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香 第十九章︰夢殘莫續(5)

作者 ︰ 柳寄江

不是味道上的差別而是做的人不同。

「我看以前的港台電視劇」唐唐忽然想起了什麼笑眯眯的道「多半是父母心疼兒子女兒生病才巴巴的熬了湯滋補;要不然也是也是女友照顧情人像你這樣的」她臉紅了紅「倒是比較少見。」

陌香橫了她一眼「你就繼續得便宜賣乖吧。家里小絹也睡著你哥哥又不是下得了廚的人我不動手行麼?」

一瞬間她離他很近近到她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到他眸底的千山雲影月白風觴。那種風采縱然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有點抗不住訕訕的別過頭去。雖這麼說著打趣但話出了口念及杳無蹤影的父母她的心中還是不由那麼一堵。

「這麼說起來那個安香是在你過來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練了那種傷天害理的邪術是麼?」

「嗯。」

「去年的時候我父母偶然現了她或者她偶然現了我的父母。然後起了沖突媽媽縱然再厲害怎麼會是那個一千多歲的老妖怪的對手落到她的手里連回來看我一眼都辦不到。」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唐唐的眼圈倏然紅了「可憐媽媽不願意連累我沒有讓我知道半點消息。若不是……若不是我找到了那本書也許我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也一輩子都無法再見爸爸媽媽一面。

陌香嘆了一口氣他體會的了唐唐思念父母的急切之情。但想要找到安香的下落卻不是簡單的事。安香如今不知在什麼地方養傷自然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讓他們找到她。

「陌香。」唐唐的聲音出現了一些遲疑「那個紅衣裳的倀靈是你以前認識地對麼?」

她問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唐希言從門縫里望進來听見她這樣問躊躇了一會兒。又輕輕帶上了門沒有進去。

「哎。」兩個女護士輕輕走過長廊其中一個道「你看沒看見3o5病房的那個女孩子她的男朋友看起來真俊。這年頭可沒見這麼年輕的情人這麼體貼的了。」

「嗯。」她旁邊的人點頭道。「說起來那個男生我見過呢。去年快過年的時候住在我們醫院地是那個女孩接他出去的。」

唐希言插在口袋里地雙手頓了一頓……

去年過年時分不正是唐唐開始漸漸有些心思外向的時候麼?

「護士小姐」他轉身叫住怔了一怔。回過頭來的女護士正是那夜接待自己的那位。

「你見過秦墨?」

「是啊。」女護士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想他們兩人輪流照顧那個女孩不是應該認識的麼?

「本來當護士地是不可能記住每個病人的。不過」她拘謹的笑了一笑「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長的那麼俊的。」

「我記得那時候他登記的就姓秦。而且他送進來的原因也很特別。听說是被雷劈了。我們還說了一陣子明明那幾天。北京沒下雨啊。」

秦墨地來歷的確很有些奇怪唐希言想起傳言中和自己所見的少年的截然不同心生疑慮「謝謝小姐了那天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哪有什麼奇怪地」護士笑開來「要真說有點特別的那時候」她指指病房「他們可沒有現在這麼甜蜜。」

明明據別人說唐唐可是從入大學後不久就和秦墨開始交往了啊。

唐希言微微簇起了眉。

「嗯。」病房中陌香輕輕的點了點頭昨日之後他在閑暇的時候也慢慢的想起一些從前的舊事。那個一身紅衣地魂靈行事看來定是識得之前地自己的。他卻不太想起來記憶中有這樣一個舊人匹配。

前世地時候他一心修習除了師傅和師兄其實沒有多少人在他心底留下過深痕跡。而倀靈的容顏模糊又不知道是在他離開唐朝多少年後才死去更加不可能記的確切。

只是記憶里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女孩相逢的時候總是會追著他喊「陌香哥哥。」

那是師傅一個相熟道友的女弟說起來也是安香同源異流的小師妹。道名之外她從前的閨名似乎就是靈兒。

陌香倒抽一口冷氣若真的是靈兒那將她殺害的安香當初又是多麼的背水沉舟。

「當初她喜歡你吧。」唐唐輕輕道所以在千年後認出了當初的故人拼了個魂飛魄散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胡說什麼。」陌香失笑「如果……」如果真的是靈兒「我離開的時候她才**歲呢……」

唐唐撇撇嘴陌香未免太不了解女孩子了七八歲已經可以喜歡一個人了。

不過不用爭辯這個問題她嘆了口氣死者已矣何況那個女孩已經連魂魄都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從大唐到二十一世紀確切的說已經有足足一千四百年。人生在世不過百年時間是最能磨損人心的利器。什麼樣的愛恨也抵不過一千四百年的流洗。再過一千四百年誰又能知道這個世上曾有一個叫做唐唐的自己深深的喜歡過一個人。人心可以最善變人心也可以最堅貞。若經過一千四百年的磨洗還能殘存下來的愛恨無論濃淡都是極度的堅貞了。

無論是安香還是那個最後消散了魂魄什麼都沒有留下的靈兒。

而人生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總有一些愛憎刻進骨子里想要讓人抓住緊緊不放。

但夢好難留詩殘莫續。所有的事情總有一個該放手的時候說執著的太長了就算初衷美好。也成了負擔更何況。那些晦澀地東西?

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該放手時且放手吧。

唐唐背後的傷漸漸好轉能夠下床回家的時候衛微前來看她。對于這次的無妄之災。衛微很是不解她是怎麼惹上了這一刀唐唐自然不好實說只能支吾著過去好在衛微也沒有追問到底。

「哎」她攙著唐唐的手彎坐在她身邊道「你請了這麼久的假知道麼。墨連老師走了。」

「走了?」唐唐怔了一怔。

「是啊。」衛微倒是沒有注意到唐唐明顯的不對徑自道「听說是身體忽然出了問題連這個學期都快到頭了都沒能教完。」

唐唐抿唇一笑譚夏說。他見過的墨連也有著和陌香同樣地問題身體與魂體不符。只不過墨連的面相是死相。

一個死去地魂靈如何奪了如今墨連的身子她不想仔細追究。反正安香做的事太骯髒。也不差墨連這一件。而墨連出現的原因也不過是近距離的盯著自己。既然十一月半已經出過手不管結果如何他也該功成身退了。難道還真的留下來當個教書育人地老師麼?

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留在校園里好。

「那我們選修課的學分怎麼辦?」

「由中文系其他老師代上吧。」衛微猜測道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容易在學校里見了個養眼的帥哥老師曇花一現就又不來了真可惜。」

「要真出了事還是身體重要也沒辦法啊。」她淡淡答道。

「不說這個了。」衛微不想繼續再談不開心的事站起來左右張望一下「哎小絹呢?怎麼沒見她說起來我有些日子沒嘗她的手藝了還真有些想念。」

「小絹啊」唐唐勉強笑了一笑「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在一家中醫館調養。」

「也不舒服啊。」衛微蹙眉奇怪道「你們家可真奇怪這麼多人同時出事。」

「是啊。」唐唐敷衍道她受了傷不能隨意走動關于秦絹地消息都是听陌香說的不知道小絹如今到底如何。

譚氏中醫館中這些日子譚夏翻遍了先輩所留下來的各種道家古籍隱約確定了秦絹所中的是一種叫做七情的上古奇蠱。卻沒有一本古籍談及如何逼蠱出體外所以譚夏試用了各種方法想在不傷害本體地條件下殺死蠱蟲。

「大夫盡管下手吧。」秦絹柔婉笑笑自從認出陌香後她的神智就恢復了大半清醒听說了自己所做的荒唐事悔恨交加。

「放輕松這樣我才好下針。」譚夏柔聲道見了秦絹繃緊的肌膚嘆了口氣放下手中針灸「小絹你不用這麼自責我想唐唐不會怪你的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秦絹地臉色自從清醒後一直有些白她難過道「唐唐姐一直對我那麼好我卻……」

她地腦海里閃過片段的記憶雪亮地刀光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唐唐姐悶哼了一聲接著是粘稠的血光。

「啊」她抱著頭痛呼縮在了床角。

譚夏並不是有多少耐心的人勸了一陣子就不耐煩的冷聲道「你以為你這樣裝瘋賣傻就不用去見唐唐不用道歉了麼?」

「我」秦絹又是委屈又是氣急「我沒有?」

「沒有什麼?」他抱胸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這里收費很貴的你在這里多待一天你哥就要多交一天的錢。現在你到底要不要給我治。」

秦絹掙扎了半天終于乖乖的趴下。譚夏這才滿意的一笑取出針灸在她周身各大穴道扎了針「每日扎一次將蠱蟲逼到體內某處降低她的活力。我找不到根治的辦法只能這樣慢慢來了。」

過了數日陌香來看她的時候秦絹已經很少做日復一日的噩夢了。兄妹相對坐了一陣子秦絹開口道「哥。」

「替我向唐唐姐道歉。」

「每次來看你你都要說一次」陌香啞然失笑「唐唐她耳朵都要听的起繭了。」

秦絹怔怔的瞧著他唇角微微翹起的樣子面前的少年笑容溫暖再也不是幼時罵著她「死丫頭」的二哥。

「怎麼了?」陌香察覺出她的不對。

「沒什麼」秦絹掩飾的笑著記起了記憶里她昏昏沉沉的睡著听著那個紅衣妖艷的女子喊出口的名字「陌香」。

而那是二哥似乎也沒有出口否認。

那就不要問吧不要問吧。裝作那是一個夢有些事情還是裝著糊涂的好。

比較起來她更喜歡如今的二哥。

總算把第十九章趕完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醒著自己要寫精簡點寫精簡點最終都是失敗最近閉關趕稿中一定要拼出存稿來。才不至于每日現思考沒有周全。

回到家里最大的問題是安徽比成都冷多了。

血淚控訴啊。從回家開始一直在下雪每次手拿出來五分鐘就冰的沒感覺了。

祈禱大範圍降雪天氣早日停止。這年頭下雨是水災不下雨是旱災太熱了有署災起個霧是霧災。連下雪也有雪災。

人生在世沒轍。

另因為一直沒進女頻昨天才現本書進入了最佳作品第二輪按說十號的時候我要回家一興奮就淡了拉票。本安慰自己沒進就沒進也省的二輪麻煩。不曉得忽然擴大到3o名額而且二輪只有包月用戶能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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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冰了烘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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