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守
在這里小小透露,《開鎖》將是三部曲的第一部。在這里謝謝支持的寥寥看客,和投推舉票的各位老師。
相傳在亞洲很多國家都有用逝者靈魂看守物品的秘術,或將惡魂壓入鎖類器具,稱之為「魂守」或「魂鎖」。
這是種極為陰損的招數,鎖住被折磨致死的逝者魂魄,使其不能往生。在科學角度來解釋,就是將死者折磨致死,在痛苦和仇恨達到頂點之時,腦電**動值達到最高,施術者用秘法將這種電波與鎖類媒介產生共振,將其導入其中,再將其鎖死。在周圍制造陰氣,達到將其長期封存的目的。
如不用秘術將其解除,強行開鎖,鎖內封存的電波將被釋放出來,與開鎖者所發出的磁場產生踫撞摩擦,起到致幻作用,輕者幻覺叢生,重者發瘋致命。
老陶在架子下面大聲喊道︰「你倆慢點,有什麼事就吱聲!」
「別墨跡,這我還不知道麼。」我回應道,跟著周大生向上走。
上得大概四層樓的高度便不敢再往向下看了,顫顫巍巍扶著架子沿著木板梯走著。全身的汗毛被陰冷的山風吹的豎了起來。
正全神貫注的走著,一件女式花襖被風輕輕吹動,也趕著我沒留神,那破舊的袖子掃在我的臉上。
陡然一驚,眼前發花。
我搖搖頭,穩了穩心神,突然眼前一亮。
空氣中帶有凍土的味道,天空湛藍高遠,深吸一口氣,干冷干冷,直刺得肺葉生疼。
身邊有很多人,蹲在地上,有的攙扶著依偎著,男女老少們驚恐的看著山坡下的村子,黃土房籬笆院,一群群手持刺刀長槍的人,那刺刀下拴著膏藥旗。他們叫喊著,將火把拋向草垛,柴火垛,瞬時濃煙滾滾,直沖霄漢。
人群里開始有孩子喚娘的哭聲,娘叫孩子的喊聲。
我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眼見著一位花甲老人從屋子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腿腳不靈便,在跨過門檻的瞬間跌倒。
一旁的大兵頓時發出一陣哄笑,緊接著他們其中有人疾走兩步,揚起手中的刺刀,狠狠刺了下去。一聲慘叫,那老人向天伸出手,虛空中抓了一下,便垂了下去。鮮血從傷口中就著刺刀上的血槽涌出。
大兵們牽出雞鴨牛羊,相互嬉笑打鬧著。
我回過神,一旁有人撞過來。抬眼向周圍掃去。人群外圈一幫子端著槍的大兵,那紅白的膏藥旗在風中飄擺。他們將人群驅趕著聚集到一起。
女人們驚恐的哭著。大兵們狂笑著從人群中拉出去一位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女孩,當著所有人,將她身上的花襖撕開。那剛剛含苞的**露在寒風中。大兵們你一手我一手的婬笑著揉捏著。女孩哭喊,想掙月兌開,卻力不從心。
女孩的父親狂吼著沖了過去︰「你們這幫狗日的,我操你們姥姥!」
父親喊叫著,常年風吹日曬的老臉上,劃出一道淚痕。他剛剛沖出人群,大兵們閃開一條路來,一位手持長長指揮刀的軍官帶著一臉的蔑視迎了上去,舉刀猛劈。
從肩膀深深砍去,鮮血噴灑而出。
他們笑著,人群里一陣大亂。
大兵們又拉出十幾個女人,然後開始向人群里潑灑冰冷刺骨的涼水,我一皺眉,想動卻動不了。
在大兵身後,赫然是一個蒙著黑布的三角棚子。我正奇怪間,一名大兵掀起黑布,明晃晃架著五挺機關槍。一切明了不過了。
所有人絕望的哭喊,那名軍官輕輕揮手,五條火舌像地府中的惡犬,撕咬著每個人的身體。
我手臂一痛,不覺喊出聲來。
又是一陣眩暈。
「沒事!我拉住他了!」周大生一手抓著鐵管,一手拉著我的胳膊。
半個身子懸在空中的我一個激靈,猛的向上用力,借著周大生的力氣攀爬上去,兩個人靠在一塊喘著粗氣。
「你們沒事吧!」猴子在底下邊大聲喊著邊用手電晃著上面。
「別晃了,死不了!」我運了半天氣,沖下面喊道。
周大生扶著鐵架站起來,伸手拉我︰「你小心點,想啥呢?作死麼這不是。」
我沖他點頭,吁了口氣,示意他可以繼續。
扭過臉看看那件花棉襖,它的主人是剛才幻覺中那女孩麼?
這幫日本人,就算做鬼也要弄死他幾個。林水,你該出現了!我心想著,繼續跟著周大生走。
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天,終于上到了頂。
那是十幾平米見方的平台,四角插著日式的靈幡,在山風的吹動下,鬼魅無比。中間是一方木桌,在上面端放著幾個朱紅色的大箱子,手電晃過去,清晰地看到箱子的正面一把精致的鎖頭,在手電光晃動下泛著銀光。
「上面有寶貝!」我打趣的沖下面喊道,在這空曠的空間內顯得甕聲甕氣。
下面手電晃動了幾下,傳來了老陶的聲音︰「小心點!」
周大生早已湊了過去,伸手就要動那鎖頭。
「慢著!」我攔住他,接著說道︰「你是沒見識過小日本造鎖的陰毒!先別動鎖,咱把箱子弄下去瞅瞅。這上面實在是施展不開。」
說罷湊過去細細看了看,這桌子應該沒什麼機關,壯著膽子將箱子抬了抬,重的出奇。
「看來咱有的弄了。」我對周大生一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同周大生合力抬下來一個箱子,足足花了十幾分鐘,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看了看幾個人背包中的電池銀光棒,這麼用下去,再有十幾個小時我們就要模黑了。抬手看了看表,不知什麼時候起,幾個人的表都已不再走字。
「邪門!」我嘟囔了一聲。
「這麼下去不行!」老陶皺了皺眉,轉身吼了一聲︰「這破衣服,晃晃悠悠看著就別扭!」伸手就扯了一件大褂,將它在工兵鏟上一卷,撒上些火油,用打火機引燃,顯然就是一把簡易火把。頓時亮了許多。
「就是不信邪了。」猴子也喊了一嗓子,如法炮制。
我微微一笑。不一會能讓我們做成火把的都制成了火把。還好這空間較大又透氣,焦臭味不消一會就盡自散去。
將背包堆放在一起,猴子從包里又掏出一只露營用的小煤氣爐安裝好後,點燃燒起水來︰「這是個力氣活,一時半刻也整不完。咱就手再歇歇,然後好想法出去。」
「也好,你在下面弄點吃喝,我們仨輪班上去弄下來。」我見大家點頭同意,便各行其職。
「大生哥,這是不是你爺爺說的那些箱子?」看著運下來的六只箱子,我抬頭問周大生。
「咱上哪知道去。」他模模頭說道。
「都累了吧,來,速溶的‘鳥糞’咖啡,哈哈」猴子拍了拍手叫道。
老陶借著搖曳的火光研究起那鎖頭來。我湊過去,一眼就看到每支鎖頭的鎖眼處都有著一滴殷紅的印記。
在哪里見過,我心想,忽地想起徐玄。
按照他的說法,這樣做可以封住一些普通鎖頭不能封死的東西。正思量間,老陶邊笑邊說︰「故弄玄虛,中看不中用!這鎖我十分鐘開十把,哈哈。」說著就要動手。
我急忙攔住他︰「你以為就這麼簡單?」我指了指鎖眼處的紅印,還沒等開口,周大生說道︰「這是想封什麼吧?」
猴子也端著咖啡看了看︰「像是蠟封一類的?」
「扯淡,此封非彼封。」我說道。猴子撇撇嘴︰「你說繞口令?」
「躲開這旮的,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來研究研究。」我扒拉開老陶,自己湊過去,心里邊默念著林水的名字。
「需要你了,你出來吧。」我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老陶瞪著眼楮問我。
「沒啥。」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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