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無常 第三十七章 千年等候

作者 ︰ 守月的心

跟著老乞丐左繞右繞的鑽進一片房子里,蛛網一樣的通道隨意的交錯著,這里的房子可沒什麼規劃也沒什麼限制,只要你夠狠,夠強,你就可以佔有最好的地方做最高的房子。

「這里就是了。」憑借良好的方向感我感覺我們走到了這一片房子的東北角,眼前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小木屋,難得的是它外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院子。仿佛有著不知明的力量在守護著這所小房子一般,周圍的那些高大建築都在一定的範圍之外,沒有人敢越界。

我繞著房子走了兩圈,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出來,而且房子里也沒有任何人在。

「老伯,都到這了,你能給我講講到底是什麼事情嗎?我想我師傅不會無緣無故的叫我到一個地方去找人的吧。」實在沒有辦法我也只有再次向老乞丐求教。

「唉……」老乞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小子,看在你給我買了幾個包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點不該說的東西。」老乞丐指指前面的院子,帶我過去找了個木樁坐下。「老鐵匠讓你到這里來,應該是想你來找她。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其實我和老鐵匠都是這里的第一批居民,那個時候這里被外人看作是骯髒的地方,誰又知道這里卻是臥虎藏龍。老鐵匠就是一個代表,成了大6的第一鐵匠,堪稱鑄聖。」

「老伯,那您呢?」想不到這個老伯居然是千年前的人物,而師傅居然也是千年前這里的第一批居民。

「我?誰又還會知道我?」老乞丐望向天空,深邃的眼神中有些迷茫,不過一閃即逝。「別打岔,剛說到這里的居民。對,老鐵匠想你找的人其實是只狐狸,也許她是能幫你。」

「狐狸?人?」我有些混亂了。

「不錯,準確的說是一個只能化為人形的狐妖。不過她從沒害過人,我能活這麼久也是拜她所賜。除了真正凡入聖的人,又有幾個能活到現在,只有我是個例外了。」

「那這個狐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

「這個就要說到她和那個書生……他們的故事在第一批居民中流傳著……」老乞丐再次抬起眼楮望向天空仿佛沉醉于回憶之中,緩緩的說道。「那是千年前的事了,在一個朝陽四射的清晨,一書生靜坐在樹樁上苦讀四書五經。他一貧如洗三餐不飽,家里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兩擔沉甸甸的書。書生每天都坐在城東外的林子里,隨便尋個坐處,讀到天黑,日子一天天的就這樣在聖賢書中流逝……」

「誰,是誰在說他的事。」我們身後的房子里突然傳出一個女聲,很奇怪,剛才我從窗子里往里看明明沒有人任何人在里面。

「你……你在這?」老乞丐轉頭有些結巴的說道。

「是你?為什麼要這里說起他的事?你難道越活越糊涂了?」房子里的聲音漸漸有了怒意。

「不,不是。是老鐵匠,他叫了一個徒弟過來,想找你幫忙教他東西,我才說給他听。」老乞丐解釋著。

「鐵匠?以前的那個小鐵匠?什麼天什麼的?他想干什麼?我可不會教他徒弟打鐵。」房子里的狐妖冷冷一笑說道。

「……你自己想吧,如果你願意就自己說給他听吧,幫人即是幫己。」老乞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徑自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狐妖可能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反而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和房里的狐妖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等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等下去,腦中興不起離開的念頭。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我快沒有耐心再坐下去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門終于開了……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靜止了一般,之前的兩扇門之間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白衣微微飄動,長裙席地說不出的清爽自然,兩屢青絲垂于胸前,身後長披肩。我緩緩向上看去,只覺得世界又在這一刻爆一般,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美麗,只感覺到那冷艷的臉龐中透出藏不住的嫵媚,她的身材更是……

「恩,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好像徹底迷失了自己。」感覺不太對勁,我猛然搖搖了頭,一陣眩暈恢復後我的精神也隨之恢復過來。不禁暗罵自己沒用,這麼容易就被別人迷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房屋里的女子慢慢走了出來,努力控制住之間才沒有再次迷失于她的身體晃動之間。

「你是小鐵匠的徒弟?」奇怪的是剛才還冷冷的聲音現在听來卻有若天籟。

「我師傅是歐冶天行。」總算讓自己平靜下來。

「歐冶天行,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不管了,我不知道他叫你來是為了什麼,我的確有件事需要你幫我,但是不一定會有什麼報酬,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做嗎?」那女子說道。

我看著這女子的眼楮注視著我,一時間之間居然答不上話來,幸好只是遲鈍了一下就清醒了。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不談報酬什麼的。」並不是看到美女就昏了頭,我一向是這樣,只要能做到的一般都會去做而不計較什麼。

「好,就憑你這句話,我信你。坐下,我告訴你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依言坐回木樁上。「那天的事情我這一生也忘不了,那天黃昏……」

「那天我在樹林里被一個綠衣女子追殺,後退被她們射中,等我跑到精疲力盡就快虛月兌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一個樹樁上讀書,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就是我唯一的活路,于是我走過去停在他面前。我還記得那時候書生嘆一口氣輕輕抱起我說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是誰忍心傷你這麼深……他的話音還未落,遠處蹄聲如雷陣陣踏來,我那時候害怕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想要從書生手里掙扎逃走,誰知道書生捧緊我,一咬牙將箭拔出,撕下一片爛衣袍,將我的傷口包好,輕輕放入寬大他的衣袖里,我就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書生的袖懷之中才躲過一劫。

等到外面的馬蹄聲漸漸遠去我才從袖口里伸出頭,啊啊的叫了一聲書生,書生輕輕的撫模我,愛憐著說︰「小狐狸,快躲起來,別讓人家欺負你。後來書生還是每天坐在樹林里讀書,我每天清晨,都躲在露葉旁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直到他去的那一天。」白狐慢慢的敘說著當年的事情。

「我就是那只小狐狸,你可以叫我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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