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吟面色蒼白,由著祁邪自說自話,她的縴手微微顫抖著,悄悄地縮在了自己的長袖中,想掩蓋去自己異常的舉動,但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祁邪的眼里。
「丫頭,別裝了,我知道你心里頭都是安王大人——」祁邪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不過安王不適合你的,依我看來,你最好另外找個人想念,不要白折辜負了良辰美景,韶華可是易逝的——」
見柳曼吟不語,祁邪又湊上前去,低聲道︰「丫頭,我自認為還過得去,所以可否自我舉薦?」
柳曼吟吃驚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道︰「祁邪大人,您,您說什麼呢?」
「難道在你心中,我一點都比不上安王大人麼?」祁邪嘴角掛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但眼眸卻不笑。
「小曼不敢對祁邪大人有非分之想——」柳曼吟倒退一步,神色有些慌亂,唯恐祁邪又要近前。
她雖對祁邪並無惡感,但好道兔子精白依曾經幻成*人形向她訴說對祁邪的相思與愛慕之情,可惜兔子精生性靦腆,即使祁邪知道了白依對他有情,但也只是把兔子精白依當做自己的玩物而已。
柳曼吟的退縮動作,讓自我感覺極為膨脹的祁邪微微一愣,隨之一抹不悅之色掠過了他的星眸。
「小小的藤妖也有資格拒絕我麼?」祁邪冷然道。
「大人嚴重了,我,我只是小小的妖精,上不得修仙又下不得成*人,怎麼敢與祁邪大人相提並論?」柳曼吟苦澀一笑,原先稚女敕的眼神竟有了些許滄桑之感。
「你自謙了,其實是安子篤這家伙不懂得憐香惜玉,他有眼無珠,並不代表本大人沒眼光,」祁邪笑道,「丫頭,跟我走吧——」
「不了大人,我只想在這里暫時歇息,好好想清楚,」柳曼吟抬起眼來,有些歉意地朝祁邪行了個禮,便退後兩步不再言語,但婉拒之意已經很是明白了。
祁邪挑起眉本想發作,但他冷笑兩聲又改變了主意,「好吧,既然你如此固執我也不好勉強你。不過丫頭,若是你想早日修煉成*人,恐怕這麼干耗著不是辦法啊——」
「我,我不想成*人,也不想修仙——」柳曼吟垂下眼簾。
「這可是你的心里話?即使你看著安子篤和梅花仙子神仙眷侶也不羨慕麼?難道你不想先煉成*人再順而修成仙,接近和安子篤的距離麼?」祁邪繞著低頭不語的柳曼吟。
柳曼吟怔怔地出神,並沒有接祁邪的話。「听我的,丫頭,你還是打起精神,該修煉的還是要修煉。我這有個法子,可以讓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祁邪湊近了柳曼吟輕輕說道。
「是……什麼法子?」柳曼吟遲疑了半晌,終于還是低低地問祁邪。
「你听說過妖精發何修煉成*人的法子麼?」祁邪先問柳曼吟。
「通常不都是靠吸取男人的精備來提升自己的道行麼?」柳曼吟反問著祁牙。
祁邪勾起嘴角一笑,道︰「那只是最粗淺的法子了——」他說著話,抬起手勾起柳曼吟的下巴,盯著她一字一字道︰「如今我教給你的法子是我試驗過妖修成*人最有效的辦法——」
「是什麼法子?」柳曼吟傻傻地問。
「是愛。」祁邪湊近了柳曼吟,聲音帶著魅惑,他道︰「你必須和凡人相愛,而那凡人也必須愛你。所有的妖精為何功虧一簣?那是因為男人通常只沉溺于妖的美色和肉欲之中,忘記了去愛一個妖。」
「所有的修仙都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實愛並不是修仙路上的羈絆,而是一種神秘的動力。難道你沒有听說過,愛的力量是無限的麼?這句話其實說的便是愛在無形中的促進作用,但沒有一只妖會相信愛情——」祁邪盯著柳曼吟緩緩說疲乏,「只剩下你,小丫頭,你會相信愛麼?」
「那愛是什麼?」柳曼吟問著祁邪。
「愛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然的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而動,為他的一舉一動而牽掛,深陷其中,欲罷不能,輾轉反復,心酸卻又甜密——」祁邪附耳在柳曼吟的發鬢邊溫柔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愛麼?我懂得了。」柳曼吟的眼角有晶瑩的光亮閃動,「那麼大人,我相信愛,相信這種神秘的力量——」她盯著祁邪說道,眼神里突然放出了亮光來。
三卷綺夢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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