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二寶的幫忙恩琳能不慌不忙的跟著老爹,她辯認著方向一路跟蹤著老爹來到了城里的貧民窟,到了這里恩琳遇到了一些麻煩,因為貧民窟里的味道實在太雜而且刺鼻了,二寶在這里有些找不到方向了,在引著她繞了好幾個圈之後才終于又找對了路把恩琳引到了一個破敗的小院前,恩琳小心翼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在院牆前探頭看了看,小屋里亮著燈窗上人影閃動,恩琳手撐著已經塌了的牆頭翻身落在了院子里,她悄聲無息的靠近了窗戶抬起頭向小屋里看去,
小屋里的情形卻讓她大吃一驚,屋里面一個女人正在燈下縫補著衣服,女人的實際年齡可能並不是很老但是臉上卻帶著貧苦人家所有的蒼老和疲態,手上和臉上的肌膚顯得很粗糙,屋里的床上還睡著兩個小孩,里面的家具除了女人面前的一張桌子和小孩身下睡著的床就只一個破舊笨重的大櫃子了,這完全是一個普通的貧窮人家的樣子而不是恩琳之前想像的「影」組織的秘密據點,那個女人一看也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的啊!
「難道……二寶又弄錯了?」
恩琳回過頭去看著二寶,二寶無辜的轉動著大眼楮回望著她,說起來這家伙還真是有靈性知道恩琳是在偷偷模模的行事,居然也知道一聲不發,
「二寶,你再聞聞!」恩琳小聲的對著二寶說,這家伙果然又抬起頭四下聞了聞把頭對著院一邊的牲口欄,
「這兒……」
恩琳站在牲口欄前面和里面一頭瘦骨嶙峋的馬兒大眼瞪著小眼,馬兒嚼著干草大眼楮疑惑的看著恩琳,借著微弱的燈光她在馬廄里四下一通察看又發現二寶的腦袋是對著馬廄後面,
「不是吧!」
恩琳捏著鼻子來到了後面,後面有一條專門用來排除馬廄里污物的坑道,二寶對著一個被雜物遮掩著的洞口使勁的嗅起來,
「應該是這里了吧!」
恩琳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鑽了進去,
「老爹他們也太會找地方了吧!」
洞里漆黑一片,恩琳不敢點亮隨身帶著的照明工具只好在黑暗里模索著,她堅起耳朵仔細的聆听著里面的動靜,幸好里面悄無聲息,這個洞口也不知道通向那兒?在絕對的黑暗中讓人迷失了對方向的把握,恩琳只能憑著腳下和手上的觸感再加耳朵的听覺前進著,行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終于一絲光亮刺入她的眼中,恩琳忙閃到暗處等到眼楮漸漸適應之後她才探出頭去,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花園,園子里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香氣撲鼻,穿過花園可以看到兩層的樓里透出了燈光,
「總算找到了!」
恩琳選了離樓最遠的路線,伏身在花叢里幾乎是貼著地的慢慢的接近了小樓,樓下門戶敞開著從樓梯口射下的燈光正好讓恩琳看清了一樓的情況,幾個像貌普通的黑衣人正端坐在陰暗處警惕的看著外面,看來從一樓是不行了,恩琳這次不敢用鉤了她瞅上了小樓右牆上爬滿的類似爬山虎的植物,她先回過手把二寶的頭按回了背袋里,緊了緊背帶來到了藤蔓的根系處,
「-¥…………##——#」恩琳輕聲的念動咒語,細小而柔女敕的藤睫慢慢的開始鼓漲起來它像蛇一樣蠕動著向上攀爬到了二樓的窗前,恩琳腳踩在上面微一使勁就搭上了二樓的窗台,小心的探出頭去就把室內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一張桌前四個人正圍坐在一起,胖胖的老爹正是面對著窗戶坐的,他左邊是個女人粟色的頭發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女人對面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背對著恩琳坐著的男人可能年齡有些老了,因為他一頭白發。[]
「咦!這個人怎麼有些眼熟呢!」
恩琳低下頭仔細回想在那兒見過這個人,這個時候室內的討論正在熱烈進行,
「你的消息可靠嗎?」
說話的是女人聲,恩琳顧不得想又抬頭看,
「絕對可靠!」
老爹的聲音,女人是對著鮑威爾說話的,但是鮑威爾卻是雙眼緊盯著正對他坐著的老者,現在的老爹是恩琳陌生的,再也不是恩琳印象中笑容可掬的樣子。他緊盯著老者說道︰
「我想知道是我們的人干的嗎?」
老者並沒有答話,一旁的疤臉男說話了,
「管他誰做的!這次光明教的那些神棍們丟臉可是丟大了!」
女人卻眉頭一皺,也對著老者說道,
「怎麼?我們的人里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高手?」
老者卻是一陣沉默,
「我想知道,如果是我們的人做的,為什麼事前卻沒有一點消息!」
「哈哈哈……」
疤臉男顯然很高興,
「真是我們做的,真他媽太好了!早就該給教廷那幫家伙好看了!」
鮑威爾沒有說話只是執著的盯著老者,一旁的女人也反應過來和他一同看著花白頭發的老者,終于老者點點頭,
「是我們的人做的!」
「啊!」
「啊!」
女人發出了一聲驚嘆,掛在窗台上的恩琳嘴里也無聲的發出了一聲驚嘆,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覺得這麼的眼熟,原來,原來這個背對著恩琳坐著的老者竟是她母親的父親,她的外公塞繆爾.安德森!
「怎麼會是外公?為什麼老爹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
恩琳震驚的無以復加,
「看起來外公好像還是老爹幾個人當中的頭目!那媽媽知道嗎?外公怎麼會是……?……」
好多問題涌上恩琳的腦海,屋里的人還在說話,
「這是組織里的秘密,是對教廷發動的顛覆計劃之一,只有每個分組里的最高領導人才有權知道,我也是在事成後四個小時之內接到的密報!」
外公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麼?我們的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女人在問,
「這也是今天我召集大家到這里的原因,教廷方面已經有所行動,我們派入聖女中的內應已經被教廷殺死了,而組織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在下個月的卡維拉公國國王壽誕的時候刺殺教皇,因為到時候教皇會親自到場為國王向光明女神祈福!」
「太好了!」女人和疤臉男一臉興奮,鮑威爾卻臉色沉重,
「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力的配合組織的行動,這里有三個羊皮紙卷上面分別寫上了你們所負責的任務,看完之後立刻燒掉,不許互相傳閱!」
外公的聲音蒼老卻有力的傳入了恩琳的耳中,她看著老爹接過了紙卷看了看臉色一變,隨即把紙卷放在桌上的油燈上燒掉了!
「好了!你們應該明白怎麼做了!」
外公冷冷的說道,桌上其他的三個見機站起了身,
「鮑威爾,你留下!」
女人和疤臉男下樓了,鮑威爾和塞繆爾面對面坐著,一時兩人沒有言語,良久,恩琳的外公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鮑威爾,你的心里是不是對我不滿?」
恩琳探出頭去發現老爹沉著臉並沒有出聲,
「我和你的父親是患難的兄弟,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病痛纏身也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了我們,鮑威爾你知道嗎?我是十分看重你的,我的兩個兒子資質平庸又貪利好權根本就不能被組織所吸收,所以我的一切在我死後我都會給你和愛蓮娜,甚至……」
塞繆爾頓了頓,
「甚至,我現在這個位置!」
鮑威爾目光閃動著還是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天性就不喜歡這些爭斗,對我這個位置甚至這個組織並沒有多大興趣,要不是你的祖先當年立下了重誓只怕你早就帶著愛蓮娜遠走高飛遠離組織了!」
鮑威爾還沒有說話,
「唉!」塞繆爾長嘆一聲,
「我也不想勉強你,也許你真得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平常生活,這樣吧!我答應你,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就替你向組織申請讓你退出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鮑威爾終于開口了,
「怎麼?你難道開始不相信我了嗎?」
塞繆爾像是笑了笑,他沖著鮑威爾一揮手,
「快回去吧!免得愛蓮娜發現了!」
樓上的人先後走掉了,恩琳見時間差不多了也溜下了牆靜靜的躲在樓下的花叢中,等到燈光熄滅後她才從原路返回了!
我趕趕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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