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回《進攻曹『操』》
龐統老實地點頭說道︰「這確實是我們困難之所在。統剛才之所以刻意回避蜀王的目光就是因為統現在一時無法想出一個十分穩妥的辦法。對我們來講，曹『操』的實力真是太大了，要想通過一次二次戰爭就打敗他實在不太現實。而且孫權他們又是聰明人，什麼時候介入什麼時候不介入我們與曹『操』之間的戰爭他們絕對會拿捏得很準，我們想從孫權他們身上得便宜是不太可能的
……」
看龐統說話的神態越來越緩慢，突然想出了一個辦法的劉嘉問道︰「要不我們先與孫權他們結盟，結盟解決了我們的後顧之憂後再進攻曹『操』？嘉最怕我們還沒有動手攻曹『操』，孫權他們就聯合曹『操』從我們的背後和前面同時進攻我們。」[CC]
徐庶見龐統沒有及時答話，他接過劉嘉的話道︰「結盟不結盟意義不大，孫權他們出不出手是按他們的想法來進行的。有周瑜、諸葛亮在，孫權本身又是一個聰明而不拘小節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讓這個盟約來約束自己。在生存與名聲之間進行選擇的話，孫權他們絕對會選擇生存。更何況背盟的名聲未必就那麼難听，只要他們勝利了，世人反而會說他們聰明，說他們是當機立斷。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以主公想憑一紙之盟約起到約束他們動手是不太可能的。」
張松在旁邊道︰「有盟約總比沒有好，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多少也要顧忌一些。元直是不是擔心我們主動提出跟孫權他們結盟地話。他們會給我們難堪，讓我們失面子？」
徐庶笑道︰「那倒不是。主動提出結盟，對方不答應，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說不上失不失面子。而且我們現在提出結盟，孫權馬上就能知道我們要跟曹『操』動手了，他們絕對會高興地答應跟我們結盟，因為他們巴不得我們兩個比他們強的對手先殺起來。甚至孫權他們還可能會主動提出牽制曹『操』兵力的辦法。在我們出兵之時真的進行動員，履行盟友的職責。但這動員出來的兵到底是殺向曹『操』還是殺向我們。那就要看我們與曹『操』之間地戰斗結果了︰如果我們敗曹『操』勝，孫權他們會支援我們，那盟約就會起作用；曹『操』失敗？孫權他們就轉而去支援曹『操』，此時盟約成廢紙；我們和曹『操』都打的精疲力盡，全身傷痕，孫權他們就會看哪個最好收拾就收拾哪個，甚至把我們二方全部吞掉。此時盟約地作用就說不準是有用還是沒有用了。哈哈……」
劉嘉點頭微笑道︰「元直是說孫權在看到我們開始向曹『操』動手的時候，不會阻攔我們？既然這樣，我們就沒有必要主動提出結盟了。結不結都一樣，我們主動提出來今後反而束縛我們的手腳。」
劉巴在旁邊笑道︰「大浪淘沙，污泥洗盡『露』金沙。現在三方都是聰明人，誰也不蠢，怎麼辦呢？哈哈……。巴也覺得既然三方都是聰明人，所謂結盟不結盟意義都不大。不結也罷。」
劉嘉也被說笑了，他笑道︰「現在就象三只老虎，都睜大眼楮看著，只要別的老虎一打盹，另外的老虎就會撲上去。哈哈……」
龐統這時『插』話笑著道︰「哈哈，三只老虎？可以說是這麼一回事。但又不盡然。倒是可以用三種不同的動物來比喻我們三方︰老虎、獵豹、野豬。」
龐統見幾個人都望著他，他繼續笑著道︰「老虎，當然非曹『操』莫屬，百獸之王，實力最強，一旦有什麼動物被它逮住很難逃出生天，但它體形巨大，在荊棘叢中行動不便，有可能被靈活的小動物戲耍；獵豹無疑是我們，獵豹地力氣沒有老虎大。但體小反應快荊棘叢中也能活動自如；孫權？就把他比著野豬吧。一身長刺，它也許打不過老虎和獵豹。但老虎和獵豹要吃它卻是不容易。發起怒來什麼動物都敢撞，如果老虎和獵豹受傷，二者都被它啃得稀爛吃掉內髒而死掉也不是不可能。但要這頭野豬幫一方去消滅另一方，它是不敢的，那它是在找死。」
龐統說完總結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去招惹野豬，而是去戲耍老虎。」
劉嘉順著龐統的話問道︰「問題是我們到哪里去找這片適合我們而不適合曹『操』奔跑的荊棘地呢？」
龐統道︰「西涼或漢中！我們就在這兩處地方跟這個老虎鑽圈。統想來想出，我們倒有三個便利條件可以利用︰一是益州的地形、二是我們充足的糧草、三是馬將軍在西涼的脈絡。利用了這…，曹『操』不吃虧都難。」
劉嘉道︰「這是我們一廂情願吧？現在是我們主動攻曹『操』而不是讓曹『操』攻我們，我們能利用益州的地形嗎？依嘉看這益州地地形反而阻滯了我們進攻曹『操』的步伐，拖慢了我們進攻的速度。士元能不能把你這…說細一點點，益州的地形怎麼利用，充足的糧草又如何發揮作用，而且剛才士元還說西涼與漢中這二地，究竟這…是怎麼聯系在一起的？」
除了徐庶外，張松和劉巴都莫名其妙地看著龐統。
龐統笑道︰「漢中適合躲藏，西涼適合奔跑，益州適合防守。只要我們把足夠地糧草運進西涼，西涼就是我們大軍縱橫馳騁的地方，曹軍來多少我們吃他多少。我們現在佔有了天水城，距離西涼不遠，馬超將軍在西涼又有人脈關系，西涼現在最缺的就是糧草而只有我們可以提供……，這不是一大塊荊棘地嗎？我們可以游刃有余而曹軍不行。」
張松道︰「如果曹『操』放棄西涼呢？」
龐統笑道︰「那更好辦。佔領西涼，以糧草換良馬。一邊大擴騎兵，一邊鯨食雍州。待騎兵成軍後從西涼、雍州出發，橫掃中原月復地、四處出擊讓曹『操』防不勝防，讓中原百姓紛紛南逃，而我益州受地勢保護而安居樂業，曹『操』的實力日損我們地實力日增。待時機成熟，效當年漢高祖出雄兵與項羽爭天下。殺曹『操』一個四面埋伏。」
大的戰略方針決定後，龐統、徐庶等人就和手下的將軍、謀士們開始籌劃和準備進軍西涼的事情了。劉巴和彭羕協助他們開始征集糧草、武器。民事方面由法正在支撐著。
劉嘉作為最高長官反而一下變得輕松起來。在鄂煥等人的暗中護衛下，開始了微服私訪，不過畢竟是戰爭準備期間他也不敢遠離成都，就在成都城里城外到處轉一轉，看在眼里的都是老百姓安居樂業地景象。老百姓和偶爾走過地士兵臉上掛的都是自信和滿足，街談巷議地都是蜀王劉嘉大戰四方的故事，不過這故事都多少吹了一些牛。
這些都讓年青的劉嘉有了巨大的成就感。
這天。劉嘉趁公務稍微輕松一點又帶著鄂煥和五個護兵扮成商人的樣子來到了街上。
劉嘉和鄂煥一邊慢慢遛噠一邊留意著市井，听著老百姓的交談或討價還價聲。
突然前面一個漢子對著一米店里的小伙計喊道︰「文瞎子又開始說書了，牛二，你他**地快去听！」
那伙計一听高興的問道︰「太好了，他今天說什麼？」邊說邊用身上的圍布揩手。
剛才說話的漢子又催道︰「老子知道了還要你去听干什麼？快點。」
「是。老板！」小伙計點頭哈腰地對著那漢子鞠了一躬就撒開腿跑。
「***，你拿了錢沒有？」漢子在後面笑罵著提醒道。
那伙計聞聲連忙轉身，笑嘻嘻地伸出手，對他的老板說道︰「對不起。老板，小的一高興就忘記了。」
「老子就曉得你這兔崽子只貪玩。拿著！仔細地听，听得不好，回來小心老子打爛你的。快滾！」老板笑著從懷里『模』出一個鋼板拋在伙計地手里。
伙計一溜煙地跑了，老板自己則快步走進去代替剛才那伙計站櫃台。見劉嘉他們看著這里，這個老板連忙滿臉堆笑地吆喝道︰「客官買米不？今年的新米。好吃又便宜！」
劉嘉雙眼瞪得象牛眼一樣︰靠！有這種老板？讓自己的伙計去听書，自己站櫃台？
鄂煥表現更過分，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小聲道︰「今天的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劉嘉走近米店，笑著問道︰「米是不買，不過在下可以打听一件怪事嗎？」。
「問吧，客官有什麼怪事？」店老板微笑著問道。
「剛才那小伙子是你店里請地伙計嗎？」。劉嘉指了指伙計跑出的方向問道。
「哈哈，是呀。有什麼奇怪的嗎？」。店老板興致勃勃地問道，顯然他猜到了劉嘉要問什麼。
「這就有點奇怪了。你老板怎麼會出錢讓他去听什麼說書？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听？」劉嘉問道。
「哈哈，這位客官你就不懂了。小的去听也就一個人听了舒服。對小的生意一點好處也沒有。反而浪費了錢，耽誤了時間。」店老板笑道。
「哦。那他听了呢？」鄂煥連忙問道。
「他就不同了。小的這小伙計記『性』好，又伶牙俐齒。他轉過來不但可以說給小的听，而且還能為小的招來好多顧客呢。」店老板自豪地說道。
劉嘉一听樂了，笑著對店老板道︰「這招不錯，老板生意肯定興隆。」
店老板也笑道︰「哈哈，還行。真是托蜀王的福。現在都有吃有穿，這生意也越來越好做。你們听過文瞎子的書沒有？……沒有。那快去听，他說地真帶勁，昨天他講地是《蜀王慧眼識惡女》，真是險啊，要不是蜀王看見那關羽之女關鳳左耳上有一個耳洞而大叫一聲有刺客，誰又知道關鳳是女扮男身要殺蜀王的呢？這關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要讓她近了蜀王地身，那還了得？」
「哦，這故事好听了？那關鳳這麼厲害？」劉嘉笑問道，同時心里一動︰對呀，這關鳳現在怎麼樣了？都關了好幾年了。
「廢話，不好听小的會出錢讓伙計去听？關鳳是關羽的女，能不厲害？不厲害的話關羽能派她來行刺蜀王？都說蜀王身邊的鄂將軍英雄了得，可還沒有關鳳一腳踹的，她只輕輕地抬了一下腳，鄂煥就飛了起來，摔倒在三丈開外，嘴里只有哼哼著。」店老板睜大眼楮說道，眼里全是不屑。
鄂煥一听馬上就火了，正要破口大罵，劉嘉連忙扯了他一下。把有的不服氣的鄂煥止住後，劉嘉轉而笑著對店老板道︰「哈哈，那女子真有這麼厲害，那又是誰把她制服的呢？」
「哈哈，客官這話問的真是……，既然是蜀王發現的，當然是蜀王把她制服的。你真的連這個都想不到？」店老板更是不屑了。
「呵呵，想不到。在下是在想既然鄂將軍英雄了得都受不了關鳳一腳，那蜀王有怎麼可能制服得了她？」
店老板聞劉嘉之言先是又氣又不屑，但隨即臉『色』一變，月兌口而出道︰「你……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劉嘉與鄂煥對視一眼，不解地看著店老板道︰「我們就是城里的人？怎麼這麼問？」
「你們真的是成都城里人？你們不知道蜀王是真龍天子下凡？功夫天下第一？一個小小的關鳳豈能傷得了真龍天子？當時關鳳平地躍起，一把雪亮的寶劍直朝蜀王胸口而來。就在所有護兵嚇呆了的時候，只見蜀王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飛快捏住劍尖這麼一轉，小聲喝道︰‘下去吧！’寶劍立即到了蜀王手里不說，那關鳳還真的從半空中跌下來倒在了地上，其他護兵一涌而上去抓她，不想被她打傷了十幾個。蜀王一見，微微一笑，把手里捏著的劍一拋，道︰‘躺下！’劍輕輕飄到關鳳跟前突然一彈，劍柄磕在了她的頭上，護兵這才把暈了過去的她捆住。你們不知道這個時候鄂煥將軍才清醒過來，舉著大刀嚎叫道︰‘主公休慌，末將來也！’……」店老板連說帶比劃，口沐橫飛，別人還沒有被說動，他自己倒先進入了狀態。
這時許多顧客似乎被店老板的故事吸引了，都圍著他傻乎乎的听著。
劉嘉和鄂煥一見，慢慢地移出這個听眾圈，繼續朝前走去。
不過，劉嘉沒有走多遠就打道回府。
剛才店老板的那番話使他想了很多，他覺得現在至少有二件事必須要做︰招見負責細作安『插』的李恢、會見一直冷落在監獄里的關鳳。
第146回
《進攻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