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美女亡命天涯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一賭再賭與反目成仇

作者 ︰ 牛不醉

百口莫辨

蕊蕊被吵醒後,潛意識地朝我這邊靠了靠,我厭惡的將她推開。緊接著陳四也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不久便直勾勾的看上了蕊蕊的身體,蕊蕊這才想起該穿點什麼。——我對陳四的好感蕩然無存,沒想到在他勢利的外表與阿諛的語言下,依然是一顆陰險惡毒的內心。我已經大抵知道,正是陳四大清早把楊帆帶來,讓她目睹我的沉淪,讓她見證我的骯髒。

劉義是五分鐘後才到的,他二話沒說,沖過來就給了蕊蕊兩巴掌。蕊蕊不知所然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確定雙頰的火辣。面對楊帆無聲的眼淚與劇烈的顫抖,我無地自容。我多麼希望她能給我一千耳光,哪怕割了我的老二也行,但我那可憐的楊帆,只是帶著她肚子里的骨肉,孤兒寡母的向門外蹣跚而去……我躺在床上看了看陳四、又看了看劉義、再看了看身旁的蕊蕊,這才笨拙地穿起衣褲出去追她——但我幾乎站都站不穩。

沒有追到楊帆,我是中午十二點回到的小屋。一開門「活著」就搖著尾巴過來乞食,看樣子是餓壞了。床上的被子零亂不堪,像我的生活般一塌糊涂。掀開鍋蓋,見昨晚的糖醋魚還剩下一些,便倒了一大半進「活著」的狗槽,然後對著美味的魚肉嚼了幾口,又全部倒給了小狗。

我一點味口也沒有。我真不知道如何向楊帆解釋,哪怕我說出這一切的初衷都只是為了楊母,但這能夠抵消我與妓女通奸的罪孽嗎?煩惱啊煩惱,零亂啊零亂,我現在到底該用怎麼樣的砝碼,去找回嚴重失衡的破碎生活?

過了半小時肖曉萍打來電話,說楊帆正在她家,不過一直在哭,什麼人都不想見,叫我等兩天後再去接她。我心亂如麻,卻只有答應,然後便獨自枯坐了一個下午。「活著」是狗不是貓,對魚自然不感興趣,看著被它挑肥揀瘦的邋遢狗槽,我突然有些後悔——這個時候,在確定楊帆安好之後,我饑餓難耐。

模了模荷包,所有的錢都被輸得一干二淨。角落里雖然有菜有米,但煤氣卻沒有了氣的一天!于是只得走出小屋,想還是得先去哪兒蹭頓飯,或者至少借點錢填飽肚子再說。辦法總是有的,特別是當生活跌入谷底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蕭金貴肖曉萍那兒暫時沒法去,陳四那個背叛朋友的小人打死我也不想見到他。只剩下劉義,但有那個蕊蕊在,我又感到很惱火。不過後來實在太餓了,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便厚著臉皮去了。想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兄弟,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妓女較真,更何況蕊蕊還是他給我的呢。

……

劉義與蕊蕊正在吃螃蟹,我剛走進去,兩人便熱情的招呼我入座。蕊蕊竟然還很大方,那樣子好像昨晚沒與我**,今晨沒被劉義捉奸在床。看著他們小夫妻生活得好好的,仿佛我這幾日的生活,全是一種被扭曲了的幻覺。

但不久我就肯定昨晚確有其事,因為蕊蕊竟恬不知恥的說道︰「昨晚峰哥可真猛喲,我那下面現在還疼!」劉義也沒生氣,他說︰「那當然,我們村出來的全部是猛男,操得你享譽終生!」蕊蕊咯咯的笑,但我仍然很不好意思,盡量避免與蕊蕊說話,埋下頭努力吃蟹。熬至飯後,我的臉上又漸次恢復了一絲血色,劉義湊過來不想再賭?」

我說,不了,不了,賭博讓人傾家蕩產。劉義就笑我迂腐,說管它蕩不蕩產,能贏到錢就是好事。你昨晚輸了那麼多,運氣已經背過了,現在絕對能時來運轉,贏個三五兩千也未可知。我苦笑,終于承認自己賭技不行,但蕊蕊卻在一邊糾正道︰「誰說不行?有一盤要掃底了,張胖子胡四筒,你不是沒出麼……」我苦笑,說有心無力啊,我現在從哪兒湊那麼多賭本?劉義慷慨的拍拍胸口借給你!咱哥倆誰跟誰?」

就這麼樣,在受了蕊蕊的奉承與劉義的鼓勵後,吃了螃蟹的我橫著心向劉義借了三千塊。劉義也真夠兄弟義氣,他不顧昨天大贏四千多的好運而破例再找人與我打牌。張胖子今晚沒有來,湊數的是另一個叫夏五哥的梅鎮人,據說家底也很殷實。我也不多管,贏錢心切,只想盡快把本錢贏回來,走出這灘惡水。

蕊蕊打扮得比昨晚還騷,她撒了金粉、抹了胭脂、涂了口紅、修了指甲,裙子透明如紗,一眼就能望到里面黑糊糊的一片,毛叢生的,再一想內褲都沒穿!我體味過她的厲害,我也明白了她的作用,我更知曉她今晚的任務,我只是把雙眼盯上麻將,不再多看她一眼。但那個夏五哥卻倒了霉,有好幾盤他似乎在細心數落蕊蕊的陰幼稚的出錯了牌,讓我們胡了好幾個兩番。

才打一小時就贏了一千二,贏得我臉紅心跳。假如就此戛然而止,興許我還能做些小本生意,逃月兌目前尷尬的局面,但一個賭徒,特別是面對亟需五萬錢的賭徒,他怎麼會知足呢?

風水輪流轉,不久我就蔫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只胡了兩局牌,贏的錢輸掉不說,劉義那三千塊,輸得又只剩下一千三,我這下可真是急了。夏五哥已經輸了四千塊,但他的口袋還膨脹得很,估計是有備而來。

又一局,夏五哥自模三番,一家計興奮得順手模了蕊蕊的大腿,並想攀沿而上。蕊蕊不依,夏五就隨手掂起兩百錢,放進她的。蕊蕊高興的扭了扭了**,還把本就薄似于無的紗裙往上搡……劉義一點意見都沒有,他打他的牌,不動聲色。我終于肯定,他和蕊蕊之間不過是合作伙伴,他們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但我沒心情去在乎這些,因為我的錢已經在迂回中輸得只剩三百了。這一局我很快就蓄了個清一色,蕊蕊本來在給夏五倒水,突然小頭就伸了過來,問我︰「峰哥要不要添水?」我沒理她,蕊蕊馬上就坐回到了劉義旁邊。等劉義準備打出一張牌時,蕊蕊突然風騷地摟了他一下,劉義也裝腔作勢把手扣回來捏了捏蕊蕊的**,但再出牌時他換了一張。我這就覺得有些不妙,後來牌讓無須男子給胡了,劉義還以為我沒現︰在他倒下的牌里,除了一個圓筒外,其它全是條子——而圓筒正是我要的牌。我當時氣得很,但還是忍了。不料,接下來的三局我都放炮,最後一局放的是劉義,一番,一百塊,但足以讓我「洗白」。

牌局結束。

劉義道貌岸然地站起來,一本正經地宣布道︰「今天夏五輸了四千三,小峰輸了三千,蕊蕊今晚陪夏五,明晚陪小峰……」我恍惚中拉拉他的手急,再借點錢來,我還要賭……」劉義用一種同情的語調說︰「兄弟,別賭啦,你贏不回來的。」但我不相信,我坐在那兒像一個醉漢般,僵持著眾人說︰「大家別走,我們再賭!」夏五輸了四千多塊錢自然很不開心,但蕊蕊已經完全倚在他的腿上,他的手就變得不老實起來。這蕊蕊絕對是此中好手,夏五不久就忍不住了,他急躁的對我說︰「還打什麼打?要打明天再打!」我拉著劉義的手,又換回來拉住了夏五,我說︰「你不要走,我有話要說。」夏五就煩了,他搡了我一把他媽煩不煩,不就是個雞嘛,你等會兒,我辦事很快的,我搞完你接上……」我還是拉著他的手要走!」

見這樣僵持著不是會事兒,劉義就走出來勸我,我突然對他的假仁假義感到分外惡心。想都沒想,我便月兌口而出︰「你和蕊蕊在作弊!」劉義笑了笑弟,看來你今晚是輸糊涂了,再不叫蕊蕊先滿足一下你?」我沒有品位的大罵道︰「放屁,放屁,放屁!劉義,你這個滿面仁義的家伙,你以為我不知道?今晚蕊蕊少說幫你看了三十局牌,你說那盤為什麼不出圓筒……」

蕊蕊風騷的扭了扭,夏五已經被欲火燒得失去了耐性,竟然摟著蕊蕊就要朝外走。我慌不擇路的撲了上去,對他說︰「你別走,我要揭放他們,他們在作弊,蕊蕊倒水時偷看了我們的牌……你不要走,他們作弊……」劉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瘋狂,慢慢的,他友誼的眼神里,有了一絲冷笑。

蕊蕊的身子有些抖了,無須男子卻淡淡的笑,而這個夏五哥,他根本不在乎今晚賭局的公正,也不在乎到底輸了多少錢,更不在乎我與劉義之間有多少份量的友誼,只听他對我說︰「是又怎麼樣?願賭服輸,你他媽自己是個傻逼……沒錢就別賭!」然後,拉了蕊蕊,快地走了。

茶館老板借機出去倒水,我頹然的呆在茶館,攥著張麻將不知所措絕望無比。屋中只剩下我和劉義,他冷笑著對我說︰「小峰,你瘋了。」我吼道︰「你他媽才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還他媽兄弟,故意讓蕊蕊看我的牌……」我本還想說出一大堆他對我不是的理由,但劉義一句話輕輕的拋了出來,勢值千金。他吸了口煙對我說︰

「還錢,李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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