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莫寧停在水晶吊燈上,心中得意洋洋。
一場精彩的戲劇,就要在它的導演之下,熱熱鬧鬧地上演了。它怎麼能不興奮,怎麼能不期待呢!
與此同時,它的三名男主角,正經歷著冰火兩重天的考驗——
安東尼猛吸一口氣,鼓鼓的月復部硬生生癟下去,留出一點空間來。他踮著腳尖,慢慢地向旁邊移動,小心地把腦袋一點點探了出去。
沉著,冷靜。膽要大,心要細。動作要緩,臉皮要厚,目光要狠。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閱盡天下果女,人無恥故無敵……安東尼心中默念婬民同好們的至理名言,將他貪婪的目光投向了衣櫥外。
燈火如晝,光明一片。女子的戲謔聲,打鬧聲,听得人骨酥筋軟,暈暈陶陶。那里便是天堂,那里便是無邊的春色。安東尼仿佛看到了成百上千的果女在向他招手,在向他奔來。劇烈的動作使得她們的胸前一片波濤洶涌。安東尼寧願淹死在那一片波濤之中。
看到了,果然看到了。哇——
映入安東尼眼簾的,是一截豐腴的手臂,正將女乃黃色的胸衣往上撩。對!狠狠地月兌,一口氣全月兌光!安東尼攥緊拳頭,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月兌衣秀,眼皮一眨不眨,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他已經徹底入戲了,甚至忘了自己是來給弟弟舉行**儀式的,完全把屋大維拋在了一邊。當然也就看不到屋大維臉上怪異的表情了。
如安東尼所願,月兌衣秀還在進行中。輕薄的胸衣卷過肋尖,被卡在了胸前那高高的凸起的下方,看得安東尼口干舌燥,直咽唾沫。乖乖,不得了,不得了。好大的規模!現在的少女營養真是好啊,一個個都育得這麼成熟。***,受不了,受不了!
安東尼陡然腫脹起來,頂著櫥背,硬硬的很難受。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要推開衣櫥沖出去捏上一把。
終于。翻卷地胸衣猛地往上一繃。失去束縛地巨型肉丸重重地彈落。一陣躍動。驚心動魄。雖然從安東尼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半地身子。一只**。但是剛才地一幕已經看得安東尼兩眼充血。眼珠子都差點月兌落。
嗚嗚……死了也甘心了!安東尼在心里感動得痛哭流涕。
弟弟屋大維卻是從另一個角度**出去地。正好看得到換衣人側面地身影。他面如死灰。驚恐欲絕地向自己地哥哥使著眼色。然而。安東尼已經神游天堂。根本就把他忘了。
……
櫥門外鶯聲燕語。一片樂音。
黑暗地櫥內。奧汀渾身顫。面如火燎。
著了烏鴉的道,誤闖進了處女宮,在千鈞一之際,奧汀慌不擇路,跳進某個衣櫥便躲了起來,這才避免被當場活活逮住的命運。
寬大的衣櫥正好容一個人蜷在里面。奧汀抱著膝,手死死拉住櫥門,臉貼在櫥板上,心頭狂跳不已。
一板之隔,外面就是成群的入浴少女。綺年玉貌,冰肌雪膚,青春的**散著健康的氣息,那是何等旖旎的風光,可惜奧汀現在心頭只有恐懼。
謾罵,痛打,口水,臭雞蛋,千夫所指,身敗名裂……奧汀的心頭,縈繞著上述可怕的場景,腦子里一片混亂。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嘻嘻,你的身材真好,讓我來模模。」
接著便是一陣女孩間嬉鬧的聲音。
——是優妮卡!奧汀听出來了。
她口中那個「身材真好」的女孩,不會就是……席芙吧?
奧汀心頭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側耳傾听,卻只有優妮卡的大呼小叫,混在好多少女的嬉笑聲中,听得格外清楚,卻沒有席芙的聲音。
奧汀稍微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很怕席芙也在外面。他寧願去死,也不願在這種場合下撞見席芙。
正這麼想著,外面的嬉鬧聲小了些。一個年輕女子輕笑著說︰「別鬧了,別鬧了。」
聲音很輕很柔,飄入奧汀的耳中,卻如平地打了個響雷,震得他渾身一悚。
化成灰他也听得出來,這正是席芙的聲音。
席芙,席芙就在外面,就在離自己只有一板之隔的外面。這個念頭緊緊地攫住了奧汀的心,令他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辦?怎麼辦?奧汀慌了神。
天哪!要是被她現自己藏在衣櫥里,那……那一切就都完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席芙的下一句話便是︰
「優妮卡,你也快把衣服月兌了吧,該泡溫泉了。」
「你也」?也就是說,席芙現在是……
奧汀腦袋里轟地一聲,像是被扔進了火爐,燥熱得只想尖叫。
席芙就在外面,什麼……都沒穿!意識到這一點,奧汀渾身不可遏制地打起哆嗦來。是興奮?是緊張?是害怕?奧汀說不清。
不知什麼時候,少女們都已經說說笑笑進里間泡溫泉去了,外面似乎只剩下席芙和磨磨蹭蹭的優妮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優妮卡說︰「席芙姐姐,你不許笑啊!」
「不會的。」席芙溫柔地應道。
「真的不許笑啊!」優妮卡那小妮子一邊月兌衣一邊嗦著。倒把奧汀的好奇心勾了起來。為什麼不許笑?他下意識地直起身子,將眼楮移向衣櫥門縫。這個動作嚇了他一跳。這、這不就是在**嗎?
奧汀被火燎了似的,慌忙向後一閃。後腦勺「咚」地一聲,磕在衣櫥板上。
不好!奧汀心里驚呼。
果然,衣櫥里的動靜引起了優妮卡和席芙的注意。兩人一愣之後,優妮卡說︰
「你听到了嗎,席芙姐姐?」
「嗯,好像……是衣櫥里面。」席芙聲音遲疑。
「我看看。」優妮卡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別過來,別過來!奧汀心里狂叫。
門縫漏進來的光線一暗。優妮卡已經逼近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奧汀心里哀號。
就在奧汀絕望之時,突然,隔壁傳來一聲非人的尖叫︰
「啊∼∼∼∼∼∼」
……
再走近些,再走近些!安東尼在心里大叫。
眼看著那一對級**不斷地朝自己這兒逼近,他的**也一點一點地高脹,脹到不能再漲,脹到行將噴出。
等等!
那是什麼?
躍動不已的白波下方,肥腴的腰肢上,那一抹淺紅的瘢痕,看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在哪里見過?
安東尼心里泛著嘀咕。
級**的主人,一個肥胖的女人,已經走到衣櫥的前面。可惡的櫥板,遮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見了。安東尼暫時拋下剛才的疑惑,心里咒罵著,視線游移,尋覓新的目標。
果女,果女,果女……咦?剛才走過去的那是什麼?
——蹣跚的步伐,枯干如柴的身板,毫無吸引力的布袋女乃……不會錯的,那是個……老女人?!
安東尼目瞪口呆,滿腔**頓時化作干嘔的沖動。
天!這,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
安東尼的驚恐還沒結束。毫無征兆地,一顆頭突然從橫檔里戳了出來,一對眼珠吃驚地瞪著他。
安東尼嚇呆了,也瞪著對方。
一陣死寂之後,陡然爆出非人的尖叫︰
「啊∼∼∼∼∼∼」
安東尼被可怕的尖叫嚇得魂飛魄散,手腳一陣抽搐。衣櫥站立不住,竟被推得向對方倒了下去。
只听得「轟隆」一聲,木屑四濺,衣櫥倒塌。安東尼和屋大維目瞪口呆地暴露在十幾名中老年女客面前。
地上,衣櫥下面,露出一只手,一只腳,猶自拼命地掙扎,被壓的人在衣櫥下面尖叫著︰
「安東尼,連老娘你都要偷看,我要扒你的皮!」
「媽媽!」安東尼和屋大維同時驚叫。
……
隔壁的混亂救了奧汀的急。
優妮卡、席芙同少女們看完熱鬧回來,已經完全把之前的異動忘了。她們嘰嘰喳喳,興奮地描述著安東尼和屋大維的慘狀,爭論著烏瑟太太是抽了兒子十個耳光還是十一個耳光,最後一致得出結論︰男人們都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只想著骯髒下流的事情。
奧汀在衣櫥內听得大汗涔涔,同時又慶幸自己沒有跟兩兄弟湊在一起,不然,現在的下場肯定也跟安東尼、屋大維一樣,慘不忍聞。
少女們議論了一陣,紛紛散了。有的回里間繼續泡溫泉,有的則穿好衣服出去了。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人流始終不斷,奧汀愣是沒找到機會溜走。他只能提心吊膽地祈禱不要有人來打開自己藏身的衣櫥。
還好,總算是天神眷顧,時間已經不早了,泡溫泉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奧汀有驚無險地捱過了危機。他這才稍稍舒了口氣,只等最後的人走掉,就推開櫥門溜之大吉。
外面漸漸安靜下來,只能听到兩三個少女在潑水嬉鬧。到最後,連嬉鬧聲也沒有了。
奧汀不放心,湊到門縫邊朝外望了半天,半個人影都沒見到,這才確信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他長舒了一口氣,松了松僵硬的手腳,輕輕推開衣櫥門。
突然,奧汀的耳朵里捕捉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我先出去了。」里間浴池里傳來少女的聲音。
奧汀一驚,連忙縮回去,將推開一半的衣櫥門又拉了回來。
「等等我。我也好了。」奧汀听清了,原來還是席芙和優妮卡。
真是冤家路窄。奧汀心中暗暗叫苦。難道最後還是要跟她們撞上?
鎮靜,鎮靜。不會有事的,不會被現的。奧汀安慰自己。
噠噠的拖鞋聲慵懶地傳來,席芙和優妮卡出來了。
她們現在肯定正裹著浴巾吧?還是……那種空蕩蕩的,里面什麼都不穿的浴袍?
奧汀在危險之下,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這個問題。
「真舒服。」優妮卡嘆息著說,「謝謝你陪我來,席芙姐姐。」
「小丫頭,嘗到泡溫泉的滋味了吧?」
奧汀驚喜地現,原來席芙也會用這種開玩笑似的口吻說話。他印象當中,席芙似乎永遠是那麼溫和寬容,嫻靜端莊。
衣櫥外,優妮卡正撒著嬌︰「席芙姐姐,你笑話人家!」
呃,小母獅撒嬌的口氣真別扭!還是听她大呼小叫順耳些。奧汀心想。
「沒有,沒有,」是席芙的聲音,「優妮卡啊,每個溫泉鎮的女孩子,都會有這麼一次的。」
「席芙姐姐,你的說法好曖昧!」優妮卡嘻笑道。
衣櫥內的奧汀听得心中一動。
席芙有些羞惱了,說︰「死丫頭,想哪里去了!」
「嘻嘻……是你自己說的嘛!」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席芙辯解。
「那個什麼意思?」優妮卡促狹地追問。
那麼羞人的事情,席芙哪里說得出口,只能害羞地岔開話題︰「別瘋了,快把水擦干。小心著涼了。」
「我先幫你擦。」優妮卡似乎是跳了起來,拿著毛巾強行擦席芙的身體。席芙躲閃,優妮卡追她,兩個少女在外面嬉笑打鬧,听得衣櫥里的奧汀血脈賁張,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副香艷魅惑的畫面。
羞怯的少年立刻又用力地甩甩頭,把那副畫面甩飛。席芙的**,即便只是想上一想,奧汀都覺得是對心中女神的褻瀆。一種罪惡感升上心頭,奧汀用力地塞住自己的耳朵,不敢再听。
然而,越是不敢听,那誘人的聲音越是一個勁兒往他耳朵眼里鑽。奧汀的身體也起著奇妙的變化,一點一點地熱起來,一點一點地煩躁不安起來。
危機,沒有結束。更大的危機,正向奧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