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麼能……」居然直接對她家主子動手動腳,這君少主也太自覺了吧?鼓著腮幫子,疏影喊,可半路就被雲暖打斷了。
「算了。」畢竟出手幫了自己,若是那只白玉簪君璟真的想要,給了他也無妨。
「怎麼樣?好看不?」輕車熟路的將一頭長發束了起來,男子的發髻較之女子本就簡單,君璟不照鏡子也能梳個大概。
雲暖翻了個白眼,不予置評。
疏影同樣沉默,翻出抽屜里的梳妝匣開始給雲暖找別的首飾。她家主子本身就打扮的夠素淨了,發髻上沒了簪子等于就是一點裝飾都沒有了。
「回稟公主,黑衣人共有六十人整,全部伏誅。而我們這邊,損了五十多個弟兄。」如果不是那君少主出手,估計死的人數還得翻翻。
蕭肅這麼一插進來,剛好打破了氣氛的尷尬。
「嗯,記下他們的名字。然後……就地埋了吧!」嘆息一聲,本就料到了這一路上不會太平,所以雲暖知道,現在不過是開始罷了。
——
另一邊,西麗出發去楚國的隊伍。
「流雲!」傲慢的姿態,傲氣的聲音,說話的女子打從骨子里就一個字——傲!
「請問墨小姐,您又有什麼吩咐?」騎在馬上的流雲垂著眸子看那車里的女子,透過大開的窗簾,可以看清那是一張冷艷中含著英氣的臉,自有一種將門女子的風範。
「我餓了,等下路過酒樓一類的,就停下來吃飯。」對于自己的膳食極為講究,她墨卿如可不要啃那涼冰冰硬邦邦的干糧點心。
「可這樣會耽誤行程,天黑之前就趕不到最近的驛站了。」眉頭輕輕的一皺,流雲想了想回。
「怎麼?流雲不同意?」斜了對方一眼,墨卿如勾唇綻出一抹冷笑,「那好吧,我就這麼餓著吧,反正餓肚子也死不了人。」
「流雲不敢。」佯裝惶恐的低下腦袋,流雲卻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還沒嫁給太子呢,就成天以一副女主人的嘴臉自居!他流雲是太子府的人,不是鎮國將軍府的人。
要說這冷艷英氣的墨卿如,其身份地位幾乎不輸西麗皇宮里頭的公主。她是什麼人?西麗鎮國將軍的孫女,兵部尚書的嫡女,七大世家之一的韓家外孫女。
你說?這樣一重疊一重的積累,能不成為她高高在上的資本嗎?
「不敢?」語氣玩味的重復反問,你說墨卿如為何要故意刁難流雲,還不是想要殺一殺對方的銳氣嘛!
以為自個是太子身邊的人就了不得了,莫非我墨卿如不夠資格命令你了?她可是西麗內定的太子妃人選,早晚是要嫁進太子府的,做你們名正言順的女主人的。
這一個一個都對她一副愛理不理能理不理的模樣,真的是當她好欺負了?呵~如今流光哥哥不在,看她怎麼整治這些個惡奴。
「流雲只是個奴才,怎敢餓著了墨小姐。」畢竟是跟在一國太子身邊的人,流雲的表現完全可以用不卑不亢來形容。
「這樣吧!我先派人快馬去前面的酒樓買吃食,等墨小姐你人到了,正好可以帶在路上用。」
「好吧~倒也是個辦法。」下巴斜著向上抬起,墨卿如那表情似是在回味著流雲的話,「就依你所言!我也不提什麼別的意見了,省得落了個為難你流雲的**。」
「能替墨小姐分憂,是流雲的榮幸。」可卻不是我分內該做的事情!太子啊太子,你為啥要留我伺候這位大小姐?他能不能和流影換,他真的很想和流影換。
「很好,流雲你這話說的我愛听,怪不得流光哥哥這麼重用你。」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子,不想給人留下苛刻的印象,墨卿如的稱贊別有深意。
「能得太子賞識是流雲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從名字上也能看出太子玉流光是真的很重用流雲,其實流雲流影兩兄弟本是孤兒,年幼時遇到了外出的小太子,被看中且親自賜名,這名字中還帶了個流字,其意義不言而喻。
「那是自然,天底下可是有許多人等著得你們太子的賞識呢!」說起這個墨卿如就覺得驕傲,因為玉流光是那般優秀的一個人,而自己則是他內定的太子妃。
「所以流雲,你可得盡心盡力為太子辦事,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賞識。」真的是很有女主人的自覺,尚未過門的墨卿如,已經急著開始幫玉流光籠絡人心了。
這個還用您大小姐說?
心里無語的想,可流雲眼下只能老老實實的答,「墨小姐說的極是,流雲自當盡心盡力為太子辦事。」
「流雲,我問你個事,你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能對我有半絲隱瞞。」
話說的這里,流雲的耳朵一豎,心中明白饒了半天整體終于來了。
「墨小姐,你問吧,流雲知道多少,就會告訴您多少的。」想打探他們家太子的**是吧?想都別想,沒門沒窗。
「你家太子,是不是一直帶著塊白色的錦帕在身上?」英氣的美眸一眯,墨卿如一瞬不瞬的盯著流雲,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情緒。
「錦帕?」
「白色的,一角繡著寒梅。」
「沒有!」
「你再想想,那寒梅的繡法很奇特,不是平時所看到的那種。」不死心的墨卿如,再次提問。
「墨小姐,你知道太子素來不喜歡過多裝飾的東西。就連太子身上穿的衣袍,都鮮少有刺繡一類的。」總而言之,玉流光就是極為簡潔的一個人。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見那寒梅刺繡挺別致的,就想討過來看一看,研究一下那繡法。」為自己的糾結圓了個場,有些事情,連從小跟隨玉流光的流雲和流影都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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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神馬的都是炮灰,絲絲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