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不貿然攻擊,只試探著與風沐城拳腳往來,獵豹般伺機而動。
隨著兩人不停地調換場地位置,風沐城眼角余光匆匆一瞥間,掃視過觀眾席上觀戰的風震東和魅音。剎那,他銳利的黑眸滯了半秒。
生死線上,半秒的破綻足以致命。
風沐城瞬間的閃神被對手準確捕捉,黑人鐵塔般的身體突然凌空飛起,鐵拳帶著毀滅的力度 擊打在風沐城月復部兩處要害上。
風沐城的身體被凶猛的打飛出去,撞在四周的圍欄上,又被強力反彈回去,摔趴在地上,狂吐鮮血。
一下子勝負嶄露頭角,整個競技場再掀沸騰︰
「起來……」
「快起來……」
「打死他……」
「打死他……」
親眼目睹風沐城被襲擊重創,魅音的臉色一白到底,她想喊他,可是她不敢喊,她害怕他再被分神。
魅音緊緊地咬著顫抖到冰涼的嘴唇,心中一片混亂,連祈禱都不會了。
旁邊觀戰的風震東同樣緊張的握緊了拳頭,額上青筋突突暴跳,眼看黑人欲趁勝追擊,風震東目眥欲裂地高喊一聲︰「Stop!」
在這個沒有規則只看金錢實力的地方,誰的賭注最大,誰就是莊家,風震東無疑是今夜最大的莊家,他喊暫停,就得暫停。
風震東從一旁的侍者盤中拽出一條長長的毛巾,快步踏上拳台,在人們的吶喊高呼聲中,走到搖搖晃晃站起的風沐城身邊,將毛巾遞給他。
風沐城連眼都沒抬,根本不予理會,用拳頭擦了擦被鮮血染紅的下巴。
風震東被他的死人脾氣氣得炸肺,緊咬著牙,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敢死,我立馬叫她陪葬。」
「隨便。」風沐城淡淡的語氣絕對事不關己。
然而,听這簡短的兩個字,風震東樂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的兄弟,他們之間的默契可不是混假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骨子里。
依照風沐城惜字如金的性格,要是真的漠不關心,一個字都吝嗇說,如今,這簡單的兩個字足以出賣他的潛意識。
看得透徹,風震東忽然笑得邪氣萬千︰「好啊,我會記得先找一千個弟兄輪.J她,讓弟兄們也嘗嘗老大女人的滋味。」
「呵呵!」這邪惡的恐嚇,連風沐城都笑了。
不再跟風震東扯皮,風沐城一把扯過風震東手上的長毛巾,走向拳台中央,抬手示意開始。
見風沐城終于接下毛巾,風震東忐忑的心總算踏實一些,迅速退離拳台。
魅音見風震東回到觀眾席,磕磕巴巴地追問︰「他、他、他還好吧?」
風震東瞟了眼發自內心為風沐城擔心的魅音,凌厲的眼神愈發復雜,猶豫下,倒也回答了她︰「應該死不了!」
听風震東這麼說,魅音輕哦一聲,然而,當目光再次投向場中時,那沒平復的心跳再次劇烈起來,且來勢更加凶猛,就像要活月兌月兌跳出喉嚨一樣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