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娜塔莎對「野蠻人」李嘯東入住自己的醫務所極度不滿,但她也只能表現在情緒上。這畢竟是營長下達的命令,只要自己還在集訓營呆上一天,就必須對此無條件服從。
在娜塔莎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幾名女護士很快為李嘯東安置好了房間。這是一個獨立的軍官套間,與其它普通傷兵房間隔絕開來,自成一統,除了必要的休息室外,還有一個小餐廳和一個不算狹小的健身室。這些自然是瑞恩刻意向營長要求的,以做到平時盡量不讓李嘯東和其它新兵接觸,就連傷兵也不例外。
對于這些刻意安排,李嘯東雖然不知把自己調到醫務所到底是誰的主意,不過他已經從瑞恩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乎尋常的細心,以及與醫務所方面不厭其煩的反復交待中看出端倪,只是還不能完全確定。
終于,瑞恩處理完了最後的交待工作,向李嘯東和威爾士道別後轉身離去,李嘯東站在休息室的窗邊看著夕陽下瑞恩健步的身影,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涌上心間。隨後,他又立即為自己的這層感動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在當前這個全新的世界中,自己這麼容易相信別人是不是不太妥當。
威爾士可沒有李嘯東這些復雜的想法,此時他正一邊歡呼一邊在舒適的病床上翻身打滾,病房內的電視聲音被他開得好像dJ現場,所投射出來的立體影像被放大到極限,覆蓋到了整個房間,畫面中金女郎翹起的性感臀部正被威爾士一臉陶醉地「抱」在胸前。
刷地一聲,病房門被打開了,娜塔莎懷抱雙肘一臉怒容地站在門口。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威爾士,見是娜塔莎,威爾士趕緊松開美女的**,恰巧那美女此時搖晃著臀部正在做著一個極其容易誘人犯罪的動作,粘在威爾士胸前久久不肯離去,尷尬中的威爾士只好呲起牙嘿嘿朝著娜塔莎傻笑。
娜塔莎懶得去看威爾士那尷尬的表情,直接走到桌邊拿起搖控器,把電視關掉,對著仍然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夕陽出神的李嘯東道︰
「也許你有很硬的後台,不過你別指望能夠在我的地盤享受到除了病人之外的任何特權。俄羅斯人向來有著不畏強權的優良傳統,以前是,現在也是,只要這個醫務所還有一天是我說的算,住在這里的任何人就不存在任何特權!」
威爾士在床上坐起身子調侃道︰
「嘿,你是母老虎嗎?竟然還有地盤?」
娜塔莎看也不看威爾士一眼,因為她早就看出來了,威爾士不過是個幫襯,中心人物是眼前的李嘯東,和威爾士說得再多也不過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口水仗。直接道︰
「隨你怎麼想。那是你地自由。」
直到此時。李嘯東才不緊不慢地從窗前轉過身。看了看這個一臉怒容地冰晶美女。道︰
「好吧。我想我已經听明白了。這里是你地地盤。我們不存在任何除了病人以外地權利。包括像把電視音量開得太大打擾別人休息這樣地事情都不允許。還有其它要說明地嗎?」
娜塔莎恨恨道︰
「你听明白就好!」
隨後一轉身。走了出去。
娜塔莎走後,威爾士起身又要去拿電視遙控器,被李嘯東先一步拿到手中,對著威爾士道︰
「如果你不想被我剝奪看電視的權利,就最好記住她剛才說過的話。」
說著,把遙控器丟給了威爾士。
威爾士一邊雙手接住遙控器,一邊隨口道︰
「你干嘛那麼怕她,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就算再凶再冷最後還不得被我們男人壓在身底下?咦,你不會是想要泡她故意給她些好感吧?不過說心里話,你們兩個性格還真像,都是一對悶葫蘆……」
威爾士話匣子剛剛打開,被迎來李嘯東很不友好地一瞪,頓時把後面滔滔不絕的內容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晚上,李嘯東照例和每天一樣,開始體能強化訓練。威爾士每逢這時早已經睡得像個死豬一樣,鼾聲時高時低,富有節奏。由于自己所住的這個套間自帶健身室,不必走到外面去,李嘯東為了利于排汗,便直接月兌了渾身的衣物,只著一條三角內褲開始強化訓練。
先做了一套三分鐘內俯臥撐三百下和三分鐘仰臥起坐兩百次的熱身運動,爾後李嘯東就開始了正式的體能強化訓練。
時間推移到晚上十點零五分時,李嘯東已經強化訓練了一小個多小時了,和每次一樣,劇烈的高強度體能訓練讓李嘯東疲憊不已,身上的汗水像清晨草葉上的露珠一樣,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
由于太累,造成听覺遲鈍,以至于娜塔莎什麼時候進入的套間李嘯東都不知道。直到健身室的門被刷地一聲打開了,李嘯東這才猛然回身,閃電一樣出手扼住了娜塔莎的脖子,待看清來人是娜塔莎後,李嘯東這才連忙把手松開。
娜塔莎是來命令李嘯東上床休息的,因為現在早已經出了規定的休息時間,以前在新兵宿舍沒人管他,現在在醫務所可不同了,他現在是娜塔莎的病人,娜塔莎有著絕對的權力以利于治愈病情為由,讓李嘯東立即上床睡覺。
雖然李嘯東並沒有運足力氣,不過被他扼住脖子後還是讓娜塔莎咳了好半天才算緩過勁來。一抬頭,正好看見李嘯東幾乎完全精赤的身體,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完全由一條條強壯的肌健所組成,這和以往住進醫務所的傷兵們有著本質的不同,讓娜塔莎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李嘯東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尷尬,連忙側過身去盡量讓自己少暴露一些。
見李嘯東有意避著自己的目光,娜塔莎鄙夷地看了李嘯東一眼,隨後把目光撇到別處,道︰
「在我們醫務人員眼里,人類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言,你不覺得這麼做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