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打架?可是,我們不是妖麼?他是人啊——怎會是妖精打架呢?頂多是人妖打鬧吧——」好學的如水眼眸有一絲疑惑。
「哼嗯,」青衫女子微微有些不耐道︰「一年四季都躲在深山中,你會懂什麼?反正你不要再問了,等你跟著我和姐姐多學幾招,自然就會明白了——」說著,青衫女子媚眼一轉,又道︰「姐姐真不夠義氣,說好分給我一點男人的精血,她倒好,自己卻獨霸住了——」
青衫女子一向頭腦清楚。她和白衫女子曾是最卑賤的妖,她們用了兩百年方才修成*人形,而且擁有絕倫無雙的相貌。她們深知皮囊的好處,有了人形好皮相,便可去迷惑世間男人。
世間男人都是的,很容易便上鉤了,她和姐姐還未失手過。人乃萬物之靈,吸來的精血自然比任何異類更能加快她們的修行。
青衫女子暗想,眼下亭台內這位秀才公子是她先看上的,她早敏銳地聞到他身上至純至陽的精血氣息,屬于上好的補品,誰知道姐姐竟自搶先一步將他獨佔了去。
不成!她不能坐以觀望,她也想早日得道。憑什麼道行只不過差寂傾湮一點,就要矮她一截?!她可不想一直當跟屁蟲,猶如她身邊的這個小呆子一樣!青衫女子用有些輕視的眼神瞥了一眼還在迷惑中的棕紅色尾巴的人影。
像她一樣的傻丫頭!不陪這丫頭胡扯了,又幫不上什麼忙,她還有正經事要做。
青衫女子扭動著那幾乎象是沒有骨頭的腰肢,身子沿著廊柱開始下滑,等棕紅色尾巴的人影轉頭過來,青衫女子整個身子已經貼伏在地面上,然後攀爬上窗台,猶如無聲的流水一般,迅速從窗縫中蜿蜒著滑了進去。
「喂,冉冉姐姐——」棕紅色尾巴的人影輕聲呼喚想要阻止,但很快她便住了口,喊得太大聲豈不是驚動了樓閣內的人?到時候又要挨罵了。她搖搖頭,將身子伸展得更長,更加湊近了窗台,她想看得更清楚些。
萬天逸全身滾燙,他在溫柔鄉里沉迷不醒,衣衫敞開,露出了他**的胸膛,雖然只是一介文弱書生,但他體格結實,精壯修長,此刻他的全身有火,每一寸都叫囂著滾燙的**。
柔媚冰冷軀體滑過胸膛時候產生的痙攣,還有急促卻甜美的親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的嘴唇是那麼干裂滾燙,好像所有的熱情和血液都奔涌在唇上,干渴得厲害。
他如饑似渴地吮吸著那清涼而又柔軟的唇瓣,想要緩解自己內心與身體的饑渴。迷迷糊糊中,他神智幾近全失,只記得白衫女子光果的**貼在他身上的爽滑與粘膩。
她的軀體好像過于冰冷了一些,纏得他也似乎太緊了些。可是沉迷墜落中的他無力抗拒。
他的脖子好癢,她用舌頭在**著他的咽喉,他喘息著,伸手想稍微推開她一些,但她卻纏繞得更緊了,他簡直要窒息了。
萬天逸不住掙扎,他的雙腿開始踢蹬,但床沿邊悄無聲息地攀爬上了另一條細長的人影,滑膩的身軀很快纏住了他亂動的雙腳。
萬天逸現出了古怪之極的神色,連喉間也發出了奇怪的咕咕聲,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感覺有兩條冰冷的軀體纏繞著他不放,他的胸膛急劇起伏,全身發軟。
神智昏沉間,他似乎听見兩個女子的對話︰「你怎麼也來了?」
「姐姐不介意我分一杯羹吧?從來好東西都是你佔去了,今日讓我也來享用享用——」
「你說得輕巧,這男人精血又不是我獨吞的,我還要回去讓祁邪大人吸掉一半我用皮相換來的真氣,哪還有剩余?」
「姐姐真是不夠意思,想來我有好處都與你分享,你從來卻不肯為我破一下例,這姐妹真是沒法做了——」
「你!你是想逼我翻臉麼?」
「哼!」
萬天逸在睡夢中急切地輾轉著頭,耳邊傳來的嘶嘶聲音讓他不安,他的脊背有些發麻。
身上盤踞著兩條冰涼的軀體讓他不由從心底里到腳底都感覺出了寒意,如潮的欲火瞬間退去,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攝定神智,他在心里不斷念誦著波羅蜜心經,終于,全身動彈不得的他費勁全力總算能夠將沉重的眼皮悄然睜開了一條縫,但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什麼。
只不過他的脖子有些癢,好像有人在**他。
那顫動著的舌頭又長又細,還隱約帶著些許的腥氣。
不要了,君子當坐懷不亂,而他則是色令智昏,趁人之危,算什麼正經讀書人?!
他慚愧地想起身,但身上猶如被柔軟但堅韌的麻繩束縛住,手腳均是動彈不得。
耳邊的嘶嘶聲響更大了,伴隨著靈活得過分的兩條長舌在他脖子上**,一種突然的恐懼感襲上他的心頭,他的後脊發涼,炸開發麻的感覺蔓延到了他的發根。
他戰戰兢兢地側過頭一看,幾乎就要癱軟驚厥過去,他的全身頓時如篩糠般顫栗起來。
在他的脖子兩邊,竟交繞吞吐著兩條鮮紅色的長長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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