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麼?土匪強盜?救命啊……」吳良面露驚恐之色,抱頭狼狽逃竄。淒厲的叫聲響徹整間茶室。外面一直十分關注這間茶室的美女博士和一些剛才驚鴻一瞥看到婕妤和女主人的牲口,都是目光游弋,不時的瞟向里間。
他們目光詭異的盯著抱著箱子進去的吳良,竊竊私語的猜測吳良進去是干什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賣肉的鴨子,但也實在猜不出他進去要干嗎?
陡然听到他的慘叫聲如此的恐怖,不少牲口虎軀一震,靠,難道被逆推強/奸了?這是一些無比**的家伙的反應,大多數人的反應只是大為驚訝,不知道這間以高素質高品位聞名的偏遠居室會有這樣的鬼哭狼嚎聲。
崇黑虎大吃已經,以他橫行省城江東市的橫練功夫,整個省城乃至整個江南省道上無人不知道崇黑虎這號人物。
更是對他的主人「黑寡婦」談虎色變,說起江南省道上首屈一指的黑道巨擘不再是曾經的白眼狼,而是如今以狠辣陰毒著稱的「黑寡婦」,因為她曾經就是白眼狼的發妻,在她嫁給白眼狼三個月以後,白眼狼就離奇得了怪病,從此臥床不起。
而白眼狼的黑道事業被「黑寡婦」班婕妤全盤接手,本來道上因為白眼狼的爆衰而蠢蠢欲動,野心家們紛紛躁動想要取而代之,成為第二個白眼狼。
結果卻都被黑寡婦班婕妤以雷霆狠辣手段廢了,不是挑斷了手腳腳筋就是神秘失蹤,竟然就這樣以驚艷令人恐怖的手腕整合了白眼狼所有的產業和道上勢力,不但沒有因此衰落,經過幾年的經營,反而實力大增,比以往更為雄厚,儼然成為江南市第一黑道霸主,無人敢撼動其地位。
而崇黑虎就是黑寡婦最忠實的走狗心月復打手,幾年來死在他手上的道上牛叉人物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是一柄無比犀利的尖刀。
此刻,他正十分輕松以貓玩老鼠的心態輕松一抓抓向吳良,在他想來以他的手段,只是輕松一抓就足以開碑裂石的爪功,抓住吳良丟出窗外,實在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但是他失算了,他的確很輕松的抓住了吳良的脖子,單臂輕松提起一百多斤的吳良,舉著雙腳快速踩踏地面,發出沉悶的啪啪聲,地面微微顫動,一陣風般直奔窗口。
吳良面色驚恐雙手緊緊抓住他手臂,張口結舌無法呼吸也無法反抗的無力惶恐神態讓崇黑虎極有成就感。
「出去吧!」崇黑虎低喝,摔臂一震就要將他丟出去,但是他的手臂忽然定住了,身體如遭雷擊。
本來懸空就要穿窗甩出去的吳良陡然定在了空中,身體標槍一般直直的橫在窗戶上,無論吳良如何用力,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猛推,全力使出一拳足以轟死一頭成年黃牛的崇黑虎,驚恐的發現他無往而不利的拳頭第一次失效了。
「嗨!」他大喝一聲,面皮紫漲,全身肌肉虯結,貼身的衣服呲啦啦碎成了布片翩翩飛舞,露出他布滿刀上槍傷的精赤身體,一條條的肌肉快速顫動,凝聚力量轟擊挺立在窗口的吳良。
但無濟于事!
「哼!」吳良不禁冷哼一聲,深吸口氣,緊緊的脖子的力氣就將崇黑虎的手臂撐開,胸腔猛然撐開,收月復踢腿吐氣開聲,一腳狠狠的踢中崇黑虎胸月復。
「哼!」
崇黑虎悶哼一聲,直線貼著地面向後倒射而出,腳後跟與地面劇烈摩擦,實木地板頓時碎裂開兩道鴻溝,火星四濺,一股木炭燃燒的焦糊味道瞬間彌漫。
在江南省以皮糙肉厚能挨能打橫練無敵的崇黑虎,第一次感覺他的**不夠厚實,虛弱的厲害,胸口疼的厲害,似乎骨頭斷裂了粉碎性的斷裂,一口逆血再也控制不住「哇」的噴射而出,嫣紅艷麗,人也被抽筋了一般頹然撞擊在桌子椅子上,速度不減,價值不菲的古董家具碎裂成劈材,崇黑虎「啪」的一聲貼在對面牆壁之上。
整個房間為之一顫,他貼畫一般慢慢貼著牆壁滑落在地,口出血沫子,成了一灘爛泥,再也無力站起。雙目驚恐無法置信的盯著吳良,就是到了此刻,他仍舊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太犀利太夢幻了,簡直就是在做夢!
「呼……好了,蒼蠅沒了。現在可以好好的談談我這件傳家寶的價值了吧?」吳良落地,啪啪手,出口氣,整理一下稍微有些凌亂的衣服,自顧自十分輕松自在的在茶座上坐下來,拿過班婕妤定在半空中手中的茶杯,將殘茶一飲而盡。
馨香撲鼻,又有淡淡的苦澀,回味雋永。還有淡淡的異香在舌尖之上縈繞。吳良心里一蕩,知道那是班婕妤的唇香,不禁舌忝了一下嘴角,瞥了瞥班婕妤紫紅到微微發黑的小嘴,吞下口水。
「你……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班婕妤全身戒備,仿佛一只遭遇了猛虎的母豹子,雙目精光四射,隨時可以作出十幾種攻擊招式。但她畢竟是一方巨梟,大風大浪經歷無數,生死危險也如家常便飯。
所以,她仍舊保持優雅的坐姿,挺拔,高聳,後翹。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不需要對你解釋那麼多!我的東西就是祖傳的,絕對沒錯!不燙手!你若是誠心想要就開個價,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然的話,拉倒,你就當來南明市喝杯茶,我就當出來松松筋骨,看看美女,打打架!」吳良眼楮肆無忌憚的在她絕美的臉蛋以及狐狸精必須舉杯的偉大胸部上肆虐,班婕妤暗怒,卻不敢發火。
畢竟她的武功並不比崇黑虎高出多少,也就是一線而已,吳良僅僅是一腳就將他廢了,她動手也討不到好。不如不動。
而僅僅是在吳良華麗反擊暴虐擊退崇黑虎之時微微露出了驚訝表情,甚至對那些被崇黑虎撞碎的昂貴家具都沒有絲毫表情波動。此刻,她也僅僅是多看了吳良幾眼,目光有些玩味,又瞥了班婕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就又恢復了她淡然優雅的神情,坐在一側繼續翻書。
定力之強連吳良都有些佩服。
「你真的只是來賣古董的?」班婕妤眯著雙眼緊緊的盯著吳良,不放過他臉上乃至眼神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如果這是一個局,那麼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僅僅是這一個十分罕見的雙耳扁瓶釉里紅青花瓷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但更加難求的是吳良這樣的超牛叉高手,而且對她極其的了解,知道她酷愛古董瓷器,且在她經營的股東網站上發帖子照片吸引她來,又敢在偏遠居室實施計劃。
別人不知道偏遠居室的女主人是誰,作為偶然認識進而一步步發展成為閨蜜的她卻十分清楚,出身京城紅三代的甄宓,爺爺乃是開國功臣地位不次于十大元帥,至今安然存世,就是一號領導也要禮讓三分的巨牛叉人物。
父輩又都是軍隊高級軍官,父親更是進了中央軍委,叔叔伯伯不少,也都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將領,實力之強之恐怖可不是國內哪一個黑道大佬可以比擬敢輕易招惹的。
就是她足以橫行整個江南省的地位實力,也不敢對她如何。
而對方卻敢在她的地盤上動手,那麼地位肯定不次于甄宓家族,如果是這樣的家族,也只有這樣的家族勢力可以湊齊這幾樣。
但如果是這樣的家族,根本不需要這樣故弄玄虛,一個電話她班婕妤就會很聰明的知進退妥協甚至犧牲一些什麼來換得對方的滿足,求得安然。
「當然了。你以為我閑的蛋疼來找你嘮嗑啊。老子診所里忙得很!」吳良牛逼哄哄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講什麼品不品了,直接牛飲。
黑寡婦明顯松口氣,對吳良在她面前自稱老子雖然有些小不爽,但是在她的人生信條里,弱者被強者壓抑被強/奸意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她不覺得不妥,所以忍受並接受了。
「好吧,如果你真是賣古董的話,這件古董的確是十分珍貴,我出一百萬。」班婕妤再次撫模著那件「至正五年」出爐面世的青花瓷,目光微微熾熱。
「一百五十萬。我要現錢!」吳良雙目微眯,凝視著班婕妤,一副吃定她的模樣。
班婕妤的低價也就是最多一百五十萬,畢竟這個古董雖然很好是少有的精品,但是總會有價。她深深的看了吳良一眼,知道今天已經栽倒家了,也就不再糾纏,爽快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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