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吟在低聲驚呼,但安子篤卻置若罔聞般依舊伏在柳曼吟的身上,他堅實的胸膛壓下來,壓在柳曼吟柔軟的胸口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柳曼吟死命用手臂撐住「安子篤」強壓下來的沉重身體,她顫聲問「安子篤」︰「你,你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師父?!」
「安子篤」的動作停止了,他薄唇的嘴畔有抹淺笑,淡淡的並不明顯,笑起來有種攝魂的感覺。
「哦,你為何要這麼說?小曼?為何要懷疑我?」他低柔地問著柳曼吟,熱燙的唇離開了她的唇,溫熱的氣息消失了。但他那雙俊秀的眼眸里頓時騰升起了銳光。
「你不是他,他不會,不會像你這麼……這麼對我……」柳曼吟咬住下唇,盯著「安子篤」微微敞開的胸襟,他那里的肌膚光潔平坦。
「而且……你不是他,我師父的心口有顆紅痣……」柳曼吟低低道,「那顆紅痣像血……」就那麼長在安子篤的胸口,好像心破了,流出血來的模樣。
柳曼吟曾經無意間瞥見過安子篤的胸口,但面前的這個人沒有痣,他的肌肉很結實,而且眼神太魅惑,安子篤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
即使心中知道這人不是安子篤,但柳曼吟卻怔怔地注視著壓在她身上的人,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就把眼前人當做師父,與他共纏綿。
但她不能!柳曼吟的內心陡然升起了一種罪惡感,她在與不是師父的男人親熱,安子篤並不要她,她原本可以自由自在,為所欲為,可是該死的,她為何會有一種罪惡感呢?!
柳曼吟悄悄吸一口氣,卻抑不住胸口突來的抽痛,她的神情變得冷淡,推開了「安子篤」那張英俊邪魅的臉。
但「安子篤」並不將身體退開,而是拉起柳曼吟被他壓制住的縴手,而後貼在他的胸口,並帶領她的手緩緩地穿過他敞開的衣襟,熨貼著他溫熱的肌膚。
「听見我的心了麼?」「安子篤」低低道︰「你以為我願意化身為安子篤麼?」他盯著柳曼吟,眼里有著一抹痛楚與不忿,「你曉得一千年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在別人懷抱中的痛苦麼?」
「我一伸手卻不能像往常一樣輕易就可以觸到你溫暖的軀體,不能感受到你溫熱的鼻息,不能听到你溫潤的聲音……想到太多太多和你的點滴,想到夜不能寐……」「安子篤」微微嘆息,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充滿了黯然與惆悵。
「你,你究竟是誰??」柳曼吟無視「安子篤」的深情,而是冷淡地抽回手,盯著「安子篤」問道。
「安子篤」盯著柳曼吟半晌,眼里滿是懊惱,他倏地撂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唇再次覆在她有些冰涼的唇上。同時矯健的身軀將她柔軟的身體翻了個身,讓她躺在他的軀體上。
「你覺得我是誰?」見柳曼吟還在惶惑,「安子篤」一字一字緩緩道。
柳曼吟從上而下仔細觀察著「安子篤」,半晌,終于被她瞧出了破綻,那種攝人魂魄的笑容與眼神,只有一個人有。
「你……你是祁邪大人麼?」柳曼吟遲疑地問道。
「算你聰明,丫頭——」柳曼吟身子底下的人終于一笑,「你這麼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代表其實你心里還是有我呢?」那個「安子篤」躺著,露出了慵懶的笑容,俊美中帶著邪氣,果然是祁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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