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紅夏可沒工夫去忖度一個小弟的行為,笑眯眯地與風震東勾搭道︰「風爺,今日請你來,一是兄弟間交流下感情!這二來嘛,想商談下兩幫合作的事。這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架親兄弟,在意大利這塊地盤上就只有咱們兩家華人幫派,為何不齊心協力,共同發展……」
風震東有些心不在焉,對荊紅夏嗦嗦的廢話壓根一個字兒沒听。
突然,風震東站起身,向荊紅夏告辭道︰「幫里還有事,我先失陪了!」話落,也不等荊紅夏回答,他已經邁開闊步先行離去。
風沐城在後面徐徐起身,風輕雲淡的目光掃過魅音,似在向她告辭,隨後,跟隨著風震東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明明他淡靜無波的眼神里沒有含意,卻令魅音的心尖狠狠一顫,一股沒來由的恐懼像烏雲一樣籠上心頭。
……
風沐城和風震東一前一後走出Red-Color,在手下的保護中,上了一輛加長版豪華賓士。
剛上車,風震東就忍不住發問︰「阿城,你瘋了嗎?竟然對荊紅夏自報家門?難道你不知道因為前幾天的泄密事件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你這位紅夜幫的神秘‘教父’嗎?難道你不知道今晚就是荊紅夏給你下的套兒?平時從未見過有哪個女人入你的眼,今天怎麼被一個小姐鬼迷心竅了?」這回風震東可逮著翻身機會一樣,口似連珠炮,狠狠地數落了風沐城一通。
听出風震東語氣中的擔憂,風沐城淡靜的眼神沒有變化,只那把冷靜的聲音依然是不容置喙的肯定︰「放心,荊紅夏什麼都得不到。不過,那個女人倒很特別。」
「你……」風震東真快被他不溫不火的死樣子氣到吐血︰「你倒說說她哪里特別了?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特別的是,她是荊紅夏給你下的魚餌?」
「他們不是一伙的!」言簡意賅地回了最後一句,風沐城頭靠在汽車椅背上,閉目養神,不再看風震東發飆的臉。
剛才在進去的一瞬間,屋內所有人的表情和動作全部落入他的眼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女人準備反擊的動作。
人只有在本能的反應中才能表現出真實的自我。
她迅捷有力的動作,標準狠辣的姿勢,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這樣的女人又怎會是那種自甘墮落的坐-台-小姐。
並且從她對荊紅夏的反抗和厭惡,她也決計不是荊紅夏故意安插的人。
也許,連荊紅夏也沒有留意到她的存在。
而從她咱中對風震東的頻頻觀察,他已一目了然,她混在那里的目標是風震東,或者更確切地說,她的目標是他——黑幫教父!
她是誰?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來接近他?
「東子,查查那女人的底細,明天我要看到詳細的資料!」
自己的擔心被完全忽視,風震東正不爽地生悶氣,然而在听到這吩咐時,他眼波一轉,計上心來,連陰霾的心情也頓時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