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樹,我是藤。我是他身上的藤,他是我心里的樹。世上只有藤纏樹,哪有樹纏藤?他甩脫我如褪去舊衣一般輕易,但我卻偏要入木三分,絞盡“樹”汁。其實,只是根藤罷了,沒有主心骨,是注定挺不直腰桿的。但我要腰桿來干什麼,我只願做一根柔若無骨的藤,無主見的藤,生生世世纏住他。怕黃昏忽地又黃昏,不銷魂怎地不銷魂?終其我的“藤”命,我都要與他情纏綿繞到永生。樹纏藤,藤纏樹,我中有他,他中有我。他只是一棵樹,我——卻是春日里那根最無法無天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