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是個言語不多的人。而老刀也沒有提起要他給我佔卜未來的事大家都等著李姬穗下一個命令是什麼。我在他們當中永遠像個外人霧里看花的感覺不是那麼的好受而且還要看李姬穗的臉色行事內心壓抑極了我想過離開但我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我能到哪里去？回江城路途遙遠誰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我現在才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可悲。
下一站李姬穗要去雅安。他們要找兩個人一個叫劉備一個叫曹操。
請別誤會他們要找的是凡人而不是歷史的裊雄。劉備與曹操都是李姬穗過去的手下。
我知道雅安離成都很近是一座見不得陽光的城市。其實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我曾經到過雅安也知道雅安有三絕雅雨、雅女、雅魚。我大學的第六個女友于娜就是雅安美女五一一起回到她的家鄉玩。以于娜為代表的雅安女子皆因雅安水草肥美皮膚特別白皙女敕女敕的整體看上去晶瑩剔透亭亭玉立。另外雅安女人還帶有江南女子所沒有的辣味她們對男人有一種溫柔的奚落。
說真的我至今還有點想念于娜她陪伴我在雅安城內的青衣江畔飯館吃的雅魚是我今生覺得最好吃的一魚鮮。即使在夢里我也能想起雅魚身上細碎的淺青色花紋。
奈何我在認識她以後遇到了我命中克星——沈嫣。
听說後來于娜去了上海進入了花旗銀行再不久就嫁到了美國。
我想念雅安的雨。輕輕柔柔、點點滴滴、斷斷續續的。
但大切諾基駛入雅安城內沒有雨。空氣只是帶有一絲濕潤。此時正是黃昏時分。街道比較狹窄一派安寧古舊的小城氣象。街上三輪車穿梭駛過路邊到處是小飯館店內點著昏黃的燈光竹桌竹椅的茶鋪里少不了圍坐著打麻將的茶客們。
我們在青衣江畔的沿江中路找家小飯館坐下李姬穗不用看菜譜很熟練地點了幾樣小菜︰沙鍋雅魚、干燒雅魚、羌族金裹銀、陰醬雞、鹵豆腐、晾衣鵝腸、小麥炒臘肉。
下單之後等飯吃的間隙龍三笑著對老刀調侃道︰「和大小姐在一起總算不用再吃你那肥豬肉了兩年來每次去你那竄門都蠻桌子的豬肉遠遠看著也心驚膽跳。」
「你意思就是說雅安的東西就好吃了！等找到劉備長兩斤肉了沒有那色鬼月兌離了組織後一定像月兌了韁繩的野馬不知多少良家婦女死在他手上。」老刀也抿嘴笑道。
龍三說︰「我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未必會守規矩的當年老頭子在的時候都那麼野現在我看吶懸著呢。」
這時里堂一聲唱喏年紀不大的堂倌大步流星走來右手擎 亮的紫銅大茶壺左手卡住一大摞銀色錫茶船和白瓷碗身未攏桌左手一揚「嘩」的一聲一串茶船月兌手而出在小方桌上旋轉仔細一看正好一人面前一個不多不少。
我暗自驚訝堂倌的泡茶功夫。
堂倌悄悄偷看了李姬穗一眼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吧。」李姬穗心細如針對陌生人的某一細微表情都收入眼里。
堂倌鼓足了膽子好久才說︰「這位客人長得好標致！」
旁邊的老刀听聞大喝道︰「放肆！」巴掌就要揮過去。
只見李姬穗提起筷子架住說︰「休得鹵莽！」然後換上笑臉對堂倌說「看你不是只想說這一句話的樣子吧。有什麼事大膽說。」
堂倌被老刀一嚇又被李姬穗的語氣安撫了才說︰「客人長得這般標致在雅安城可要小心。」
「為什麼？雅安城也不少美女啊！」我忍不住插話問道。
李姬穗當下白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了︰李姬穗本身就是絕頂美女我不應該把雅安美女與她相提並論。
「客官有所不知了最近雅安城內不大太平。」
龍三笑道︰「這世頭不太平的地方多得是呢何止你們這小小的雅安城！」
老刀附和龍三的話︰「就是就是。就算在人民大會堂也未必見得可以將錢隨地放。」
堂倌頓了頓淺笑一下繼續說︰「客官說得倒是路不拾遺的時代遠去吶。雅安最近出現色魔經常晚上出動騷擾居家寡婦或者夜歸的少女。雅安一些旅館經常生女客人被**的事現在整個城市的生意都慘淡得很 。」
「這事公安不管嗎？」李姬穗抿了口茶問。
「就公安那辦事效率捉到凶手也該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堂倌一提到公安臉上立刻帶有慍怒之色。
「那這事有多久了。」
堂倌豎了兩個手指。
我道︰「兩個月？」
「不兩年了。」
「這麼長時間了政府也不好好管管？那婬賊可是每天晚上都出來？」
「也不是不定時所以才難以捉到他連他的行蹤、樣貌沒人知道。公安兩年來一直設埋伏都空手而回據說一個扮臥底的女公安還為此**了。」
「真有如此神奇？」
「這倒不是傳說我家有個表姨都35歲了雖然守寡但長得標致也被蒙了。那婬賊用的迷藥可不一般我表姨說事後一點記憶也沒有真是神奇。」
這時遠處兩個戴大蓋帽的公安拿著電棍緩緩向飯館走進來堂倌連忙止了話換了副殷勤笑臉迎接上去。
兩人就在我們旁邊的桌子坐下一個國字臉的家伙還不斷向我們幾個掃視。
由于身邊有人我們吃飯都只是心懷鬼胎誰也不說話。
兩個公安吃飯間都是說些有關色魔橫行雅安城弄得滿城風雨他們肩上壓力如何如何的沉重等話。我听了內心卻有股沖動想見識一下這個厲害的婬賊究竟有何分量。
兩個公安飯飽酒足後站起身走人沒有買單想必是白食慣了。老板也不加攔阻。
一個絡胡子公安走過李姬穗身邊帶著警戒的語氣說︰「這位美女初到雅安吧晚上可要小心點。有事打這個電話。」說完扔了一張名片在桌子上。
我拿過一看上面不是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的電話而是一個的宣傳名片。我咋想一下其中道理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