的行蹤。

周健民想找個機會和劉瑩瑩好好聊聊。他來到劉瑩瑩的辦公室,劉瑩瑩正一個人翻閱著工作資料。她抬起頭來看了周健民一眼,淡淡地問道︰「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和你聊聊。」周健民說。

「哦,那坐吧。」劉瑩瑩應了一聲,讓周健民坐了下來。

「想聊些什麼呢?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私人的事情?」劉瑩瑩問。

周健民清了清嗓子,說︰「那天……」

「忘了那天的事。」周健民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劉瑩瑩堅決地打斷了。她說︰「那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生,你也從來不曾見我哭過。」

周健民愣了一下,望了劉瑩瑩一眼,說︰「我知道了。」

「還有什麼事嗎?」劉瑩瑩又問。

「沒事了。」周健民說。這時候剛好有文員來敲門,有事情要找劉瑩瑩匯報。于是劉瑩瑩就對周健民說︰「既然沒什麼事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我這里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周健民離開劉瑩瑩的辦公室,心里感覺有點憋屈,很難受。他懷想著那天劉瑩瑩貼在他胸膛上的感覺,那滾滾滑落在他的胸口濕透了他胸前衣襟的劉瑩瑩的眼淚此刻仍鮮活地流淌在他的心里。而對方卻已經不願再提起。

周健民知道,他始終是無法和傳說中位高權重的劉瑩瑩的丈夫相比較的。劉瑩瑩根本不可能會放著有權有勢的丈夫不愛反而去愛一個一無所有的平頭小白姓。周健民悲哀地告誡自己,永遠也不要對劉瑩瑩痴心妄想,自己的胸膛,充其量也就是劉瑩瑩偶爾鬧鬧脾氣的時候用來抹一把眼淚和鼻涕的地方。

但是,周健民還是對劉瑩瑩充滿了一種莫明其妙的渴望。他甚至覺得,在劉瑩瑩想要抹鼻涕的時候能夠想到他,這也是一種幸福。周健民這次是真的有點犯賤了。他想,難道這就是愛嗎?那麼,愛情原來就是犯賤啊!

劉瑩瑩每天正常上班下班,生活十分有規律。周健民觀望著這一切,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漸漸在問自己︰「那個曾經時常去酒吧里喝酒的人到底是不是劉瑩瑩?那次她靠在我的胸膛淚流滿面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生過?」

這些日子,周健民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每一天下班,他的腳步就會不由自主地走進這間酒吧,等待一個或者從來未曾來過的女人。但是,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劉瑩瑩始終沒有再出現。

周健民漸漸感覺到自己的愚蠢和悲哀。他要了一整箱啤酒,獨自一人一瓶接一瓶拼命地喝進胃里,直到醉得不醒人事了便倒在酒吧里睡到第二天天亮。

周健民已無法計算出自己究竟過了多少個這樣渾渾噩噩的夜晚。直到很久之後的一個周末,劉瑩瑩才再次在這間酒吧里出現。

劉瑩瑩看到周健民的時候,依然和之前一樣對他相視一笑,然後他們還是坐在了一起,象從前一樣喝酒,沒多少話。她永遠都是這麼沉著冷靜,仿佛真的不曾有任何事情生過。周健民十分欽佩她的冷靜。周健民想,她之所以讓他這樣著迷,或許就是因為她這種處事不驚的氣質,不似一般女人一樣小肚雞腸。劉瑩瑩確實與普通的婦人有本質的區別。

周健民本來憋了滿肚子的話想要問劉瑩瑩,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問。無論答案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周健民想,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她就坐在我的面前……

劉瑩瑩喝完了酒,然後站起身準備結賬離開。周健民看到她雙頰緋紅,略有醉意,走路的時候腳步也顯得有些輕飄飄的。于是周健民說︰「今天我送你吧?」

劉瑩瑩回過頭來望著他問︰「送我?去哪?去你家?」

「我沒有那個意思。」周健民趕緊解釋,仿佛自己解釋得慢了就會表示出自己思想齷齪一樣。

劉瑩瑩說︰「你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周健民憋著氣不說話。

「沒那個意思就算了。」劉瑩瑩說著轉身就走。

「你喝醉了。」周健民說。

劉瑩瑩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一付鄙夷又帶有挑逗性地說道︰「你小子要是有種就對我說出你心里的話,別像個懦夫一樣什麼都不敢承認!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一直都想上我是不是?」

劉瑩瑩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吸引了很多周圍的眼光。周健民尷尬得有點不知所措。他也的確是被劉瑩瑩這咄咄逼人的話給激怒了,他說︰「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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