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在座的四名漢子被我踩中腳的那個戴著寬黑西裝領帶還梳著中分頭挺斯文的另外三個長得卻是相反一看就是肌肉男而且給人來者不善的感覺。這兩人每人都背著個大掛包埋頭吃著糖水。
剛才說話的男子操的口音與我家鄉的基本一樣。
所以我也以家鄉話說︰「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
「沒關系沒關系唉听你的口音好象是南平（注︰南平乃江城一個縣其地方方言有**種挺復雜的）來的。」
我說︰「是的！」
「八踏踏我們老鄉你是南平哪的？」眼鏡男問。
我說︰「我是南平平山鎮的。」
「那可巧了我也是你是哪個村子的？」
「海頭村。」
「海頭村……我們四個都是海頭村的。」眼鏡男指著另外兩個還在吃糖水的男子。
我熱情地和眼鏡男握手︰「老鄉老鄉。」這時一個胖女顧客從我們握手中間走來說︰「對不起讓一下。」我和眼鏡男忙放下手讓她那乎標準的腰圍順利通過。突然這情節讓我有一絲印象好象在哪里見過。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對眼鏡男說︰「我記得村里頭有只狗非常惡。」
「哈哈那狗是我養的不知後來哪個人捉去做火鍋了還把骨頭丟在村子門口太變態了！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這種殘忍地事一定是外來人做的。」
「我看也是。我們村人沒那麼變態。唉你怎麼滿頭大汗吶？喂伙計。開點空調！」眼鏡男很是熱情。
他又繼續說︰「對了我們村里有家是大富豪的以前在馬來西亞撈了大錢現在回來開家大公司不知兄弟你認識嗎？」
靠這不是說我大伯嗎？
「不好意思我離開江城很多年了不知有這事啊！」
「可惜了本想投靠他家一下沒想到那家人保鏢太多。連見面都見不到。」眼鏡男惋惜地說。
這句話說來我有些疑惑了投靠我家怎麼沒听下人說過而且我們家一向與村人都不大來往。這事也太突然了吧而且听起來有些怪怪地。我村靠海。以前的村民都是靠捕于為生由于海邊的人一般都比山里的人開花早也具更有冒險與開拓精神除了以前漂泊到東南亞的人外在上個世紀8o年代不少漁民放下漁網放下鋤頭勁到大城市里闖蕩天下終于在各個行業上崛起諸如建築、房地產、貿易、香精等他們一旦富裕後就整體遷往城市村里祖屋就重新改建。所以海頭村雖然不大但絕對在當地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外人不敢輕易欺壓。但同時。毒品的泛濫也嚴重沖擊了村里的年輕人他們擾亂了村鎮的治安秩序。這樣一來外出地富豪就開始減少回本村的次數而年輕人也開始在大城市里闖蕩那些沒知識沒技術的開始投靠在外務商的村人有些呆不住的就展為罪犯。
「兄弟要吃些什麼？我請客。」眼鏡男說。
「那今天就由你請客了。」
「一頓飯而已我請你吃東西不要那麼客氣地我們是老鄉以後還有多多需要關照的地方啊。」
「那我就多謝了。」這時我手機接到于娜的短信相信她現在是在更衣室里地︰你跑得也挺快的我和韓姐在一起你自己找地方呆去晚上回去再和你聊記得晚上睡覺前給我電話。
于娜這定時炸彈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在我與韓蔚之間引爆。不過她還是有戒備的說明暫時不會給我找太多的麻煩。
「我有點事改天再見面的時候我請客……再見。」
眼鏡男拉著我說︰「誒兄弟我們正好也想四處逛逛這樣吧一起走。」說完夾著我的胳膊和另三個漢子分在前後走了出去。這瞬間周星弛的《國產零零漆》的電影畫面浮現在我腦海了。這下我不由提高了警惕不會真的那麼巧合吧。
「兄弟你長得蠻有氣質的嘛。我第一眼看見你還以為你是個藝術家呢？那個什麼叫李雲迪地對就是氣質有點像。」
說話中我們拐進了店我一看緊張了起來忙說︰「我們來這里干什麼呢？」
「沒什麼來看看有什麼好弄的。」眼鏡男說著拉我走進去然後三個漢子把店門關上後從掛包里拿出一把長約3o厘米的自里地人吼道︰「打劫！」這一吼打破了店里的優雅店內全是女顧客一下子被這突兀其來地意外所驚嚇了。這年頭持槍進商場搶劫的是只能在香港電影里找到或者時不時在報紙上看到有關南非的報道卻極少听到大6會有人搶劫商場更何況是一個知名的賣場一般的狂熱分子都是盯著銀行與珠寶行的。不過這伙人也不是笨蛋其實op城雖然說是一個賣場但其安保設施也只是一個表象保安人員也只是社會就業壓力下的一個分流處為了統計上的數據而已。店的每天營業額過5o萬多的時候會在萬以上一般會在下午5和晚上1o點這個時候清帳再加上出入這里的都是富人就按每個現金的話也會有幾萬而且身上L>表飾等這些加起來價值過百萬也是一件小意思。關鍵是搶劫這樣的地方一來安保設施差；二來商場人多容易趁亂逃逸；三來報警不及時。為得手爭取時間。
三支槍口之下那些貴婦人或者千金小姐們都害怕了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扔
備的麻袋里。很快就裝了滿滿地一袋另外的一個了店長戰戰兢兢地把大約38萬的現金從保險櫃里拿出來去裝到麻袋里。我被眼鏡男拿手槍頂著腰他很抱歉地對我說︰「大家老鄉一場幫個忙吧。」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掃視一下店里沒現韓蔚與于娜三人。我這才稍微放心了下來。
短短十分鐘他們收獲甚豐準備收兵鳴金了。突然店長趁歹徒不注意沖出門外大叫道︰「搶劫！有人搶劫！」歹徒大驚其中一名還舉起槍向店長射了一槍店長應聲倒下不過這槍聲立刻驚動了周圍地店鋪。頓時人群四竄眼鏡男罵道︰「都叫你們看緊點這下糟糕了！條子就要來了。快走！」說完背起一個掛包和一名歹徒一起把我夾在前面推著我走。警察的度還算快起碼沒有電影里非要等到一切都要結束了才出現他們迅疏散人群對歹徒形成半包圍。有個警察中的冒失鬼剛一沖出來就被一名歹徒擊中脖子看那槍法倒是經過訓練的。還有一名中年婦女因為一時慌張擋在前面。也被歹徒一槍射死。看來這群歹徒是亡命的不是一般只是為了搶劫而應該是以打劫為職業的老手。要不然下手就不會那麼從容與老練了。
一個歹徒貼近眼鏡男的身邊說︰「老大。不好我們被包圍了要想辦法出去才行。」
「就B計劃。找多幾個人質掩護！」眼鏡男道
商場已經完全被警方封鎖了而增援的警察越來越多防暴警察的身影也出現了。另三個歹徒也抓了一名孕婦當人質與警察對峙著。雙方都不輕易開槍了只有警察一方某個領導在拿著喇叭在做一些簡直就是廢話的勸告。一名歹徒口里罵道︰「女乃女乃地煩不煩啊整一個唐僧！」說著一槍擊在那領導旁邊的店鋪玻璃上嘩啦啦的玻璃破碎落地那領導嚇了一跳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來把手榴彈拿著。」眼鏡男吩咐旁邊的歹徒那人從腰間掏出一個自制的手榴彈將引信扣在手指上。眼鏡男對警方喊道︰「听著我們手里有人質你們不想我再傷人地話就給我退下我們很講信用的辦了這件事就走不會麻煩你們江城的警察地。」
「持槍的人听著我們警方是不會妥協的請你們放下武器和我們合作。反抗是死路一條的。」
暈哪個白痴在說話啊這不是要我們人質送死嗎？***看來靠這群廢材只有死路一條了要自救才行啊。
我忙對眼鏡男說︰「兄台我們是老鄉你不會傷害我吧。」
「放心我不會傷害老鄉的但前提是你要合作！」
「老實告訴你我其實這行的。」
「你？說笑吧。」
「不信？我今天是來踩點的沒想到就遇上了同行你們這樣是很難走出去的不如我配合你們不過得手後我要分到兩成。」我之所以要提出分成就是為了迷惑他們同行嘛當然是貪婪的啊。這樣才逼真嘛。
「兩成你也太貪了點。你跟誰混地？」
「南平的獨眉是我老大。」段殘忍出名牛爺曾經給他的資料我看過所以我隨口就說了出來。
眼鏡男似乎相信了我地話有所畏懼說︰「那好是獨眉的人兩成就兩成不過你有什麼法子？」
「很簡單我以人質地身份掩護你們到左邊的貨物電梯下去地下停車場有個下水道從那可以走。」
「好小子和我們計劃的一樣。」眼鏡男這下完全相信我也是同行了。
剛才我只是冒險搏一下因為大多數的商場下水道都修建得非常完善人也比較容易通過而且一般它的出口會在地下停車場里所以我就冒了一次險果然吉人有天相一切如我所料。兵行險招有時候也是一種策略。
「這下可相信我了吧。老鄉不會騙人的。」
眼鏡男把手槍收了收說︰「小心行駛萬年船職業習慣了。」
「理解理解我們有緣分啊。我口袋里有煙麻煩幫我點一支這情況下我一般都拿煙來壓抑緊張心情的我就怕那群白痴警察手里的槍走火射中我的話那兩成分紅就連條毛也分不到了。」
「看不出你小子比起我們還缺錢哈哈沒問題我們抽根煙再和警察慢慢玩。在哪個口袋？」
「右邊。」
眼鏡男從我口袋模出一包硬盒白椰樹。
「老鄉你抽的是這個啊？也太次了吧。不如換我們的來抽。」說完眼鏡男向另一邊的手臂勒住孕婦脖子把身體藏在障礙物後的一個歹徒作個要煙的手勢那歹徒會意從口袋里模出一包軟中華拋過來。
眼鏡男接住後抽出一根給我說︰「老鄉嘗嘗這個比你那個味道好多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含著他送上來的中華說︰「兄台我對這個抽不慣習慣抽自己的那個了沒辦法。」
「那好吧你這習慣還真怪。」眼鏡男把我的白椰樹拿了出來給我點上一根我說聲謝謝然後猛吸幾口再從鼻孔里噴出。歹徒們順利挪位到了貨物電梯上把當人質的孕婦推倒在地上然後一齊擁進了電梯里分守在兩邊把我堵在電梯門處。我邪笑一下又吸了幾口煙然後噴出一會電梯里就彌漫起尼古丁的味道還有一股濃香像檀木的味道。
一名歹徒罵了句︰「你***把煙滅掉什麼煙來的那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