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道上盡人皆知,文魅音是荊紅夏安排到紅夜幫教父身邊的奸細。
所以,有文魅音這張牌,荊紅夏在毒梟面前百口莫辯,他即使逃出意大利也逃不出毒梟的毒手。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風沐城並沒有把文魅音推到風口浪尖上,還暗送她離開漩渦,而這看似簡單的保護,代價卻是將他自己推上了槍口刀尖。
文魅音沒有作為打擊荊紅夏的利劍,反過來,就會變成荊紅夏傷害風沐城的武器。
而毒梟的突然約見,完全驗證了他們的預想。荊紅夏逃了,並把出賣毒梟的罪名扣在了風沐城的頭上。
現在風沐城不但要面對黑白兩道的明槍暗箭,還要防備毒梟凶殘的報復。
風震東不理解,為了一個女人默默做這麼多,值得嗎?!
「想什麼呢?風堂對炎氏的金融收購完成了?看你都閑的直發呆!」
風沐城坐在車後座,一邊翻閱資料,一邊若無其事地調侃著身邊神情恍惚的風震東。
風震東現在可沒閑情跟他調侃,神色凝重地看他一眼,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他不動聲色地搶了先機。
風沐城頭未抬,淡然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自信和魄力︰「不用擔心,我自有定奪!」
「阿城,今天擺明了是鴻門宴,讓我一個人去吧!」
「呵,你是教父嗎?」風沐城對風震東總是過分的保護表示無奈,抬頭瞥了他一眼,玩味地揶揄一句。
「但他們以為我是!」風震東不甘心,據理力爭。
「你終究不是!他們點名邀請的是「教父’,如果被他們知道冒名頂替,不僅有損我們紅夜幫的威信,更會讓他們以為我怕了他們,讓他們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凌厲的言語透過那把淡淡的聲音說出,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力,連與他同生共死的風震東心頭也隱隱發怵。
可話是沒錯,一想到那不可預測的危險,風震東仍難掩憂心忡忡。
風沐城明白風震東的擔憂,斂眉,漠然說道︰「身份都是虛的,代表不了什麼,更不需要為它遮遮掩掩。」
言罷,風沐城不再給風震東發表意見的機會,轉移了話題,翻閱著報告詢問道︰「四堂的情況怎麼樣了?」
听風沐城問及公事,風震東只是放下個人情緒,端正態度,巨細地匯報道︰「羅隱的雨堂與畢生的雷堂兩班人馬已經肅清喬瓦尼和老洛克的殘余勢力。政界、軍界現在正在重組,實權漸漸掌握在咱們手中。」
「賢君率領電堂的弟兄們,成功地收剿了炎幫的地盤。……風堂的收購案也全面啟動,所有事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這一戰,不但打倒了荊紅夏,佔據了炎幫地盤,再次穩固紅夜幫在道上龍頭地位,在商業上也狠狠地大賺一筆,連軍政兩界的地位也固若金湯。
如今紅夜幫在黑白兩道名利雙收,這樣的碩果,連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風震東也情不自禁地志得意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