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娘,我回來了!」還未進門,秦風便已經在院子外面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可是進到院子里卻連個人影也沒看到︰「咦,師傅師娘這是上哪去了?」
正當秦風想著師傅師娘可能在哪里時,趙秋琴和韓大海一前一後的從外面回來。
看到師傅師娘,秦風頓時喜上眉梢,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行禮道︰「師傅師娘,風兒回來了。」
「回來!回來干什麼?」趙秋琴一反常態,猛地呵斥一句,理也不理目瞪口呆的秦風,直徑坐到小院中的石椅上。
頭一次看到師娘生這麼大的氣,秦風一下子傻了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師傅,愣愣的問道︰「師傅,師娘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我做錯事,惹師娘生氣了?」
韓大海一言不的看著秦風,好半天才嘆息一聲,卻是什麼也不說,自顧自的坐到趙秋琴旁邊,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韓大海的沉默,讓秦風更加手足無措,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師娘這麼大的脾氣,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子丑寅卯。可是看到師娘一聲不吭的沉著臉坐在那里,秦風又不得不懷疑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自知。暗想,反正自己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師娘不高興,先認了再說!
打定主意,秦風跪在趙秋琴身前,一臉誠懇悔過的模樣,哀求道︰「師娘,風兒知錯了,您就原諒風兒這一次吧!」
見秦風跪下認錯,趙秋琴繃緊的臉緩和了不少,輕聲道︰「好啊,既然你承認自己做錯了,那是娘問你,你哪里做錯了?」
這下秦風可被趙秋琴給問住了,絞盡腦汁,卻是怎麼也答不上來。心里委屈的想道︰我哪里錯了?我也不知道啊!
「哼!看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趙秋琴冷哼一聲,起身就要朝屋里走去。
「呃……」秦風想了半天,忽然靈機一動,大聲道︰「風兒知道了!」
「真的知道啦?」趙秋琴停下來,將信將疑的看著秦風,沉聲道︰「說說看。」
秦風一本正經的看著趙秋琴說道︰「師娘說風兒哪里錯了,風兒就哪里錯了!」
「噗哧∼呵呵……」沒想到秦風一本正經,卻是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趙秋琴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戳著秦風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孩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見趙秋琴總算是眉開眼笑,秦風懸在心上的大石頭,這才落回肚子里去。長長地舒了口氣,笑道︰「師娘總算是笑了,剛剛師娘虎著臉的樣子真嚇人。」
「別以為耍點小伎倆,逗師娘笑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若是你不認清自己犯的錯,別想師娘原諒你!」狠狠的在秦風腦門上敲了一下,趙秋琴收起笑容,板著臉不理秦風。
秦風為難的看著趙秋琴︰「風兒真的想不起來做錯什麼事情,惹得師娘不高興,還請師娘明示!」
「你……」趙秋琴被秦風氣得說不出話來,怒道︰「自己想!」
「好啦好啦!」一旁的韓大海突然沖著趙秋琴埋怨道︰「不就是在外面多玩了幾天麼,至于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什麼叫只在外面多玩了幾天!」韓大海剛一出聲,趙秋琴立馬飆︰「韓大海你多大個人了,風兒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修仙界有多亂?殺人奪寶的事情,難道還少啦?這次幸虧有錢師佷幫助,殺了那兩個散修,才保得風兒安然無恙。可是這臭小子心玩野了,不但不趁著這個機會回來,竟然還要在外面多玩幾天。你說一個心動初期的小修士,到處亂跑,這不是找死嗎?難道這樣還不該說,我說風兒難道說錯啦……」
「你對你對,我說錯了,我錯了。」韓大海受不住趙秋琴一陣嘮叨,堅持不到片刻功夫,就在趙秋琴一陣狂轟濫炸中敗下陣來。
「還有你!」韓大海服帖了,趙秋琴轉過頭瞪著秦風,吼道︰「什麼這麼些天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兩三個月。你不想念師娘,師娘卻是日日夜夜惦記著你。怕你在外面輕信歹人丟了性命,怕你在外面受人欺負,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險,你不為師娘著想,也該為你自己想一想。你在外面多呆一日,便是多一分危險,這麼大個人了,這點淺顯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
秦風一听師娘重復他說的話,心里頓時涼了半截。想不到錢文這個名滿齊雲門的得力記名弟子,竟然會原封不動的將自己的話,帶給師傅師娘。他難道不知道有些話是不能直接說的嗎?暗地里將錢文罵了千遍萬遍,秦風嘿嘿笑道︰「錢師兄還真實在啊!」
「哼!」趙秋琴寒聲道︰「人家錢師佷心思都用在如何辦好事情上面,哪像你滿肚子花花腸子,卻都用來欺騙師傅師娘!」
「不是,師娘你誤會了!」秦風解釋道︰「我當時有些事情要辦,但是又不想讓錢師兄知道,所以才說出那番話騙他。沒想到他竟原封不動的告訴師傅師娘了!」
「哦?」趙秋琴疑惑的看著秦風,好奇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密密的?」
「呵呵,師娘你就別問了。」秦風嘿嘿神秘的一笑,卻是不回答。
秦風有事竟然不和自己說,趙秋琴不禁酸溜溜的擠兌秦風︰「喲呵,風兒果然是長大了,都學會跟師娘保密了!」
听出師娘心里不痛快,秦風苦著臉道︰「這件事情很重要,風兒現在不能說,等過些日子,師傅師娘自然就知道了!」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既然秦風真的不想說,趙秋琴也不強迫他,模著秦風短短的頭,心疼道︰「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見師娘不再繼續刨根問底,秦風整個人都松了一截,不在意的笑道「有些小麻煩,不過都被我解決了。」
「呵呵,果然是逆境磨練人,風兒比以往沉穩多了!」趙秋琴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風兒,你這些日子收集的材料呢?拿出來讓師傅師娘看看。咱們趕緊送到藏劍峰,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呃……」秦風語氣一頓,沮喪道︰「師傅師娘莫怪,風兒本來已經收集齊所有材料,可是後來又被人搶了。」
「什麼!」趙秋琴和韓大海驚呼一聲,齊聲問道︰「那你傷著沒有?」
「多謝師傅師娘關心,風兒沒事。」
「你看你看,師娘說的沒錯吧!」趙秋琴痛心疾道︰「你若是當初乖乖的跟隨錢師佷回來,不就一點事情也沒有嗎。現在材料沒了,你拿什麼和人家爭掌事之職!」
秦風倒也干脆,直接對韓大海說道︰「師傅,弟子不想參加掌事之爭了!」
韓大海睜著渾濁的眼楮看著跟前低頭不語的秦風,悵然嘆息一聲︰「還是參加吧,不然楊長老那說不過去。」
「可是風兒剛突破到心動期不久,又沒有法器護身,這樣參加掌事之爭不是去送死嗎!」一听韓大海還要秦風去參加掌事之爭,趙秋琴立馬跳起來反對。
「這些難道我不知道?」韓大海看著神情激動地妻子,無奈道︰「風兒參加掌事之爭是楊長老欽點的,又豈是你我說不參加就真的能不參加!」
听了韓大海的話,趙秋琴仿佛丟了魂似的,癱坐在石椅上。
「秦風的材料被人搶了?」磐石峰一處小屋里,楊龍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曄。
周曄嘿嘿一笑︰「可不是,現在韓大海和趙秋琴正為秦風沒有法器愁呢!」
「那秦風呢?」
「秦風不忍心韓大海和趙秋琴為了擔心,偷偷跑去求見楊長老,想退出掌事之爭,結果連楊長老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回去!」周曄說起秦風被趕出磐石殿,更是眉飛色舞,高興得不得了。
「嗤∼」楊龍輕啐一聲,不屑的笑道︰「前些日子,錢師兄親自去拜會韓大海和趙秋琴,給秦風帶口信,我還以為秦風下山歷練之後有多了不得。現在看來,錢師兄是高看他了。」
周曄也在一旁幫腔︰「楊師兄說的是,這廢物終究是廢物,別說下山歷練不到年許,就是把他放到山下歷練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出息。錢師兄肯定是看他可憐,才順便幫他帶個口信。可笑那趙秋琴還以為秦風有多了不起,成天樂得連眼楮都不知掉哪去了!」
楊龍輕聲笑道︰「如此看來,秦風已經不足為慮了!」
「那是自然。」周曄笑道︰「秦風那廢物雖然也是心動前期,但是畢竟進階時日尚短,哪里比得了楊師兄實力深厚。況且秦風連法器都沒有,如何與楊師兄相爭!」
「只可惜,沒能趁著秦風下山,除掉他。否則現在哪來的這麼些麻煩!」雖然不將秦風放在眼里,可是一想到掌事之爭上還要和秦風踫面,楊龍氣不打一處出。
冷不防听到這番話,周曄驚詫道︰「啊?楊師兄有派人除去秦風嗎?」
「多嘴,不該問的別問!」嚴洪斥責一聲,沉著臉道︰「現在離掌事之爭只剩下十天,你給我好好盯著秦風,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告訴我。若是我當上了掌事之職,少不了你的好處!」
「楊師兄放心,保管出不了任何岔子。」周曄向楊龍再三保證,直到楊龍不耐煩了,才笑呵呵的離開。
眼看著掌事之爭日益臨近,韓大海和趙秋琴額上的皺紋也是日益加深。看著師傅師娘,心急如焚的樣子,秦風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可是一想到楊龍的實力,秦風蹦到嗓子眼的話,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師傅師娘,你們就別為**心了!」秦風不在意的說道︰「到時候我打不過,直接認輸就是了,不會有危險的!」
趙秋琴不無擔心道︰「話雖如此,可是楊龍與你積怨久已,到時候他若一上來趁機傷你性命,你拿什麼抵擋?」
「那我一上台就立馬認輸,他楊龍絕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害我性命。」
「哎」長嘆一聲,趙秋琴幽幽說道︰「若是這樣,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會瞧不起你!」
秦風正色道︰「只要能讓師傅師娘不為風兒擔心,風兒不怕!」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只要秦風沒事,趙秋琴也不管旁人怎麼看秦風,囑咐道︰「明日掌事之爭,你雖然不爭掌事之職,但是也要努力爭取跟隨一個實力強勁的掌事,千萬不要落入楊龍手里!」
總算讓師娘不再為自己擔心,秦風笑道︰「師娘放心,風兒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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