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抬起眼皮直視龍不依,「有人欺你,我替殺之……一人一個饅頭。」
龍不依掃去心中的陰霾,心情也輕松起來,似是開玩笑的問道,「若天下人欺我呢?」
「若能殺盡天下人,我當替你殺盡天下人。」他還是不忘補充道,「一人一個饅頭。」
龍不依心中悸動,人生能得此知己,足矣!
她心中真誠的暗道,「謝謝你,五哥。」隨後,她笑著調侃道,「有人欺我,你就要人性命,這債最後還不是要我還,咱也不狠,教訓一下就好。」
「我出手太重。」龍五不自然的說道。
龍不依笑著說道,「那咱就重重的教訓唄。」
龍五隱隱有些為難。
誰知龍不依似乎看出了他‘斤斤計較’的心思,調侃道,「一次半個饅頭,咱家也不是小氣人,再給你加一碗熱呼呼的牛肉抻面如何?」
龍五豈會不知這丫頭在笑話自己?
他扯了扯嘴角,盡管很努力了,可依舊沒笑出來,生硬的咧嘴讓人看起來……很難看。
不知道多久了,他已經忘記了笑的感覺。
也許,跟在這個丫頭的身邊,會是另一種生活吧……
……
兩人談的正歡,可真就忘了,那邊還有人在受苦。
那人臉被踢破了相,臉上嘴里全是鮮血,他听到龍不依剛才‘咱也不狠’這幾個字,憤憤的咬牙,心中暗暗發苦,「娘 ,你還不狠?」
這要是發起狠來人還能活?
至少這里也唯有雪碧領教了冰山一角!
龍五身體已經恢復力氣,但他卻還沒站起來,而是閉起雙眼雙手交叉在胸前,坐著奇怪的動作。
打坐運氣?
龍不依好奇的側了側小腦袋,自家古書中多少也有提到過修行,對此,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清風從龍不依身上吹過,帶起她絲絲秀發的同時,她的耳畔也響起了富有磁性的聲音,「這位小姐有禮了……」
龍不依沒好氣的想到,今天這是怎麼了,本姑娘好不容易出門,就來這麼多人騷擾嗎?
瞎了,看不見這刀還架在的脖子上……
龍不依剛要動怒,可是當她轉過身來的同時,看到一張……嘖嘖,如果你非要去用形容詞強加在這個男子的身上,那麼龍不依感保證,這絕對是對他一種侮辱。這男子盡管也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卻不讓人討厭,溫文儒雅,目光禮貌,態度謙遜不說,滿臉的笑容更是洋溢著陽光的活力,整齊的黑色長發束在背後,偶爾幾縷余留的鬢角,飄逸在微風中,反倒讓此人多了一絲風流倜儻,全身上下近乎完美的讓人難以挑出瑕疵。
非常明顯的效應,龍不依本來前一刻很生氣,可是看到這張笑臉卻怎麼也找不出發脾氣的理由。
不是她龍不依犯花痴,只是與這男子交談,確實是一種享受……
這個男子如何?
單單龍不依一個人可說的不算,從他出現到現在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周已經圍著情竇初開,一臉春情的少女,你就足以發覺。
這男子也到大方,但凡與他四目相對之女,他必然會禮貌點頭回應,弄得一片春心瘋狂……
也不知這男子是哪得罪了龍不依。讓後者刻意不屑一顧的牽起嘴角,「你找我何事?」
真是浪費了,你個風流種子,要與你結成連理,何須小三作祟?恐怕你自己就會送上門去。
「我?」男子留意到龍不依還在抽搐嘴角,看似好心的問道,「小姐,難道您的嘴唇抽筋?」
抽筋?本小姐那是不屑!你這是什麼眼楮?
故意找茬是不?
可龍不依也不解釋,歪著小腦瓜,不懷好意望著他渾身打扮,笑著回應著,「你渾身白裝,穿的可是素淨,難道家里出啥事了?」
男子笑容微微一僵,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龍不依故意擺譜?他無非只是小小打擊一下,可誰知這丫頭嘴如此之狠。
「小姐,說話請留些口德,我家中一切安好。」
龍不依滿不在乎的掀了掀柳眉,「我隨口問問而已,你何須介意。」她瞥了一眼還在警惕的雪碧,心中暗笑,這丫頭也要盡職盡責,只是唯有腦子轉的慢點,如今有人出面,不管為何,肯定有結交之心,向這種爛攤子,自然早早甩出手為妙。
听說還是什麼武器龍頭的獨子?嘖嘖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龍不依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雪碧,你怎麼把刀架到人家脖子上了?真是有失大家風範。」說著,她打了個眼色,壞笑的暗自飄了一眼這男子。
碧雪一點就透,連忙行禮道歉,一副大家閨秀之態。
終于解月兌的鄭元坤,哪肯罷休?怎麼說也是井州城內赫赫有名的人物,這要傳出去,讓他如何做人?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上。」他就不相信這兩個小賤人能抵得過十多人的家衛。
但是……
「這位兄台,在下傅子杰,今日我看也是誤會一場,能否給在下一份薄面就此作罷?」傅子杰微微拱手。
「我他媽管你是誰,給我上……」
「爺,他就是井州四大少爺中的三少傅子杰……」那狗腿子听到傅子杰的名頭後,面色巨變,瞬間驚得全身冷汗,嚇得渾身狠狠的一顫,趕緊提醒。
鄭元坤渾身一個激靈,突然恢復了些清醒,仔細打量一番眼前這翩翩公子哥兒,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此人腰間看字不起眼,卻實際上價值連城的寶玉之上的一個字‘傅’。他心中驚愕,但之前所受委屈,卻令他咬碎銀牙,這口惡氣又如何能讓他咽下?
可是對方是四大少中的三少啊……
鄭元坤忍著斷指之痛,壓制怒意,眯起眼楮,沉聲拱手不情願的行禮道,「原來是傅大少。」
傅子杰微笑的點頭,儒雅行禮道,「鄭兄,我傅某早就久聞井州城黃金鐵匠的巨名,一直想去拜訪,卻無奈凡事纏身,前些日子還特地準備了薄禮,正打算過些日子登門拜訪,你看今日卻恰巧當街相遇。」
四大公子去拜訪誰?沒听說過。
鄭元坤雖然,可也不算蠢到家,自然知道對方乃是客氣話,給足了自己下台階的面子。
面子人家已經給了,你吃虧了又能怎樣?
斗?
家產沒人厚。
打?
早就听說四大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且有如親兄弟,得罪一個,就等同招惹四個巨頭,那些還都是其次,真正令鄭元坤為之心顫的還是四大少中,最弱的四少都已經是五星修行者,而自己的護衛才區區二星,更何況他如今面對的是三少傅子杰。
「我晚些時候,登門造訪,在與鄭兄把酒言歡,只是現在……」
「傅兄,家父可是一直念叨著傅兄,讓我多想傅兄討教,今日……」鄭元坤暗自狠狠的咬了咬牙,在心中告誡自己,來日方長……
他擠出僵硬的笑容,扯著嘴角道,「今日冒犯了傅兄之人,是小弟有眼無珠,就此別過,期待與兄再聚。」
在利益之間哪頭輕,哪頭重,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清楚。
對于商人來說,一時的頭腦發熱就等于滅亡,今日若不是那家丁及時出言警醒……
鄭元坤搖了搖頭,暗自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龍不依,憤恨恨的暗道,‘咱們走著瞧。’
當眾被羞辱到這種程度,還能隱忍,這種人不可能令傅子杰小看。
但是真正令傅子杰另眼相看的還是眼前這少女,借刀殺人做的不留痕跡,自己的突然出現竟然能令她想到借自己之手與那鄭元坤發生沖突,好讓她自己安然月兌身……
這少女小小年紀,真是……城府頗深啊。
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龍不依的‘胸器’,傅子杰暗自點頭,也那怪那小子‘婬’蟲上腦。
傅子杰無奈的望了眼龍不依笑嘻嘻的樣子,「你這是在幸災樂禍?」若非自己,他真懷疑這少女今日要如何月兌身。這井州也就屁大地方,有頭有臉的人家,他還是心中有數的,但是對這少女,他可陌生的很。
沒有點背景就敢去招惹個麻煩的巨商?
「我現在就算說不是,你也不會相信咯。」龍不依頑皮的眨了眨迷人的眼楮。
「我只是要提醒你,你笑的太早了,那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表面上畏忌我的存在,暗地里也不會放過你。」
原本以為這少女會緊張一下,誰知她根本沒將剛才事放在心上,留意到龍不依神情的傅子杰忍不住想到,若是我剛才保持沉默,這少女應該也有解決之道……
但是他想不通,這兩名弱女子,能有何辦法?
想不通就不去想,反正我今日多管閑事,也並非純粹為了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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