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出門在外千萬要小心,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前一段時間我陪一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女孩子去找工作。找了一天下來,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三個賣**,四個賣假票的,五個賣黃色光牒的,六個經營黑職介騙錢的,還親眼目睹了七起街頭偷竊打劫的事件。現在社會復雜,治安太亂,各種各樣的人充斥街頭,有詐騙的,有打劫的,偷車賊、拍頭黨、砍手族無處不在,有的專門針對年輕女孩子下手……」
丁濤繪聲繪色說得起勁,簡直把處在改革開放最前沿的深圳經濟特區描繪成暗無天日、惡人當道的人間地獄,不要說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就連楊光輝听了也感覺毛骨聳然。
「啊?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江雨萍有些緊張地說。
「所以,你要提高警惕,不要在外面亂走,不要隨便輕信什麼人,有什麼事跟我這個當哥的多商量。找工作的事,不要著急,過兩天我陪你去人才大市場,你這麼漂亮,就怕人家爭著搶著要你。」
「太謝謝你了!」江雨萍明亮的眼眸里流露的全是信任和感激。
電視里正播放著清宮辮子劇,熒屏中由王剛扮演的奸臣好話說盡,壞事做絕,活月兌月兌一個卑鄙、奸詐的化身。楊光輝暗想︰這角色除了王剛,換成丁濤來演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
丁濤一張嘴一旦張口便很難再打住,他滔滔不絕地說,慷慨激昂,聲如洪鐘。江雨萍兩腿緊並,雙手放在大腿上,象一個謙虛的學生一樣靜靜聆听著丁濤的講座,時不時偷偷地瞟一瞟坐在一旁一言不的楊光輝。
屋里多了一個美眉,楊光輝顯得有些拘謹。他眼楮盯著電視,其實電視里演什麼根本沒看進去。當電燈泡的滋味並不好受,忍受丁濤一張臭嘴唾沫橫飛地聒噪更是一種折磨。屋里悶熱難耐,雖然風扇不停地搖轉,他的背脊仍象未擰緊的水龍頭一樣撲簌簌一刻不停地往下地流淌著汗水,浸濕的襯衣、內褲緊緊地貼在身上,讓他備感窒息。
也不知侃了多時,時間漸晚,盡管丁濤意猶未盡,江雨萍還是主動起身告辭,丁濤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她出了門。
謝天謝地!楊光輝長吁一聲,立刻關上房門,月兌下襯衣、領帶、長褲,急急地沖向了衛生間。當清涼的自來水如天女散花一樣灑向全身的時候,一種浸入骨髓的快感油然而生。他一邊酣暢淋灕地掃蕩著身上的汗跡、污垢,一邊連呼痛快。透過四處飛濺的茫茫的水花,江雨萍的影子在他眼前時閃時現。
這江小姐文文靜靜,青春靚麗,看著讓人賞心悅目,難怪丁濤會打她主意。這狗賊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自己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小姐成為丁濤的下一個**之物嗎?不行,一定要阻止他!自己雖不是俠肝義膽的英雄,但絕不能看著江小姐羊入虎口而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