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琳走出側門沒多遠就被人拉住了,
「你在這里干什麼?正在忙的時候居然跑到一邊偷懶!」
一臉怒火的領班訓道,
「你是那一組的?」
「九組的!」
恩琳低下頭,
「九組的不是應該在樓上嗎?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呃……」
恩琳支吾著不答話,
「下來偷懶的吧?你九組幾號的?」
「36號!」
領班記下了恩琳地序號。
「趕快上去吧!先給你記下了。之後再跟你算賬!」
說完他推了推恩琳。緊盯著她拖拖拉拉地上了樓才轉過頭來。恩琳低頭苦著臉硬著頭皮往樓上走。她提著裙子躲開橫沖直撞地侍女們。
「讓讓……」
恩琳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尋找著可以溜出去地路。她倚在包廂外地欄桿上耳听著下面地人一陣喧嘩聲。最後一位煬陽族美女被人以五千金幣地價格買下了初夜。而佛吉赫然就是那個最後地勝者。恩琳睜大眼看著他當著眾人地面領走了那位美麗地女孩。一顆大頭不停地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人。恩琳下意識地一縮頭。這時身後響起了一群女人地說話聲。她轉過身去香風撲面而來。一群打扮妖艷地女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走了過來。
「听說。紫瞳先生今晚也來了!」「真地嗎?還是天使一號包廂嗎?」
「當然,他每次來主人都是在那里招待他的!」
「好想去見見他啊!」
「哼!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想啊!」
「說得對,這里誰不想啊!只可惜瑪娜那個賤人第一個看到紫瞳先生就貼上去了,這個時候一定還在那兒呢!」
「可惡,為什麼每次都輪不到我呢!」
「是啊!主人最不喜歡人多了,所以紫瞳先生每一次都不會讓超過兩個人陪!」
「讓我去陪主人也可以啊,其實相比而言我更喜歡主人呢!」
「我也是,我也是!」
「對啊!真的好喜歡主人呢!只可惜每次都是梵佳在安排!」
「是啊!話說梵佳對主人可是死心塌地啊!」
「切!那有什麼用!你沒發現主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嗎?」
「是嗎?那她不是很慘。每次和主人上床的時候,難道都是用被子蒙的頭?嘻嘻……」
「話說,主人跟她上過床嗎?每次不都是她在說……」
「也不知道,主人在床上的時候利不利害啊!」
「就是,就是……」
「哎呀!你們幾個丫頭找死啊!敢議論主人的閑話!」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侍女喝止了同伴的調笑,
「主人地閑話是隨便說的嗎?我們這里的規矩是什麼。不知道嗎?」
眾女止住了笑都不再說話,只有年長的女人說道,
「快走吧!再不走就要關園了!」
「唔!今天好累啊!幸好下面一班的人提前來換了!」
「那當然,今天可是七彩之夜的最後一晚了,我小費也收了不少呢!」
「呵呵,我也是……」
恩琳把她們地話听在手里心里一喜,看來是一群「下班」的女侍,她悄悄的跟了上去混在她們後面,緊跟在這群女人身後七拐八彎又上上下下在如同迷宮一樣的建築里走了好一陣之後。眾女來到了一道大門前,兩個黑著臉的高大男人面無表情的伸出了手,她們掏出了一個掛在胸著的小晶片。遞給了他們,
「唔!」
恩琳一看之下就灰溜溜的躲到了一邊,這……這里還時興刷卡上下班嗎?看來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她一貓腰鑽回了來時的走廊之中。
憑著記憶走回去地恩琳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拐,走過了多少個叉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著只剩下一條路了,她……迷路了!
怎麼辦!她抬頭看著螺旋而上的樓梯,她記得自己像是向下走了好幾層會不會走上去又是一個出口呢?正在猶豫地她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來人已經到了走廊入口了。自己站在這個死路前唯一的出口已經被堵住了,恩琳只好輕手輕腳的跑上了樓梯,現在只有希望來人並不會上樓來,但是她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這里只有一條通往樓上的梯子,來人不上樓來這里干嘛!
恩琳不斷的向上跑一直跑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伸頭向下看,有一前一後兩只縴巧的素手正搭在扶手上,手的主人正在向上走。
沒辦法了!恩琳伸手推門,沉重地大門在地面上無聲的滑開了一條縫,里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樓下的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了,她只好一閃身進去了。
恩琳瞪大著眼等到雙眼適應了黑暗她才看清,這里像是一間臥室正中擺放著一張大的有些夸張的床,床上有厚厚的紗帳將里面的情形遮住了,這時有手扭動門把手的聲音傳來,恩琳看了看沒有任何可以藏人地地方。她一咬牙撩起紗帳鑽了進去。剛剛將身子藏到厚厚的被子里時,門打開了。燈光照了進來,有女人的聲音傳來,
「快點打掃干淨,主人一會兒要過來休息了!」
一把柔和的聲音說道,
「好的!」
悉悉嗦嗦的聲音傳來,有人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
「你說,主人會不會將我們留下來呢?」
另一個清脆的聲音說話了,
「主人從來不留人的!」
「也許這一次可以例外呢!」
「死丫頭,你就作夢吧!梵佳知道了會扒了你地皮!」
「哼!她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他要替主人作主,她們都說主人根本就不讓她上床!」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恩琳探出頭去看了看,兩個女人正在收拾地上散落地軟墊。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個女人站了門口,她美麗地臉上全是煞氣,
「哼!我是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處置你這麼一個下人我還不用動一根手指頭!」
房中地兩個女人嚇得驚叫一聲站了起來,恩琳看到她們背在身後的雙手正緊張的絞纏在了一起,
「梵佳小姐!」
她們低下頭行禮。
「剛剛是誰說我有什麼了不起,又是誰說我上不了主人的床的?」
叫梵佳的美貌女子眼神陰沉地緊盯著其中一個穿著紅色的女子,兩個女人低頭不語,
「嗯?怎麼不說話了?我不在的時候在背後不是說得很好嗎?」
梵佳移步進了房間向兩個女人走去,
「是你說的吧?」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的寒意,紅衣女人的性格也有些倔強,她抬走頭來答道,
「是,是我說的!」
「啪!」
一記又狠又準的耳光打在女人地臉上。紅衣女人身子一偏,
「這一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這個地方不是任何人都可能亂說話的!」
紅衣女人捂著臉看著梵佳。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吧!」
梵佳一偏頭沖門外叫道,
「來人!」
門外有大漢走了進來,
「把這個賤人拖到外面去,給我狠狠的打,不打夠一百鞭子就不要停手!」
梵佳聲音里地惡毒讓恩琳在床上都一個激靈,紅衣女人的同伴驚叫一聲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梵佳小姐,您就饒了她吧!她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
「哼!是嗎?來人!」
梵佳恨恨的盯著捂在著臉一言不發的紅衣女人,兩個大漢進來一左一右像拎小雞似的把紅衣女人帶了出去。
「梵佳小姐,求求您了!她會被打死的!」
「如果你再為她求情,那麼你替她挨五十鞭子吧!」
梵佳冷冷的聲音讓另一個女人止住了求饒聲,
「給我滾出去!」
女人忙站起身跑了出去,剩下梵佳站立在房間中央冷冷的笑了,
「哼!如果我不能爬上主人地床?你們這些賤貨就連給他提鞋也不配,居然還敢笑話我!哼!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她自己動手收拾起房間來,恩琳躲在被子里緊張的看著她離床越來越近,心里念頭不停的轉動著。看她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如果暴起發難將她打暈應該不是問題吧?想到這里恩琳的手在被子下捏緊了,她眼睜睜的看著梵佳走到了床跟前卻站住了,忽然她又面現憂色,
「其實她們說的對,我確實上不了他地床!確實上不了……」
她柔柔的聲音里帶著淒涼與傷心,那還有剛剛發作起來的狠勁,儼然就是一個單戀著意中人的可憐少女,她將手輕輕的放在紗帳上撫模著柔軟的面料眼神飄忽。嘴里喃喃的念著。
「你們那里知道,不光是我上不了他的床。而是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上不了他地床,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啊!」
「難道她地意中人,也就是這里的主人是個同性戀?」恩琳躲在被子里如是想,但是接下來梵佳又說道,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有人與他親切,既使……既使……是他地母親!就算……就算我如何的愛他,他也忍受不了我的觸踫!這樣的人會有喜歡的人嗎?」
「唔!說得也是!」
恩琳偷偷的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恐怕是心理有毛病吧!
「不,我不甘心,我那麼的愛他,我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愛上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與她親近,與她……」梵佳的話說到這兒停住了,房間里沒有了聲息,恩琳悄悄掀開被角看見梵佳居然坐在了房間里,靜靜的看著門外,看她的樣子是在等那個主人來,
「慘了!慘了!」
恩琳在心里大呼,現在那個女人坐在這里,自己動也不能動到時候那個主人一到,想要上床睡覺一掀開被子……,自己可就慘了!真是倒霉啊!好端端的跟著那個不安好心的佛吉沒事瞎逛什麼啊!現在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