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您自己要往這邊來的。」給文梓萱吼得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之後那侍從才回答說。
「胡說!」疾言厲色,文梓萱心道她怎麼可能自己往這個方向來,因為跟她追君璟的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好吧!
這……分明就是回驛站的路。而她……是從驛站直接追出來的。
「是真的,公主!」暗自叫苦不迭,那侍從暗忖文梓萱真心是魔怔了,怎麼整個人就像是失憶了一般。
「我們一路追著君少主,可惜沒過多久就把人給跟丟了。再然後……就踫到了魏國韶華公主的隊伍……」
「魏國?韶華公主?」听這一提倒是有了些許的印象,可文梓萱仍舊回憶不起全部的內容,遂在打斷了對方的下一刻接著就問,「繼續說!」
「公主您懷疑君少主會不會藏身在那韶華公主的車攆里,就要求要查看一番。那韶華公主也挺好說話的,沒什麼異議就答應了。後來公主您就上了她的車攆,發現君少主的確不在,然後就帶著我們離開了。」
「呃……竟然有這回事?可本宮怎麼不記得?」心下大為震驚,文梓萱明白自己的侍從肯定不會說假話,所以……
簡直就是見鬼了!
「公主,您看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是趕緊回驛站去吧,免得讓四殿下擔心。」暗自嘀咕這公主莫不是摔傻了,但那侍從臉上可不敢表露出一分。
「走吧,回驛站!」用力的搖了搖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文梓萱踩著馬蹬翻身上馬。重重的一拉手下的韁繩,就像是在發泄什麼怨氣一般。
翌日!
天氣大好,艷陽萬里。
和煦的清風吹得淡藍色的縐紗淺淺的搖曳,像極了那平靜時的大海,亦如此時雲暖的心境一般。
「君少主,敢情你是真的拿本宮這里當茶樓了?」聲音拿捏的恰到好處,輕得不會讓車攆外面的人听見,也輕得不會讓馬車里面的人听不見。
「非也,非也!」身體力行了自覺一詞,今個的君璟連問都懶得問一聲了,直接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他昨個用過的白玉杯。
「誰讓公主這里的茶太香,璟只是聞香而來罷了。」同雲暖一樣,君璟對自己嗓門的控制也很好,保證不會讓外頭的人听見這車攆里又多出了一位。
「君少主,正所謂男女有別。我家主子人好,所以沒跟你計較昨個的事。但既然你已經走了,就不該再有回來的理了啊!」作為雲暖身邊的人,疏影自然不笨,哪怕有些不滿君璟屢次的不請自來,但也不會直接發作出來。
外頭可有三千雙眼楮呢,要讓他們知道主子的車攆里藏了個男人,豈不是……
唉!
雖然他們都是听命于蕭肅的,而蕭肅是听命于主子的,但……
「怎麼沒計較?璟可是欠了你家公主一個人情呢!」請注意,這可是天下第一世家少主的人情!
「反正你們要去上京,而璟剛好也是,既然同路,不如就結個伴唄!」嬉皮笑臉,可這一點都不損君璟的俊美,反倒讓他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
「君家貴為天下第一世家,該不會窮到連輛馬車都沒有吧?」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卷,雲暖眸色揶揄的瞧著君璟,心道我看你要如何作答。
「這個啊……馬車自然是有的,可都不如公主你的要舒服!」鳳眸直勾勾的對上雲暖,君璟玩味的一挑眉頭,緊接著又道,「魏國貴為六國最富,我一小小的第一世家,又怎麼能比呢?」
「呵呵,好一個小小的啊!」別有深意的咬重了小小二字,雲暖的玩味不輸于君璟。
天下百姓皆知,君家在南平是怎樣的一個地位。統治者無能,造成政治**,整個國家陷入靡靡的風氣,貴族多花天酒地不思進取。若不是有這第一世家的君家為支撐,南平一早就無法立足于六國之間了。
「君家的凌雲決獨步天下,而君少主你的造詣更是個中翹楚。其實吧,你大可不必來本宮這里擠馬車,直接……」
「公主,你莫不是想讓璟一路飛到上京去吧?」雲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听不下去的君璟打斷了。「喂喂,那樣很累的好不好?」替自己鳴不平,君璟心想他何時變得如此遭人嫌棄了,這韶華公主三番四次的不待見他。
君家凌雲決,乃是天下排名第一的輕功秘笈。
「咦~不是都說公主你性情孤僻到了幾乎連宮門都不出一步的嘛!可璟發現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呢!」惑人的瞳仁倏然一轉,君璟開口道出心中的疑問。
「不是都說君家少主的凌雲決已經達到了獨步天下的境界,本宮雖然久居深宮,可也對你聞名許久啊!」照搬君璟的句式,雲暖輕描淡寫的打著太極。
可听在君璟這般妖孽的耳中卻別有意味,但見他邪魅的眨了眨鳳眸,語氣嘆息道,「原來……公主你竟是這樣的關注璟,讓璟真是受寵若驚了。」
「君少主,我家主子不是這個意思,你明明知道……」
「疏影!」一听疏影的聲音有提高的趨勢,雲暖不動聲色的斂了斂眸,再來語氣淡定的說,「能得到本宮的關注,君少主的確該受寵若驚。」
「咳咳!」這回倒是君璟有一些些的不淡定了。
「主子,我看某些人也就是徒有虛名。既然那凌雲決已經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又怎麼會被那文七公主追的團團轉呢!」篤定當著雲暖的面君璟也不會拿自己怎樣,遂疏影忍不住大膽了一回。
都是這君家少主把那文七公主給引來的,否則主子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多了樁麻煩!她疏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文七公主看人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輕蔑。
靠,當自己是誰啊?神氣個什麼勁啊?
「唉,居然被疏影你給看出來了,本少主……其實……真的是徒有虛名呢!你也知道什麼叫做三人為虎,有些事情傳著傳著就不是本來的意思了。」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君璟倒也不為疏影有些無禮的言辭而生氣。
聞言,面紗遮掩下的紅唇只是淡淡的一撇。個中真假,又怎能逃過雲暖的眼!
不是他君璟被文梓萱追得團團轉,而是此去一馬平川,昨個那地方只有一條大路,君璟還能往別的方向去嗎?
再者……
到底有沒有發揮凌雲決的全部?只有他君璟自個心里頭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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