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在恩琳的耳邊呼嘯著,靈性的莫基塔不用恩琳鞭策就撒開四蹄如閃電般向城外奔去,馬休眾人在她的身後大呼小叫的追了上來,但是他們的坐騎遠遠比不上獨角獸的神駿,不一會兒他們就被拋在了後面,馬休眼看著那個女孩就要逃走了,他大喝一聲奮力一抽跨下的坐騎,馬兒吃痛長嘶一聲拼命邁動著四蹄,距離一時之間拉近一些,這里馬休從他的馬鞍上取下了掛在一邊的弓箭,在馬背上挽弓搭箭瞄準了恩琳的後背,然後右手放開了弓弦,
「嗖!」
利箭帶著破空聲向恩琳射來,
「 !」
恩琳坐在莫基塔的背上拔出了腰上的匕首擋住了長箭,
「啊!好大的力氣!」
強大的勁力震得她的手發麻,緊接著又是一箭,然後其他的聖殿騎士也開始向恩琳射來了弓箭,有的長箭更是射向了莫基塔的後腿,恩琳在馬上左右格擋,手被震得連匕首都握不住了,
「莫基塔!快!」
恩琳伏在馬背上大叫著,獨角獸又加快了三分立刻把後面的馬匹都遠遠的拋了開去,
「哼!那丫頭要逃走了!」
馬休冷哼著模出了箭囊里的最後一只長箭,鋒利的箭頭瞄準了前面苗條的身影,手里弓拉到了最滿處,
「嗖!」
恩琳听到了風聲轉過身來舉起已經發麻地手臂勉力擋格。
「 !」
長箭偏帶遠來地軌道還是帶著森森地寒氣刺入了恩琳地右胸之中。
「噗!」
強大地勁道甚至讓恩琳差一點就掉下馬去。她及時用左手抓住了莫基塔長長地鬃毛。
「唔!」
恩琳悶哼一聲伏在了馬背上,劇烈的疼痛從她的右胸處傳來,她大口的喘著氣氣管里傳來了呼呼雜音然後有血泡從恩琳地嘴里流了出來,
「咳!噗!」
她把鮮血吐了出來,感到肺葉灼熱的疼痛,她知道那只長箭射中了自己的肺部。還有著體溫的血液開始流淌到了莫基塔的背上順著它長長的鬃毛流了下去飄散在風中,
馬休在後面惋惜地看著前面苗條的身影晃了晃沒有掉下馬背,一滴變涼的鮮血被疾風吹送到了馬休的臉上,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嘗到了一絲絲血腥,
「她受傷了!追上去!」
馬休打馬追了上去……
恩琳伏在莫基塔的馬背上隨著血液的流失她感到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不行!不能在這個時候暈過去!」
她努力的甩了甩頭。,
「唔!」
她咬著牙伸手握住了右胸上的長箭,用力……疼痛感讓她地神識一清,冷汗從額頭上滴了下來,她辯認著方向,狄修斯與她約定的地點好像就在附近了,
「莫基塔!走!朝那個方向去!」
莫基塔轉過了馬頭不安的看著恩琳,
「快!快去吧!」
「嘶!」
獨角獸輕嘶一聲向那個方向跑去,身後不遠處馬休眾人正在縱馬追來。
「快!那丫頭快不行了!」
苗條地身影已經伏在了馬背上氣息微弱了,
「嘶!」
當莫基塔負著恩琳出現在狄修斯的面前時,鮮血已經把黑色的駿馬染成了血紅色。勉力的抬起頭恩琳眼前是白衣少年模糊的身影,
「狄修斯……」
恩琳蒼白的嘴唇蠕動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別說話!有我在呢!」
狄修斯溫柔的笑了,但是黑色的雙眼里瞳孔卻忽然間收縮了,一點亮光像是從地底深淵之中噴射出的幽冥之火燃燒在了他地眼楮里,他小心的避開長箭把恩琳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魈主!」
藍默漢有些戰栗的看著那個散發著寒意的背影,他感到手足發軟心髒不听話的收縮著,
「帶來了多少?」
「呃!不多。這次本來是為了接恩琳小姐的,呃,有二十人!」
「那麼……一個也不要留!」
「是!」
藍默漢低下了頭,狄修斯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笑,「藍默漢,你听明白了嗎?我說的是……一個……也不要留!明白嗎?」
「明……白……了!」
藍默漢的背上感到一緊,然後狄修斯抱著恩琳離開了,隨後追來的馬休眾人只看見消失在樹林之中地身影,馬休帶頭催馬追入了樹林之中。但是他耳邊只听見一聲口哨聲,坐下的馬騎長嘶一聲兩只前腿便跪到在地,
「啊!」
馬休在馬上滾了下來,這才看到原來自己的馬肚子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蒙面人,此時蒙面人的手里的短劍正插入了自己坐騎的月復部,
「你是誰?」
馬休的長劍刺了過去,但是蒙面人並不與他硬拼而是在馬後一閃身鑽入了深深的灌木叢里不見了,他站起身來听見樹林里一片人喊馬嘶地聲音,自己帶來地手下也跟自己一樣紛紛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馬休知道他們一定是被人伏擊了。
「大家不要慌,統統向我們這邊靠攏!快!」
他舉起長劍大聲喝道。
狄修斯抱著受傷的恩琳快步走到了樹林地另一頭。那里有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他抱著恩琳上了車,莫基塔自發自動的跟在馬車後面疾奔,
「快!到莊園里去!」
狄修斯將恩琳平放在馬車中試著按壓她傷口周圍的血管,希望能夠止住血液的流動,但這樣做卻換來了恩琳猛烈的咳嗽,她的嘴里全是血泡,狄修斯有點慌了,
「恩琳!」
他想將她抱起來。卻被恩琳阻止了,
「別……別……什麼……也……別做!平……平躺……」
恩琳努力保持著意志清醒,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暈過去了,醒過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她還不想死,她還有那麼多事要做。還有媽媽、老爹……,想到老爹恩琳心口一痛,劇烈的咳嗽起來,狄修斯忙幫她抹去了臉上地血跡,
冷汗布滿了恩琳的整個額頭,右胸的傷口仿佛痛到麻木一般,整個肺好像要燒起來了,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保持著意識的清醒,馬車在急馳中每一次車輪地跳動都讓她悶哼出聲。眼前越來越暗幾乎快要看不見了,
「唔!」
恩琳顫抖的手又模上了右胸的傷口,
「恩琳。你干什麼?」
狄修斯的話聲未落就看到恩琳將長箭用力的拉出來了幾分,血涌了出來,
「你在干什麼?」
他大吼著笨手笨腳的撕下了身上的衣服捂住流血的傷口,白色的布料迅速被染紅了,恩琳卻笑了,
「呵呵……咳……咳……呵……呵!沒……事,這……這樣子……我……就……會保持清醒!」
「你這個笨蛋!」
狄修斯罵道,
「這樣子你地傷勢會更重的!你想流血到死啊!」
「呵……呵……咳咳!我才……不會……死呢!我還要……要把……你從我這兒榨去的錢要……要回來呢!」
「你要是死了,休想我還給你!」
狄修斯瞪著恩琳蒼白到近乎透明地小臉。惡狠狠的吼道,
「我要是……沒死,你就……給我……嗎?」
狄修斯一愣隨即狠狠的瞪著恩琳,吼道︰
「沒死就給你!」
「真的……嗎?太好了……我不會……死的!」
恩琳慘笑著又吐出了一堆血泡,眼神有些恍惚了,她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里,狄修斯的臉色白的跟恩琳有一比,他用帶血的手撫開了恩琳頭上地濕發,滿含愧疚的說道︰
「對不起!我大意了!我太大意了!我以為安排了人在你們後面跟隨就沒有問題了。我太大意了!對不起!對不起!」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太過顯眼,狄修斯原本是要自己親自送他們出城的,沒想到……
「對不起!」
他伏笨拙的輕觸著恩琳的額頭心慌的發現她的皮膚失去了溫暖有些微微的發涼,
「恩琳,醒醒!恩琳!醒醒!……」
馬車終于來到了小小地莊園前,狄修斯抱著恩琳下了馬車,一路狂奔來到了房間里把她放在了床上,
「快!快叫老師來這里!」
僕人們急匆匆的跑去了,不一會兒三位魔法師氣喘吁吁的跑來了。
「啊!我的小恩琳!你怎麼會這樣啊!快。快去!我的房間里拿一個木頭盒子!」
僕人去了,一會兒木頭盒子拿了回來。老魔法師先打開一個藍色小瓶扳開恩琳的嘴把藥劑灌了進去,但是很快藍色的藥水混著血泡被噴了出來,
「哇哇!」
鸚鵡在一旁尖聲叫了起來,乳白色的被單浸染了一大片,老魔法師心痛的要命,老臉上地肉一抽一抽地,
「我可憐的小恩琳啊!」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地霍哲戴師徒倆,
「快來幫忙啊!我們必須要把箭給拔出來!」
老魔法師讓霍哲戴魔法師從後面把恩琳扶好穩住她的身體,然後讓狄修斯在前面拔出長箭,自已則在一旁手拿藥劑隨時準備快速的為恩琳止住血。
狄修斯臉色發白的握住了恩琳前胸露出來的一截箭尾,
「好,我說道拔時你就動手!一……二……拔!」
「噗!」
「啊!」
狄修斯閉上了眼手上猛一用力,長箭在恩琳的慘叫聲帶著一團血肉被扯了出來,鮮血濺了狄修斯一頭一臉,快讓開!」
老魔法師一把推開了發愣的狄修斯,迅速的扯開了恩琳傷口周圍的衣服,然後把手上的藥捂了上去,但是鮮血像一股奔涌的泉水根本就沒有辦法止住,老魔法師滿頭大汗不停的拿過一旁的止血藥劑往恩琳的傷口上傾倒,偏偏他們所有人當中沒有一個能用魔法咒語為恩琳療傷,現在也只有希望這些藥劑有效了。還是虐了!請表打我!表打我!我保證今天虐過之後再也不虐鳥!請不要收回你們的票票!小新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