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幾天的接觸,楊光輝對部門的同事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單杰——工作踏實,經驗豐富,業務能力出眾;聶忱——思維敏捷,行事果斷;張穆——業務能力一般,但為人老實忠厚,服從指揮;王湘雲——去年才從學校畢業,是部門里唯一的女孩子,活潑開朗,雖然經驗欠缺了些,但好學上進,可塑性較強;蔡宏林、韓青——楊光輝不知這兩位寶貝是通過什麼途徑混進開部的,在開部全部十二名工程師中,無論其學歷還是能力都排名墊底,偏偏這兩人又是部門里最牛的,不要說新來乍到的楊光輝不被他們放在眼里,就連相處多年的老同事平時都要讓他們三分。很顯然,在任務緊迫和人手偏緊的情況下,這兩個家伙的存在很難說不成為妨礙楊光輝計劃實施的一個不利因素。
此刻,蔡宏林的位置上空著,人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這個家伙下個星期開始休假,心思早已不在工作上了。韓青倒是老老實實地在位置上呆著,只是與辦公室里大多數埋頭工作的人比起來表現出明顯的心不在焉。這小子一邊干活嘴里一邊自言自語地絮叨個不停,一會兒說與其花兩萬多買一套阿瑪尼不如分期付款買一輛車,一會又吹噓他上個星期天吃的韓國料理美味無比,什麼油爆大蝦肉質鮮女敕,神仙爐香醇可口,牛雜碎湯喝了更是蕩氣回腸……」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做事兒啊!」王湘雲雙手堵住耳朵不耐煩的地說。
從鄭總辦公室出來楊光輝心頭就一直不快,此刻見韓青一味地擾亂人心,一時火起,于沉下臉說︰「請大家專心工作,不要耽誤自己更不要影響別人!」
韓青表情錯愕,坐在座位上低聲嘟囔著,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辦公室清靜下來,但楊光輝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下來,面對著電腦,他心神不寧,雜念叢生。這個物欲橫流、紙醉金迷的實在是太可怕了,林馨年紀輕輕、不諳世事,又擔任著總裁秘書這樣一個旁人看來充滿曖昧色彩的職務,她能做到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嗎?那個姓寇的說的話暗示著什麼?鄭總為什麼要把自己支出去?那個姓寇的一副色迷迷地樣人著實令人討厭,那麼鄭總呢?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如果鄭總與寇總一樣,在道貌岸然的背後掩藏著一個荒婬的本來面目,那林馨……
他不由又想起了單杰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要抱太高期望,公司里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機會。單杰為什麼說得這麼肯定,話里又藏著什麼玄機?是不是說林馨早已名花有主,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一想到這兒,楊光輝的心里一陣陣慌。他是一個從不輕易服輸的人,盡管前方迷霧重重,他還是橫下一條心來︰是我的,就絕不會讓她跑掉;不是我的,排除一切阻撓也要把她奪過來。
他從沒象今天一樣產生如此強烈的佔有欲,這種**越來越清晰,最來越明確,終將吞噬一切遲疑或動搖。
這時韓青與張穆大聲爭吵了起來。
韓青的電腦無緣無故死機,他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坐在他前排的張穆身上,他咬定張穆身子扭來扭去,踫到了自己的電腦,造成電腦死機,葬送了他的全部工作成果。張穆一再申辯自己坐著根本沒有動,而韓青盛氣凌人,不依不饒,蠻橫地要張穆賠償他的損失。聲音越吵越大,旁邊的單杰、聶忱相繼過來勸解,王湘雲在一旁惶惶不安。整個辦公室被攪得驚天動地,最後韓青一拍桌子,氣沖沖地走出了辦公室,嘴里丟下一句別有用心話︰「***,**還沒坐熱就敢在老子面前擺譜,你還女敕了點兒!」
韓青擺明了是借題揮,以此來向楊光輝示威。楊光輝臉都氣白了,心想︰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剛才已算給你面子了,沒想到你還不知足,即便你小子在公司有背景有後台也沒理由這麼狂妄啊。有脾氣你沖我來,犯不著跟張穆較勁兒!他女乃女乃個熊,連你都治不了我還有何面目在公司立足?我楊光輝豈是欺軟怕硬的人,現在我就去找鄭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