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王妃特訓營 第061章 楚雲軒的信念

作者 ︰ 醉樓

不得不承認,在得知楚雲軒果斷放棄他最大炫耀的身份資本,龍不依這一刻,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佩服他!

一個專橫跋扈的皇子,肯放下他的一切,去做小兵!

這絕對不是誰都有膽量的。

就憑這一點,你就不在是那個楚少爺,楚殿下了,我會給你給機會,好好地認識你楚雲軒。

不過……

至于我要將走什麼路……

我龍不依只能說「不好意思,我這輩子不是你的復制品,不可能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如果有下輩子,請你提前預約,也好讓你不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碧雪。」

「在」一襲藏藍色勁裝的碧雪閃身出現在龍不依的面前。

「開始啟動情報局一、二計劃!」

「是!」

……

玄武領地內的一處豪宅。

「她出現了?」滕兆東眼底閃過一道厲色,「我在井州城足足守了一年半,我這才走,她竟然就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龜縮下去。」

一群人陪同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好啊。」滕兆東陰笑的點頭,「出來的好啊。」

「二向,我們外圍對她的賭注已經多少了?」

喚作二向的管家,迅速翻過一落賬本,單手在算盤上揮舞,一會便得出了結果,恭敬的說道,「回主子的話,到今天為止,這外圍賭莊,就為我們圈了二億七千萬金票。」

滕兆東冷笑,「把整數化到我的賬面上,五千萬上交騰家總部,查清她兩年前吞下我騰家的財產方向,凍結她所有財產後,在以這賭注所剩兩千萬懸賞取那少女性命。」他心情似乎不錯,笑看著下面一群人,「剩下的錢,就賞給大家喝茶了。」

一群人惶恐行禮,「謝主子。」

就是這二向管家,也要忍不住為自家主子的手段而拍手叫好,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壞了騰家的好事時,主子就開始為了今天而設局,將騰家在民間的威望推到了一個有史以來的高峰,再用這聲勢來設下外圍賭莊,繼而用賭莊圈錢,以圈來的錢來對付敵人。

聲名,威望,金錢都賺到了,最後還能滅了敵人。

不用動騰家一兵一卒,不浪費騰家一個子兒。

……在鎮武帝國搖搖邊境,這極東的萬里連綿山川,放眼望去,這連綿山川就好像盤臥休息,準備時刻撲殺獵物的雄獅,稜立山石,似是刀切,這山脈中跌宕起伏,濃霧繚繞,十米外難見景象,在山脈中時而傳出驚心動魄的嘶吼聲。

這里就是鳳舞大陸最為著名的三大絕地之一——阿斯頓山脈。

這個名字從何而來,沒有人清楚,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承了近萬年,早在鎮武帝國剛剛建立的時候,這阿斯頓山脈就早已名震天下,令人聞風喪膽。

這阿斯頓山脈中時而竄出異常凶猛的妖獸,口能吐火,吸納雲霧,力大無窮,或速度如鬼魅,異常嗜血,但凡敢走入這阿斯頓山脈的人,從未听說誰能活著出來。

可光听說這妖獸禍害世間,傳聞百余年前,單單三頭嗜血妖獸,便屠戮了一個鎮武帝國極東的小城池,近百萬人喪命,尸不完整,血染了邊沿山川溪流,赤紅之色,數年為變,腥血之味,滔滔于天,萬萬喪靈,不得安息。

令這小城池如今都不見天日,永遠被籠罩一股濃厚陰霾,到處都是慎人的森森淒風,好不恐怖。

由于這妖獸禍害于世,而其武又非常人所能力降,四面鄰國以鎮武為首,歷年派兵于此看守,以防萬一。

聯眾之力,無所不用,但凡能殺妖獸,便是軍中英雄,為萬萬將士所敬仰。

可是這數十年風雨無波,重兵被各國調回,被留下之人,無不是有罪在身,或是得罪上級,慘遭報復,再不能回國。而各個帝國也如常年般向這里派兵,可是被派之人,無不是待罪之身。

來到這里,就等于半條腿邁進棺材!

這陰森森的城外,狂風席卷,沙龍肆意,滔天戾氣讓人難安,可就是這城門的一處突兀的巨石上卻懶洋洋的依靠一名冷峻兒郎,他手持一張名貴紙張,上面僅僅標示著幾行字。

「楚霸道,我還真就告訴你,你要規規矩矩的追求我,哪天你走了狗屎運,或許還有點機會,若是你想霸王強上弓,天下男人都死光,你也不可能得逞!」

楚霸道?你給我起的名字?

此人不是離開鎮武帝國兩年之久的楚雲軒是誰!!!

他一身破舊的小兵布衣,身邊放著閃亮的砍刀,在這暴風之中,沙粒打在臉上,獨忍這寂寞,而從這便條中讀到熟悉的語氣,他似乎又擁有了生機,又一次警醒他,當初是為何來到這里。

「嘿,非人雲,你又一個人來守城了?小心一會被妖獸叼走了?」一青年嬉皮笑臉的飛身而來。

非人雲,非人類的雲!

楚雲軒迅速收好便條,回首掃了一眼,臉上難得多了笑容,「滾你丫的,別人都踫不上妖獸,就我那麼幸運踫上?」如果昔日所熟悉他的朋友,在這里,絕對不會相信,曾經那個永遠自命不凡的楚殿下,竟會如普通人一般與人嬉笑打屁。

那青年哈哈大笑,「是不是你的幸運我可不清楚,可是當真有妖獸叼走你,我敢發誓,那絕對是妖獸的幸運,保不準它幾天沒遇葷腥了,竟然能撞向可憐的我們。」說道最後,他的臉上有著一絲苦澀與自嘲。

楚雲軒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好起來的。」

那人也到瀟灑,換臉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是來告訴你,你手下兩人已經打的頭破血流,不少人都在叫好下注,你猜猜已經被叫道多少了?」他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楮始終在楚雲軒的兜外打轉。

「足足五十個金幣,天啊,一個多月的軍餉啊,這些家伙可真是瘋了。」

「媽的。」楚雲軒沒好氣的罵了聲,「你這混蛋也不說攔著點,還敢在這跟我幸災樂禍,找抽了是不?」

那人裝作惶恐,嬉皮笑臉的調侃道,「小的不敢,誰敢在僅僅兩年就做到千夫長的楚雲大人面前幸災樂禍?」

楚雲是楚雲軒在這里的化名。

這里是特殊的軍隊,所以級別劃分也有別與其他。

通常來到這里,一個小兵通常就是一輩子,而有些能耐的人,可以做到掌管百名小兵的百夫長,而千夫長則是掌管千名小兵的長官。

為了生存,這里每個人都武力都很強悍,有些人恐怕要十幾二十年才能混到百夫長,可是楚雲軒卻僅憑自己的努力,在兩年時間升到掌管千人隊伍的千夫長。

楚雲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說你也是堂堂掌管千條性命的千夫長,正經點行不行?」

「回來再收拾你。」楚雲軒拾起身旁的砍刀,火速向自己的軍營趕去。

而那人則眼中微微一黯,喃喃道,「就是我太正經了,才被發配到這個鬼地方。」

……

打!踢他的肚子……」

「白痴,抓住他的腿,扭斷之後,你就贏了!」

上千人聚集在一起,觀看兩個光著上身的青年殘斗,這二人滿頭鮮血,身上呈現出鋼鐵般的肌肉,蹦起的血管如同小蛇一般猙獰……

這樣火爆的氛圍,可不是哪都能看見的,其他營地的百夫長更是帶著自己兄弟,在這里喊好助威,沖天的吶喊聲,迸濺的鮮血,成為這里的主旋律,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暫時忘記,已經被世界拋棄,被組織丟棄在這鬼地方,永遠的離開家人的痛苦,最終無法逃月兌客死異鄉的厄運。

枯燥的生活,混著日子,空有滿腔熱血卻無處噴發,胸有大志卻不能如願!

面對搖搖戈壁,日夜听著尸鷲尖銳的叫聲,搖搖再望山脈中驚天動地的妖獸怒吼,誰知道哪天那群禽獸抽瘋,就會沖破這城池?

這些看守嗎?

只不過是成為一批預警的犧牲品?

媽的!媽的!

干!

因為怕死,才行尸走肉的活著,結果讓他們知道,這樣更痛苦,每天混在未來的無知中,永遠都是一個夢,永遠都不會有人好心的叫醒你。

殘殺搏斗在這里時有發生,一是為了發泄,二是……哼,當做娛樂吧。

當著二人都搖搖欲墜的時候,許多漏*點澎湃的圍觀者,也喊啞了嗓子。

活著悲哀,無能的掙扎,沒有人在乎這性命,令他們看到自己的卑賤……

甚至有些鐵錚錚的漢子自卑的落淚,滾燙的淚水滑下,心中的空虛,令他們忍不住響起遠方的親人……

「住手。」一聲冷喝硬是壓過所有人喝彩。

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會,甚至都沒有人看上一眼。

一道極快的人影,帶著地面的飛沙,來到達二人中間,只是微微抬手,就將這二人分開,那早已經虛弱的二人翻到在地,好像憤怒的雄獅一般昂首怒視著來人。

「我讓你們住手,都是聾子?」楚雲軒冷眼掃視著二人。

這二人對望一眼,非常默契,誰都不理會楚雲軒,一副不屑的樣子,根本無視,打算站起來繼續打。

當他們欲要靠近,楚雲軒抬腿就是兩腳,將他們踢在地上。

「為什麼私斗?」

那二人猖狂的笑笑,依舊沒看上楚雲軒一眼。

換做脾氣再好的將領,也要發威,更何況這是在沒人關心你死活的阿斯頓山脈。

這兩個人沮喪的眼中,完全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心就是求死,那麻木的感覺,令楚雲軒太熟悉。

往往這種人活不過三天,不是被殺,就是自盡!

他們還在靠近,這一次楚雲軒沒有阻攔,將砍刀插在地上,冷喝道,「來,殺我!」

那二人微微一震。

「你們誰要你能殺了我,誰就是七隊的千夫長,誰要是戰敗我,我允許他離開這里,一切後果由我負責。」

安靜!安靜!

絕對的鴉雀無聲,只能听到沙塵滾動的旋律。

千夫長?

你就是萬夫長,四無將,你也沒有權利放走任何一個服役士兵!

任何人的逃離,都必將牽連百人受死,若是有人故意私放,那是要受極度殘酷的嚴刑折磨的。

在這里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渾渾噩噩的活著,而嚴刑則是讓任何一個人最為畏懼的,因為會讓你在極度痛苦中煎熬數日,最終身體虛耗而死。

這個千夫長敢說這樣的話?

眾人搖頭,「他是誰?」

「在大比武中勝出的千夫長,頂替死去的名額。」

「什麼時候上任的?」

「今天早上。」

「哦,原來是個裝逼的。」那人恥笑,「這樣的人多了,但是身為千夫長還愛出風頭裝逼的可不常見啊。」

「哼,無非就是想混個好名聲,還不是自私的為了自己,騙手下的一群傻子為他賣命?」

……

這二人終于有了反應,整個人不在渾渾噩噩,而是筆挺起來,沮喪的目光瞬間燃燒起他全部的希望和熱血。

「還有幾成戰斗力?」楚雲軒活動了一下筋骨,繞過插在地上的砍刀,向他們二人身前走去。

「六成。」

「七成。」

楚雲軒點頭,對一旁人命令道,「給他們武器。」

「千夫長大人……」

楚雲軒皺眉冷喝道,「服從命令。」

這二人選了合適的武器,正對楚雲軒,不似剛才像野獸一般的莽撞,而是猶如餓狼一般的狡猾。

瞥了眼後面插在地上的砍刀,其中一人問道,「讓我們用武器,你赤手空拳?」

「你們剩下六七成的戰斗力,而我是全盛時期,我不用武器可算公平?」

這二人冷笑相視,在彼此眼中的殺機,他們找到殘斗後一份默契。

在這里裝逼的人很多,但僅僅成就了別人罷了,絕大多數人都永遠帶著悔恨離開了人世。

說六成就六成?

‘哼,你也太白痴了,在這里但凡涉及到生死,哪有一句是實話?’

其中一個人冷笑,「要想裝逼,總要付出代價的。」

楚雲軒不耐煩的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一起上。

這二人相視一眼,怒吼一聲,揮刀而上。

只見楚雲軒如戲水蛟龍一般,帶起腳下伏沙,變幻莫測的身影穿梭在這二人左右,掄起巴掌不留情的打在這二人臉上。

「啪啪……」

都是鐵錚錚的漢子,也都是熱血兒郎,在這茫茫戈壁之上,誰不是驍勇善戰?

可是被扇了兩巴掌的漢子,頓時身子一個趔趄,臉頰腫的老高,瞬間血氣上涌,看起來黑紫,加上他們臉上的戾氣,看起來格外猙獰。

「噗。」這二人先後突出嘴里的血水,只見其中參雜幾顆碎牙。

在劇痛下,他們甚至連哼都沒哼上一聲。

他們怒騰騰的瞪著楚雲軒,「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心中清楚,如果這廝願意,會打的更狠,讓他們更慘,可是卻僅僅打了臉。

楚雲軒冷笑,「我沒打在你們的臉嗎?任何人都知道,打臉是對人的侮辱,我現在在侮辱你們,難道這也需要解釋嗎?」

中冷嘲熱諷,听起來到有幾分熟悉,楚雲軒恍然一笑,如果她在這里,恐怕會比自己更狠吧。

那二人惱怒之極,異口同聲道,「同是這鬼地方服苦役的,同樣是有一天沒一天,你他媽憑什麼侮辱我們?」

「你千夫長就已經很牛逼了,這種私斗在整個軍城中司空見慣,哪天沒幾個冤死鬼?何必出來裝逼,那我們尋開心?」

「我尋開心?」楚雲軒上去就對說話人,啪啪又是兩巴掌,將那人打翻在地,冷冰冰說道,「你看我現在開心嗎?」

那人被打的頭昏眼花,而另一個人微微一愣。

「身為我的部下,你就應該懂得規矩,跟我說話,你要不就稱呼長官,要不就叫大人,我讓你們干什麼,想要問就要想到付出得到答案後的代價。」

另外一個人心虛的說道,「我……我不是你的部下,你無權阻礙我?」

楚雲軒一愣,隨後,眼底爆發出凶狠的殺機,「那就是你找死了?敢動我的部下?」

那人呼吸一窒,從未有過哪個私自的千夫長在乎過自己手下微不足道的士兵。

正如剛才所說,他們都是待罪之身,性命是卑賤的。

那人你了半天也未曾說出一句有用的話。

但是楚雲軒卻說道,「我今天放過你。」他犀利的目光環視所有人,用盡可能每個人都听到的聲音,喝道,「我不管其他人的私斗,但是作為我的部下,就要服從我的命令,沒有嚴明的軍紀就無法形成刀鋒一般的戰斗力,就不可能所向披靡,在這里,你可能隨時要面對成為妖獸的獵物。」

「在這里誰沒親人?誰不想活著?誰不想能有朝一日看到自己家鄉上空的日出?」楚雲軒質問的眾人,「我作為千夫長,就要為你們的生命負責。」

眾人莫名的全身巨震。

為我們的生命負責?「如果我哪個部下,敢現在站出來對我說,他已經活夠了,求我給他個痛快,我現在就能滿足他。」

「有沒有?」楚雲軒好像野獸咆哮著,那股子狠勁好像要撕碎獵物。

這個時候確實有不少人站了出來。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戲謔瞪著楚雲軒,「來啊,我求求你……」

楚雲軒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卡住最先開口的那個男子的喉嚨,狠狠的一扭,便從脖頸中傳來猙獰的骨頭摩擦的聲音,那人無法呼吸,脖頸劇痛,痛苦至極。

「告訴我,你要求我什麼?」楚雲軒微微松了一下手。

那人眼中倔強,盡管無法呼吸,依舊嘴硬道,「給我個……」

 嚓。

楚雲軒又是將手一緊,那人發起人類本能的掙扎,雙手死死的扣住楚雲軒的手掌,望向掙月兌,雙腿雖然離地,可卻能狠狠的踢在楚雲軒的身上來自救。

「作為男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楚雲軒聯想到自己,苦澀的抿嘴,自嘲道,「很窩囊,更加悲哀。」

「如果你想死,就最後大聲告訴這個世界,你屈服了,你怕了,你要逃到一個沒人認識你的世界,你不需要任何翻盤的機會,死,這個結果,讓你無怨無悔!」楚雲軒盛氣凌人的昂視著苦苦掙扎的那人,「我也怕死,但是我更害怕我的死將會成為我一生永遠無法改變的結局,讓我再沒有機會去翻盤,我在這里苟且偷生的活著,不是為了等死,而是為了有機會去翻盤!」

當听到這席話。每個人都是微微輕顫,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似乎跟這言語產生了某種共鳴。

尤其是楚雲軒的部下,都在竭盡全力的尋找……

然而,此刻突然傳來‘噗通’一聲,將眾人驚醒,只見被楚雲軒死死卡住喉嚨的那人正狼狽的跪在地上喘息。

「你要個痛快了?」楚雲軒戲謔道,「為什麼明明想死,還扒開我的手,又選擇活著?」

那人面色漲紅,不復剛才叫囂,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悶著腦袋,不好意思去正視楚雲軒,執拗的低聲道,「你夠狠!」

「我听不到。」

那人猛然抬起頭,「你夠狠,我他媽服你了,千夫長大人!」

楚雲軒一笑,「歸隊!」

那人好像一柄鋼槍一般立板直,聲音很洪亮的回答道,「遵命,千夫長大人。」

其余幾個人也不是傻子,都灰溜溜回到了隊伍。

「七隊的將士集合。」

望著自己部下此刻眼孔中熾熱熱的生氣,楚雲軒聲音洪亮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雖然來自不同帝國、部落、軍團,但是來這里執行命令,在我七隊中,就要服從我的命令。」

「身為長官,我要對你們現在負責,身為同僚,我要對你們生命負責……」楚雲軒用拳頭狠狠的敲了敲胸口,鄭重其事的說道,「身為兄弟,我要為你們遠在家鄉的老娘負責,要活著把你們帶出去。」

這些人心中一陣劇烈觸動。

「你們必須相信我,這將是你們唯一的信念,想要活著,就要有信念!」

……

楚雲軒本不是喜歡廢話的人,干淨利落的他,迅速宣布了他制裁部下的原則︰「一殺違指抗命,二殺背信棄義,三殺臨陣月兌逃,四殺通敵叛軍,五殺同袍相殘。」

這是這軍城中唯一有人定下軍法,很簡單,只有五條!可卻深入人心!

軍法如山,將首不赦。

也就是說這立法者——千夫長也不能違背。

背信棄義?臨陣月兌逃?

如果有一個兄弟身處險境,那麼他千夫長一個就要沖上去!

在這里,但凡能稱得上險境的,無不是致命的絕境。

這一天上任的千夫長……有點意思!

這些鐵錚錚的漢子會心的笑了……

……

「我……我能加入嗎?」一個顫抖的聲音在楚雲軒背後響起。

正是那之前與七隊人私斗的士兵。

這枯燥的軍城,都是窮樂呵,時常發生高級軍官唆使低級士兵去挑事私斗,當做他們茶余飯後的娛樂消遣,也要趁機下注賭上兩把!

而這士兵正式被威逼派來的。

想到自己的悲哀,以及楚雲軒一席話,他的耿直,氣魄,風度,都令那小兵欽佩,而這一切根本不是拿自己性命當做玩樂的長官所能給予的。

楚雲軒挑起眉梢,「你?恐怕不行。」

軍城有規矩,其他隊伍的士兵,任何千夫長都不能爭搶,這是編制,也是潛規則,不然就要被其他千夫長群起而攻之。

這小兵自然知道,但他更知道這樣的長官絕對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關鍵是他因為剛才的私斗,而對自己產生了成見。

這小兵是死了心要跟著楚雲軒,著急之下,竟然說出真相。

令楚雲軒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的面色陰沉下來。

他最痛恨那些無視部下性命的禽獸。

當他剛要細問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道犀利的勁氣從遠處射來。

尋找蹤跡望去,正式一位手持巨弓的千夫長,挑釁的對自己攥起拳頭。

這一箭射來,必然要了這小兵的命,而若幫他避開,死的有可能將會是自己身後的兄弟!

怎麼辦?

突然間,楚雲軒一個箭步沖上前去,雙眼中只有那根犀利的一箭……

當視線中的一點與箭尖成為一條線的時候,楚雲軒竟然更為猛烈的沖了出去,眼見那箭越來越近,他突兀伸手……

「噗!」

血肉被狠狠撕開的聲音……

箭被楚雲軒死死的攥住,但是鋒利的箭身及恐怖的慣性卻將他的手掌豁開,鮮血啪嗒啪嗒的順著他的手掌留下。

楚雲軒一咬牙,向對方舉起箭,緩緩的伸手,箭落在地上,他的手掌流露出猙獰的血口,突然他攥住拳頭對天,隨後化作手刀緩緩的從自己的脖頸抹過,又輕輕揚起下顎。

這是一種軍隊用的手語,他是在表示,「這個人,我收了,壞了規矩我付出了代價,為了這個人我不悔,誰若以後在為難他,便于我為敵,你若得寸進尺,我發誓,我會殺了你,不信?試試!」

全場鴉雀無聲……

楚雲軒掃了破倒手下的小兵,在對方關切與自責的目光中,他只是滿不在乎的哼了聲,「給我爭口氣。」

「歸隊!」一聲從他口中的洪亮震魂的命令,似是在正中想誰正式宣布著什麼。

「隊長,我會的。」那人狠狠的攥住拳頭,遙望從前那沒有人性的長官,濃濃的戰意灌滿了他的胸口,他沒有說出來,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在心里默默的發誓,身為一個男人,要為自己的誓言負責,卻不一定要用嘴說出來。

……

七隊,從前都是這軍城中最弱的,每次任務都被作為前鋒墊背,被所有人所看不起,但是從今以後,他們將會有自己的尊嚴,他們從隊長的身上學會對身旁不公平的待遇和歧視說︰「不!!!」

想要在地獄活下來,就要學會在殘酷的煎熬中反抗!如果不能?那麼請選擇享受吧!

楚雲軒以法正身,親自帶領這個七隊受訓作戰。

……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眾人開始覺察到,七隊不再有那個豪氣囂張的隊長出現,而是剩下那些士兵自覺的訓練……

他們被當做傻子,瘋子,那麼玩命的訓練?給誰?

他們現在依舊在被恥笑。

但是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自從知道,自己的隊長為了提高大家的能力,竟然孤身一人闖進阿斯頓山脈尋找適合大伙訓練的妖獸!

那是妖獸啊!

三頭便能屠殺近百萬人的妖獸啊!

隊長在大家的眼里一天天的變強!一天天再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大家,他有能力守護他的承諾,他有資格帶領大家,指引沖鋒。

他以自己的性命,在無聲的告訴同隊的兄弟們,大家的性命是緊緊相連的!

……

紙包不住火,楚雲軒瘋狂的行為,漸漸在這軍城中傳開。

有人對他欽佩,有人驚訝,但是更多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恥笑他傻!他蠢,他白痴!

他身為千夫長,死不用死他,非要公然尋出個什麼承諾!

他可以過著瀟灑的日子,如今卻日復一日潛入阿斯頓山脈,而每次回來都是命在旦夕,傷痕累累!

沒人知道他在執拗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如此執著!

如果說一次潛近阿斯頓山脈,是一時熱血沖動,不怕死,不知道阿斯頓山脈的恐怖,那麼兩次呢?

三次呢?

一次又一次

日復一日呢?

每當他鮮血淋灕,好似喪家之犬蘭狼狽的逃回來,昏死在城外呢?

那不是沖動,不是為了裝逼,也不再是因為熱血,而是因為他信念,勢在必行的信念,無法阻攔的信念!

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叛逆。

常言︰不撞南牆不回頭。

有些人回頭了,但是他卻永遠遭到恥笑、嘲諷。

但是有些人選擇撞了個頭破血流,知道疼了,也回頭了,但是他卻永遠被人稱作‘傻’

然而,還有個別人,同樣撞的頭破血流,知道疼痛麻木了,全身只剩下無法阻攔的信念,終有一日,他撞碎了南牆。而他的行為將會被稱為壯舉,他將注定要為人震驚!

但是,沒有人知道,在看到南牆阻隔的那片天地,他已經不在乎凡人對他的評價,而會感謝自己。

沒錯,感謝自己一直的堅持!

請為我們自己歡呼上一次吧!因為人這輩子總要熱血上幾次,沖動上幾次,幼稚上幾次,有很多人都不敢嘗試,而你嘗試了,有些人放棄了,你卻在堅持,但是,有一個不變的定律,那就是當這些人看到你成功的時候,他們都會傻眼,接著震驚高呼‘奇跡’而去掩蓋他們曾經懦弱的放棄!

而楚雲軒就是那注定要撞碎南牆的人!

他渾身鮮血的爬了回來,但是他卻在笑。

「楚瘋子,你可別在嚇唬我們了,下回通知哥幾個一聲,咱們一起去!」三四個與楚雲軒關系較好的千夫長急忙將虛弱的楚雲軒扶起,有的更是喂水喂藥。

楚瘋子這個名號已經傳遍了整座軍城!

楚雲軒沒有喝水,沒有吃藥,而是一個勁的傲笑,遙望著極西的方向,激動的喃喃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沒有借助任何外力,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了所有人都不能完成的事情!」

楚雲軒突然激動的對著極西放聲大吼,「你听見了嗎?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成功摘下了所有的光環,而是以普通人在奮斗!」最後一聲的怒吼後,楚雲軒咧著嘴,臉上還帶著狂笑,可是雙眼一翻卻昏死過去……

哥幾個確實嚇的不清,在細致查看之後,才有人安心的笑罵道,「這狗日的命硬著呢,為他擔心?咱還是多為咱自己著想吧!」

別人听的直翻白眼,因為剛才大家都還算鎮定,唯有這小子最是著急,弄的一腦袋冷汗,大伙笑罵不已,雖然過得都是苦日子,可是在相互扶持、安慰、鼓勵的苦難中卻能苦中做樂,好不快活!

在將楚瘋子弄回軍營的時候,突然從他破舊髒亂的上衣里,掉出一張信封。

「偷看人家**不道德吧?」

「我們沒道德!」

「不怕楚瘋子發現後跟你玩命?」

「我看到內容後,會盡量大聲念出來,所以你們做好一起跟我死的準備!」

「靠!」

大家心照不宣,這就是兄弟情誼!

這就是一種永遠的羈絆!

有你,有我!兄弟情永存與天地!

當這幾個損友展開信封後,卻驚奇的發現,楚瘋子渾身髒兮兮,破舊不堪,可是這便條卻保存的完好如初,多次的折痕說明他時而拿出來看看,這就令大家更好奇了!

只見上面寫的幾行字!

「楚霸道,我還真就告訴你,你要規規矩矩的追求我,哪天你走了狗屎運,或許還有點機會,若是你想霸王強上弓,天下男人都死光,你也不可能得逞!」

這口氣?

眾人全傻眼了,這年頭有比楚瘋子更霸道的妞?

從這字里行間的霸氣,和楚瘋子昔日的行事作風,這幾個損友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像兩口子!」

現在,在場的人,終于能捕捉一些,為什麼別人都在休息偷懶,他卻在玩命的訓練,為什麼能從默默無聞的小兵,以驚人的時間成為赫赫有名的千夫長……

沒有人能敢想象,一個終日臭著臉,對屬下令行禁止,為兄弟無言付出的硬兒郎,在內心的深處,竟然還藏著如此不為尋常的兒女情長……

他藏的那麼深,那麼深!

兄弟之間的情懷,他從未說出過!

戰友之間的得失,他從未計較過!

而對強權的欺壓,他從未屈服過!

你將兄弟情都藏的這麼深,你的愛情呢?

將信藏的這麼隱秘,貼身攜帶,你敢說你不在乎這個女人?

其中一個人完好的折好信,尊敬的放回了他的身上。為什麼他剛才對著極西大吼?

她在極西!

她是他的信念。

他希望她能听的見!

幾個人整齊戰好,對著極西,氣運丹田,帶著著他們的兄弟,大吼著,「嫂子,他成功了!」

浩瀚的聲音,久久不能散……

不知道,是否能傳到遙遠的……井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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