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回《黃忠藝高圈曹軍》
雖然呂虔叫的急喊的大，但沒有人理他，進城出城的還是我行我素。*1*1*當然進城的只有呂虔他們這些失魂落魄二百來人，而出城的也只有一些扶老攜幼的老百姓『性』。唯一共同點是不管進城還是出城的人都是驚慌失措。[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C]
呂虔很快就看出了氣氛有點不對頭，他騎馬走到一個站崗的士兵前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怎麼看著百姓出城而不阻止？」
士兵翻了一個白眼，要理不理地說道︰「杜將軍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城了，還阻止百姓干什麼？」如果呂虔不是一名將軍，估計這士兵要罵他傻冒一個了。
「啊？」
呂虔大驚，連忙問道，「那杜將軍還在城里不？」
士兵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還在城了？讓趙雲來抓？早走二個時辰了。我們是斷後的，再堅持半個時辰就走。要不我們哪里敢開著城門？」
「什麼？二個時辰前就走？你們不知道我們還在與益州兵打仗嗎？你們不知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們這麼走，要置我們于何地？真他**的混蛋！」本來有點心虛的呂虔現在倒趾高氣揚起來，厲聲責問道。
站崗的士兵似乎想不到這個失魂落魄的將軍也有發威的時候，再也不敢對著他翻白眼了，連忙低下頭小聲說道︰「小的不清楚，將軍要問可以城里的縣尉大人。」
「現在這里最大地官就是縣尉了？那你們留了多少人斷後？」
呂虔一听又有點急了，連忙問道。
「大約六百多人吧。」士兵有點委屈地抬頭應道。
呂虔連忙把馬韁一勒轉過馬身雙腿一夾馬身。道︰「駕！追杜將軍去！」
呂虔手下之人來不及喘氣急忙跟上呂虔朝東邊追趕杜襲而去。
見隴縣城成了空城，魏延馬岱也沒有再追趕，而是進城安民。一邊等待趙雲大軍的到來。
杜襲之所以逃跑，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到呂虔五千人馬迅速被滅這個事實的影響，雖然杜襲撤退的時候呂虔大軍還沒有完全失敗，但杜襲知道呂虔五千大軍被消滅是板上釘釘的事。而隴縣城城牆不高也不寬，城里糧草被三萬新兵帶走後也顯不足。眼看趙雲大軍馬上就到，五千守軍對四萬精兵城破只是遲早的事。所以他就干脆撤退了，城里只留了幾百士兵斷後。
這幾百士兵在益州兵到達西邊城門外後也隨著呂虔等人一起逃跑了。
隴縣就這麼輕易落在了趙雲等人的手里。
順利得手地趙雲一邊寫信向劉嘉報捷，一邊加緊運輸糧草進城，另外也組織人馬加固城池準備防守物質。
因為擋住曹『操』的進攻是他們今後再主要地任務，只有守住隴縣劉嘉才能安心地把張郃十萬部隊給吃掉。
就在趙雲大軍進攻隴縣的時候，黃忠、龐德率領的三萬精兵也按照命令開始朝廣魏郡的西北部重鎮平襄城進軍。
趙雲取下了隴縣時，黃忠也達到了平襄城腳下。按黃忠等人的估計。平襄城城才二千士兵防守，自己三萬精兵把這小小的縣城一圍，里面的守軍恐怕會爭先恐後地投降，拿下這個城池應該是手到擒來。
但出乎黃忠、龐德意外地是這二千守軍竟然堅決不降，而且面對把城池四面圍起來的益州兵守軍還不斷派人出來謾罵，惡毒的罵聲讓年老的黃忠一次又一次氣得臉『色』發白。
黃忠氣是氣，可是也毫無辦法，因為他們以前以為該城輕易可下。所以沒有準備很多的攻城器械，雖然也有幾十張雲梯，但用來攻城卻是嚴重不夠。加上西北大型樹木很少，從城池周圍很難砍伐到適合做攻城器械的樹木，他們要強攻的話必須從漢中得地運來必要的工具。
黃忠氣呼呼地從帳外走進來，一坐在木幾上。一邊大口喝水，一邊對護兵道︰「關上，關上，他們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這麼罵人的。哼，氣死老夫了。」
龐德抓起一個瓦缽也大口喝了幾口水，然後笑道︰「黃將軍與他們計較什麼？我們要砍他們的腦袋，將軍就不許他們罵幾句？哈哈……，我們就不要他小氣了吧。」
「這……，」黃忠也想也是。看了笑容滿面的龐德道。「是呀，龐將軍說的對！他們罵我們。我們又不會掉一塊肉。哈哈……，老夫確實是小氣了點，『性』命畢竟還是重要得多。」
「哈哈，老將軍能這麼想就好了。」龐德笑道，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就是罵的太難听了。潑『婦』罵街一樣，有這個必要嗎？」。黃忠苦笑道。
「難道將軍想听他們唱贊歌，看他們瘋狂幾天？」龐德繼續寬慰道。
「主要是煩，老夫可不想真地等漢中的人把攻城器械運來再打。那樣太丟臉了，我們三萬精兵竟然攻不下二千人把守的小縣城。」黃忠抬頭道。
龐德看著這個好勝而倔強的老頭，低下一點聲音說道︰「可我們攻城器械不足，只憑那幾十張雲梯的話，確實有點勉強。……這個城里的守軍也真是頑強，明知道破城只是早晚的事，還這麼死守。」
黃忠想了想道︰「是不是他們還不知道馬孟起的騎兵已經切斷了他們與張郃的聯系？他們心里也許還等張郃大軍來救呢？」
龐德道︰「這應該不可能，孟起的騎兵與我們同時出發，但他們比我們先一步進入廣魏郡，守軍應該知道這件事。他們要想得到張郃地援軍比登天還難。」
「想不到還有人對曹『操』如此忠心。可子龍他們怎麼就運氣那麼好呢？是不是這士兵與那些士兵有什麼不同？」黃忠問道。
「也許是地。這些人都是張郃從晉陽城帶出來的，是曹『操』地精兵。而呂虔帶的幾千士兵都是新兵毫無戰斗力可言，自然沒有戰斗力。杜襲的五千人馬面對趙將軍的四萬精兵肯定驚惶不已，他們既然有退路可走，所以干脆撤退了事。而我們這里的兵不同，雖然只有二千，但他們沒有了退路。所以他們就不肯投降。」龐德說道。
「有道理，置于死地而後生。狗急了還跳牆呢。而且他們這次隨張郃入西涼一路以來全是攻城拔地所向披靡，幾乎是百戰百勝。士氣自然要高昂一些。」黃忠點頭認同道，「我們現在要做地事是怎麼打擊他們的士氣。興師動眾地攻城就不必了。」
「可怎麼打擊他們的士氣呢？」龐德雖然認可黃忠的主意，但卻對怎麼打擊敵人的士氣有點不明白。
「故意不理他們！同時讓他們絕望！」黃忠想了想說道。說完之後，黃忠就如此這般地說了很多，說得龐德連連點頭。
第二天，黃忠把大軍撤下了。讓一半的士兵由龐德率領開始在周圍地區掃『蕩』零星的曹軍。黃忠自己則率三百來騎兵圍著平襄城轉悠，面對曹軍的謾罵談笑自若。到了中午則就在離城門不遠地地方下馬休息，讓幾個士兵架柴燒烤隨身帶來的野豬、野羊。香噴噴的烤肉熟了以後就邊笑談邊喝酒，完全一幅不把守軍放下眼里的樣子。
守軍倒也沉得住氣，知道這是黃忠他們故意氣他們，也沒有人想出來與黃忠對陣，只是讓更多的士兵對著黃忠所在的方向大罵，為了造勢守軍還擂起了戰鼓。搖動旗幟，更有意思的是還有將軍指揮那些聲音洪亮的罵手，讓幾個謾罵地士兵異口同聲地謾罵，那架式真是壯觀極了︰真是罵出了氣勢，罵出了水平。
城下的士兵也許有點生氣了，里面有幾個人跨上馬。邊朝城牆沖鋒邊朝城牆上的士兵『射』箭。但到達守軍平均『射』程外的時候就掉轉了馬頭。憑借著馬的沖力讓箭飛的稍微遠一點，只可惜因為在跑動地馬背上放箭而難以瞄準、距離又在『射』程以外，所以『射』擊的效果自然差得很，很多箭還沒有飛上城牆就因耗損了動能而跌落。加上因為只有幾個人『射』，能夠飛上城頭的箭屈指可數，這極個別飛上來的箭還在飛行中就被城牆上的士兵避開了︰可以說一個人也沒有傷著。
它們唯一的作用是使罵聲出現了一些混『亂』，同時添加了更多的嘻笑︰
「不要出丑！」
「老子就是不動你們也『射』不中！」
「現什麼寶？滾蛋吧！」
「哈哈，老子正好需要箭，再『射』呀。」
「你們不是自詡有一個百步穿楊的黃忠匹夫嗎？叫他來呀，哈哈……」
……
這些嘲笑聲讓城下的騎兵多少有了點尷尬。不過他們還是按照黃忠的命令在守軍地『射』程外有一箭無一箭地『射』著。
就在守軍得意忘形地時候。黃忠不急不忙地上了馬，然後慢悠悠地取弓搭箭。他嘴里還在咬著什麼，白花花的胡子上還粘著一些碎肉和酒水︰完全是一幅老人地神態。
大部分守軍都沒有注意到他，有少數幾個人雖然看到了，但也只是添加了他們謾罵的佐料而已︰
「老頭，你就省省吧，你騎馬的速度這麼慢，就是『射』得準也『射』不到城上來呀。」
「黃忠匹夫，把你在成都『射』箭的本事拿出來！」
黃忠手里的弓和箭都是輕輕地放在馬背上，隨著馬的走動連人帶弓帶箭都是一晃一晃的。黃忠還在嘴里還在嚼著烤肉，眼楮也只是半眯著，在那幾個奔跑的騎兵中不慌不忙地信馬由韁。不過如果有人注意盯著他看的話，會發現他半眯的眼楮時不時朝城牆上『射』出一道道精光。
死神在朝守軍靠近，而他們竟然還在漫不經心地看著熱鬧。
就在黃忠的馬走到離城牆大約一箭一地地時候。懶散的黃忠突然舉起了手里的弓，嘴里大喝道︰「殺！」
話音未落，就听見先是 的一聲再就是嗖的一聲，接著就是一連串的「 ！」、「嗖！」、「 ！」、「嗖！」、「 ！」、「嗖！」……
箭不斷地從黃忠手里『射』出，一支制作精巧的箭支筆直地朝城牆人群中『插』去。「 ！」是黃忠伸弦而發生地聲音、「嗖！」是箭支離開弓時發出的聲音，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弓被拉彎時發出地咋咋聲。
寫是這麼寫，實際上在現場的人都沒有听得這麼清晰。他們都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箭支不斷『射』出，多種聲音連在分辯不出到底哪個聲音對應于哪個動作或狀態了。
剛才那些箭手心里都有一個問號︰「黃將軍『射』出的箭怎麼都是直線飛呢？」
說時遲那時快。就那麼一瞬間，黃忠掛的箭壺里的箭已經沒有了。
黃忠似乎也盡了『性』，『射』完箭就勒轉馬頭，朝烤肉的地方走去，理也沒有理身後的聲音︰近處是驚嘆聲，遠處城牆上則是慘叫聲。
剛才排列整齊齊聲吶喊地守軍不見了，不說謾罵的人都見就是其他站崗的人也不見。整個一面城牆沒有了一個人。只剩下幾面旗幟和堅硬的女牆。當然謾罵聲和擂鼓聲更是沒有了。
唯一傳到城下來的是躲在女牆後的士兵發出的慘叫聲！
難道黃忠一下把這城牆上的士兵全『射』死『射』傷了？
當然沒有！不過他『射』出十箭，『射』死了八人『射』傷了十人！死者中有那名指揮謾罵地將軍。他和他的那桿將旗一樣都享受了單獨中一箭的高級待遇。
其中最過分的一箭是洞穿了三人的咽喉，將其三人串在了一起，但都沒有斷氣，雖然叫出的聲音不大而模糊，但三人都以脖子為圓點，在地上做翻滾運動，血從六洞中**著。染紅了石板地︰箭進一個洞，出一個洞。
從此以後，大規模地謾罵結束了，站立在城牆上指手畫腳的人不見了。幾個聲音洪亮的人只是躲在女牆後叫罵幾句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氣勢。
吃飽喝足的黃忠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圍著城牆走著。看見上面的旗就『射』下來。現在『射』人是比較困難了，那些守軍看見他就連忙躲藏，膽小的只要見了他的身影就藏在女牆後，大膽的則要看見黃忠舉弓才彎腰。
有時候守軍也來一個反擊，讓一批弓箭兵站在城牆上朝黃忠等人放箭，不過效果為零。因為城外地域太大，那些人本就很少進入守軍的『射』程，就是進入了見守軍『射』箭也馬上轉身退出。而且當黃忠沒有旗幟『射』了地時候也拿這些站立地弓箭兵練練箭法，雖然不是百發百中，但急馳的箭支撕破空氣地叫聲還是很嚇人的。
這種情形連續了好多天。直到雙方都煩了。黃忠才主動結束了這種游戲。當游戲結束的時候，平襄城上已經看不到一面守軍的旗幟了。站在城牆上職守的士兵也沒有以前的自信，他們眼里呈現更多的則是驚惶和無奈。
接下來的日子，黃忠仍然沒有揮兵攻城。相反，他指揮士兵從遠處挑來泥土和石頭，把四個城面都封了。因為西北雨水少，這些城池都很少有護城河，就是有也沒有什麼水，所以封堵城門並不困難︰一個士兵一手舉盾牌一手提一包泥土或石塊往城門洞里拋，而黃忠帶著一批箭術好的士兵在城下掩護。守軍倒也沒有過多的阻止益州兵做這些「蠢事」︰反正老子的目的就是不讓你們破城，你們要封門就封吧。我們自己早就在里面把門用條石、木頭給堵死了！
半個月之後，黃忠留下一萬士兵在城外安營扎寨防備城里士兵殺出和阻擋張衛、徐商、呂建的新兵有可能逃過來外，他和龐德干脆帶著二萬精兵朝西邊而去，配合馬超驅趕張郃的士兵去了。
除被趙雲大軍和黃忠大軍包圍在廣魏郡的三萬多人馬外——主要是張衛、徐商、呂建率領的二萬五千新兵和原來留下鎮守廣魏郡城、清水城、略陽城、靜寧城等城池的八千士兵——收編了一部分俘虜的張郃現在手頭還有六萬四千部隊。
因為張郃當時的任務就是去佔領西涼，所以他部隊的大部分都布置在前頭，形成了當前頭重腳輕的局勢︰有五萬部隊駐扎在西涼州的金城郡，剩下的一萬多人馬分布在南安郡的南安城、武山城、定西城、榆中城一帶，而南安城一城就有五千多人馬鎮守。其他城的人馬顯然就不夠了，當馬超、黃忠二路大軍共四萬殺進南安郡的時候，張郃留下的這些兵就如劉嘉等人估計的一樣馬上龜縮于城里了，一個也不敢出來。不說相互支援，就是出城搶點糧食都提心吊膽︰南安郡的曹軍至此已經完全孤立。
下一步就看劉嘉、徐庶的六萬大軍怎麼收拾包圍圈里的三萬曹軍了！
劉嘉欣聞趙雲、黃忠大軍已經達到了戰略目標，立即和徐庶一起率領兀突骨、鄂煥和遵命從成都高興趕來的張任、譙周率領六萬大軍朝廣魏郡的廣魏郡城殺去。
目前的情況是︰包圍圈里總共有三萬四千人馬，其中廣魏郡城一城就有二萬人馬，其中張郃離下的部隊有五千人，才到達的新兵一萬五，守將為新來的張衛、徐商。其他三城的曹軍人馬接近，約各為五千，新兵與老兵比例差不多︰新兵約三千、老兵約二千。
第151回
《黃忠藝高圈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