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一聲輕響。
奧汀臉上泛出一抹微笑。
優妮卡扭頭看著他,用眼神詢問︰「開了?」
奧汀得意地點點頭。正欲有所行動,倉庫入口處傳來憤怒的叫聲︰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貴族。」
不用看也知道,準是八分之一貴族來了。
又一批人質被趕了進來,八分之一貴族反剪著雙手,走在最前面。負責押送他的人早就不耐煩了,到了門口,便一腳踹在青年的腿彎上。于是,貴族成了跪族。
在這些人質當中,奧汀還驚喜地看到了女孩的姐姐。
走在最後的,是光頭佬和他的助手斷指。
他志得意滿地環視了倉庫一周,「呵呵呵」笑著,說︰
「下午好,諸位。很榮幸地通知大家,這艘飛艇現在由我們接手了。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客人,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所有地人都不安地望著他。害怕與悲觀地情緒彌漫開來。
光頭佬要地正是這個效果。他微笑著。用很隨意地語氣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馬士。是一個很隨和地人。大家不用害怕。只要好好跟我合作。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是安全地。我艾馬士一向誠信做人。說到做到。不過。如果有人想跟我玩花招。耍小聰明。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會把他從飛艇上扔下去。有誰想嘗嘗在空中飛地滋味?」
沒人敢吱聲。光頭佬艾馬士「和善」地視線掃到哪里。那里地人便慌忙垂下頭去。
艾馬士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
「這艘飛艇將飛向自由都市。在那里。你們會得到很好地看管。直到你們地親朋好友交出與你們體重相等地銅子作贖金。」
人群一陣騷動。
艾馬士微笑著說︰「放心,我做人很誠信的。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平民,是男人還是女人,一律按體重收錢,一個銅子都不會多收。就這樣。還有問題嗎?」
「我抗議。我是貴族,要求受到貴族的待遇。你們不能讓我就這麼坐在地板上!」貴族青年頭一個亢聲叫起來。
「真是頭蠢驢!」奧汀和優妮卡用眼神交換著對青年的評價。
艾馬士驚訝地看著貴族青年︰「呀呀呀,怎麼回事?居然這樣對待一位貴族!太沒禮貌了,太不應該了。」
貴族青年一听,來勁了,用力掙月兌佣兵壓在他肩上的手,高傲地挺起胸膛。
艾馬士繼續說︰「一名血統高貴的貴族,是絕對不能沾到骯髒的地板的。」
「說得對。」貴族青年矜持地點點頭。
「那麼,誰替我把這位貴族吊起來?」
貴族青年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我來!」兩名佣兵轟然響應,七手八腳將貴族青年捆起來,吊上了柱子。貴族青年叫得跟殺豬似的,換來的只是佣兵們的哄笑。
整治完貴族青年,艾馬士又問誰會干廚房里的活。沒人回應,他便指使手下隨便抓了幾名婦女。斷指湊到他耳邊秘語了幾句,艾馬士臉色頓時變得很微妙。他瞪了斷指一眼,低聲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帶著大部分佣兵以及那幾名婦女離開了。
艾馬士一走,斷指便成了佣兵的腦,他趾高氣昂地背著手,在人群之中走動,不時地踹這人一腳,罵那人一句。
突然,他在奧汀面前停住了。
奧汀心中一驚。難道他已經看出自己解開鎖鏈了?他頓時緊張地垂下視線,一顆心懸在嗓子眼里。
「嘖嘖嘖,不錯,不錯。」斷指舌忝著舌頭,嘿嘿地笑著,笑聲磣人,令奧汀頭皮麻。不錯?什麼不錯?誰不錯?
斷指身邊一名胡茬佣兵也面露**,湊趣說︰「老大,這小妞不錯啊,紅頭,夠有味。」
他們……不會是想打優妮卡的主意吧?奧汀飛快地向緊張的優妮卡望了一眼,差點忍不住撲上去擋在她面前。
「不不不……」斷指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對屬下的湊趣似乎不以為然。
「咦?老大你最近難道換口味?改喜歡小女孩子了?」胡茬佣兵打量著靠在優妮卡肩頭的輪椅女孩,面露訝色。
「呸!」斷指啐了一口,正氣凜然地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也是有原則的!」
說罷,他的目光在奧汀身上一溜。奧汀沒來由地一陣雞皮疙瘩。
斷指的視線在奧汀身上像一把鐵刷子刷來刷去,嘿嘿**著,說︰「老弟,告訴你,要說最有味的,還得數……」他用下巴指指奧汀,「這種小男生。」
「咭——」旁邊的優妮卡一听,居然笑出來。
奧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但他已經沒空跟優妮卡計較了,因為斷指已經伸出左手僅存的三根手指,在他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不錯,嘿嘿,不錯。皮又滑,肉又女敕。老弟啊,這才叫極品呢。我們要玩,就得玩跟別人不一樣的。」
「是是是,老大的眼光果然獨到。高,實在是高!」胡茬佣兵一邊流著冷汗,一邊諛辭如潮。
「少拍馬屁!先把這小子送我房間里去。我再挑兩個,一會兒就過來。」斷指說罷,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胡茬佣兵一把揪起奧汀。奧汀反背的雙手緊緊地攥著鎖鏈,竭力克制住自己當場掙月兌對方的沖動。鎮定,鎮定,還不是時候,這麼多佣兵看著,沖動只會吃苦頭。奧汀在心里告誡自己。
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奧汀被胡茬佣兵揪著離開倉庫。優妮卡投來焦慮不安的目光,奧汀沖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順從地跟在胡茬佣兵身後走出貨艙,上到二等艙。一路上不時遇到三五結隊的佣兵,同胡茬佣兵打著招呼。
「還沒捉到嗎,那個女人?」胡茬佣兵這樣問,得到的回應都是搖頭。
「不就這麼大的一條船嗎?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那女人不會是個巫婆,會隱身術吧?」有佣兵迷惑不解地嘀咕著。
女人?他們說的該不會是拉克麗絲姑姑吧?說起來在貨艙里也沒有看到她,她現在應該正躲在某個角落,想辦法救我們吧?奧汀心里暗暗地想。
不行,不能光讓拉克麗絲姑姑一個人冒風險,我也要像個男子漢,像個真正的男子漢那樣,救優妮卡,救那個女孩,還有大家。
奧汀一旦打定了主意,之前的緊張與恐懼便一點點地消失了,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思考著月兌險的法子。
「嘿,什麼呆!進去!」
胡茬佣兵用力地一搡奧汀。奧汀回過神來,現一道房門橫在面前。胡茬佣兵在後面一推,將他推得撞門而進。
這里應該是被斷指臨時征用來當臥室的,房間只是普通的客房,緊靠木隔牆擺著兩張床,枕頭掉落在地,可見乘客被趕走時情形的倉促。
「小子,算你走運,被我們老大看中了。待會兒我老大過來,你用點心,小心伺候著我老大。他興奮起來,說不定讓你當他的孌童。」走進房間,將奧汀推坐在床邊,胡茬佣兵厚顏無恥地「教育」著他。
「你能幫我解開鎖鏈嗎?」奧汀裝出一付戰戰兢兢的模樣。
「少玩花樣!」胡茬佣兵嗤之以鼻地說,「在老大**完你之前,你就好好地享受被虐的樂趣吧。哈哈哈……」
「噌」,一股怒氣沖上心頭,奧汀的臉頰熱得火辣辣的,泛出了紅暈。
那胡茬佣兵還以為奧汀是害羞,學著斷指的樣,也在奧汀臉上捏了一把,嘿嘿**著說︰「老大果然沒說錯,玩小男孩挺帶勁的。這小臉蛋,這小模樣,嘿嘿,嘿嘿嘿……」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一路模下去。
奧汀強忍住嫌惡的戰栗,說︰「你能先給我倒杯水嗎?我口渴了。」
「倒水?***,還沒伺候我老大,先讓老子伺候你了。」胡茬佣兵不滿地咕噥了一句,扭頭去找水壺。
奧汀小心地扭動雙臂,掙月兌鎖鏈的束縛,用身背擋住了,捧在手里。胡茬佣兵找到了水壺水杯,倒了一杯水,走過來,一邊喂奧汀喝,一邊絮絮地說︰
「小子,喝飽了打起點精神。我老大可不容易伺候,有什麼你都受著。——當然,該叫的時候還是應該叫叫的。上個月我老大干一個小妞,那小妞拼命地掙扎,又是哭又是叫,反而把我老大爽得不行,足足折騰了一晚上。哈哈,哈哈哈哈……」
奧汀把頭往後仰,示意喝夠了,冷靜地說︰「後來呢?」
「後來?」
「你說的那個小妞。」
「哦,干完了當然是扔海里去了。」胡茬佣兵撇撇嘴,不在意地說。
奧汀眼里閃過一抹冷冷的光。
「你放心。只要你用心伺候老大,說不定他會饒你一條命的。」胡茬佣兵笑著,轉身想放回杯子。
「 ——」後腦勺突然被重物狠狠地砸中。
胡茬佣兵向前跨了一步,暈暈乎乎地扭過頭來,呆呆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奧汀。
「人渣!」奧汀冷冷地罵了一句,雙手捧著鎖鏈再一次砸了過去,將胡茬佣兵當頭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