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音心情無比低落地回到他們住的別墅,迎面正好與風風火火趕過來的風震東撞上。
風震東一掃往日的吊兒郎當,向魅音嚴肅又焦急地問道︰「阿城呢?你對阿城做了什麼?」
魅音看了眼只穿睡衣睡褲的風震東,有些詫異,指了指大門口,回道︰「他剛出去。我、我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這麼問?」問詢出口,魅音的心髒緊接著一顫,腦中竟沒來由地回想起她剛才對裴俊白說的那句敷衍︰「我和他沒什麼關系!我只是通過他接近、監視風震東而已。」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听到?」魅音猛甩了甩頭,本想甩掉心中的不安,卻是愈發的心慌。
風震東見魅音的臉色蒼白至極,心也沉了下去,剛剛在與四堂主開視頻會議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風沐城的神色不對勁,那股沉靜中透出的狠勁兒與五年前如出一轍。所以當風沐城突然掛斷視頻結束會議時,他已經察覺大事不妙。
風沐城性子淡薄,火氣越大,表現往往越淡靜,靜到讓你打心里恐懼,絕少像現在這樣大動肝火。
這麼多年,只有在那個女人說出「你只是我接近他的工具」那種絕情話時,他才發過一次脾氣。
風震東寧願被風沐城的冷淡嚇死,也不願見他發脾氣,冷靜的人一旦爆發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至今那血淋淋的一夜仍叫人記憶猶新。
驀然間,焦急的風震東猜到風沐城可能去的地方,渾身一寒顫,連衣服都顧不上換了,急匆匆轉身跑進車庫去發動車子。
「出了什麼事?」魅音察覺到氣氛不對,也急忙跟過來。
見風震東根本不予回答,直接啟動引擎要走,魅音動作利索地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風震東掃過她的眼神一冷,準備趕她下車,但在迎上她毫不退讓的目光時,風震東猶豫了下,想到也許解鈴還需系鈴人,他到了嘴巴的疾言厲色無聲又咽了回去,一腳油門駛出風宅。
……
沉默的路上只有跑車在疾馳中帶動的勁風不停地在耳邊呼嘯而過。
瞥見風震東焦急擔憂的神情,魅音心中的不安也在無限擴大。
風沐城這麼晚到底去了哪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因為晚上的爭執嗎?還是因為裴俊白?
想到最後的那種可能性,魅音再不敢想象下去,整顆心隨著急速行駛的車子高懸到了嗓子眼,卻分辨不清,究竟是擔心,風沐城發現裴俊白從而識破她的身份;還是在擔心,被風沐城知道她對裴俊白說的那些違心話。
……
跑車沿著羅馬弗拉米尼亞大道一路向北,足足飛馳一個多小時才在達里米尼一間私人會館門前停下。
這座意大利風格的私人會館,看似與其他高級會館沒有差別,但從它停泊的全是全世界各種限量版高級跑車來看,這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魅音憂心地向風震東詢問︰「這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