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玉流光沒有立刻回答,那模樣似乎是在考慮墨卿如說的話,但也像是壓根就沒有听進耳里去。
見此,焦躁的情緒更甚,但當著玉流光的面墨卿如可不會表現,除了耐心等待也別無他法。
「好!」絕色俊臉溫潤無波,玉流光又用手順了順小毛球的毛,舒服的那小東西情不自禁的舌忝起爪子。
要是換阮阮給它順毛就更好了!你問為什麼?因為它小毛球是公的好不?
「恕流光唐突,方才表妹偶感不適。」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玉流光讓自己的插話顯得並不突兀。
「流光冒昧,能否帶表妹現行離開?」
「噢?墨小姐身體不適,要不要朕喊太醫來看一下?」將目光從雲暖身上轉到了墨卿如臉上,楚皇見對方的面色真有那麼幾分的白。
「謝楚皇好意。」聞言立馬從位置上又站了起來,墨卿如躬身施了一禮,再道,「卿如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休息就好,還是不麻煩太醫了。」
她這不舒服是心理導致的,跟生理毫無關系。
「那玉太子你就趕緊帶墨小姐回去吧!」同玉流光之間該交涉的都已經說完了,楚皇自是沒有再留他們的道理。
「不過關于行宮的問題,玉太子你還沒給朕答復呢!」人到中年的楚皇這記性倒是不錯,他可沒忘記剛剛因為雲暖來了而打斷了玉流光的回答。
「流光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決定遵從楚皇的意思。這就命人回客棧收拾,搬去行宮里住。」俊眸里藏著很深很深的意味深長,玉流光玉質的聲音不高不低,平淡的幾乎不能夠不再平淡了。
同一時間……
雲暖面紗下的紅唇抿成了直線!
同一時間……
墨卿如不受控制的咬了咬唇瓣!
「哈哈,玉太子你改變想法是對的。」沒想到說服這玉流光還挺容易的,楚皇朗聲一笑,暗忖對方也沒有傳言里的那般固執己見。
「那流光就告退了。」抱拳頷首,玉流光意態風雅的轉身,那種源自血液里的高貴無聲的散發在御書房內。
「卿如告退!」眼見玉流光有所動作,墨卿如也不掉節奏。
雲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好似誰走誰留同她沒有關系。最冷眼旁觀當屬上官諾,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貌似是看見玉流光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望著雲暖,可惜速度太快,快到讓他無法確定。
雲暖?
那氣質真是有七分的神似!
可身為一國公主,又怎麼可能獨自出現在楚魏兩國相交的邊界?思前想後,上官諾搖了搖頭,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楚皇,雲暖也想告退了。墨小姐水土不服,雲暖也有些沒休息好。」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著癢癢的感覺,誰讓剛才小毛球一個勁的蹭著雲暖呢!
「想必這一路的顛簸是辛苦到公主了。」語氣理解的說,楚皇嚴肅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朕的壽宴就在七日之後,公主你可在這之前把狀態調整好呢!」
同雲暖的這次接觸讓楚皇頗為滿意,雖然外界的風評的確是不佳,但流言多半夸大其詞,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楮。
不愧為魏國的長公主,掌握的住分寸,把握的住進退。這性格……配諾兒倒是不錯!
就是……
唉,真不知道退婚事件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尾!一切……就看那雲帝的意思了。
御書房外!
「流雲,流影,你們陪表妹回客棧。」出門順著回廊走到第一個轉折的路口,領在最前的玉流光突然停了下來。
「是!」侯在門口的流雲流影自是沒目睹到御書房里剛剛發生的所有,但他們的眸子里也閃著奇怪的光,因為那素來嗜睡成災的小毛球居然瞪著個大眼,而且還不住的往後頭看。
「把小毛球也帶走吧!」想了想,玉流光將懷里抱著的小毛球遞給了流雲。
「嗷嗷!」不情願的直嚎,但在接受到了玉流光的目光後,小毛球突然安靜了。
好嘛,不要用這種威脅的眼神看著它,它老老實實的回去還不行嘛?但是主人,小毛球就問一句,你是不是要去找阮阮的啊?
「流光哥哥,你這是干嘛?」袖子下的一雙小手忐忑的絞在了一起,可墨卿如冷艷的俏臉上卻極力的維持住平靜。畢竟當著玉流光的面,她不敢放肆。
「你先回去。」沒有一句多余的解釋,因為玉流光不覺得他有要跟墨卿如解釋的義務。
「表哥~」輕蹙著眉,墨卿如拖長了聲音喊。
「不是身體不適嗎?那還不快回去休息。」音色溫潤卻淡漠,讓墨卿如下意識的明白自己不好再做糾纏,否則真的把玉流光惹惱了,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那表哥你也早點回來,別忘了答應楚皇要搬去行宮呢!」在此之前,墨卿如絕對不反對玉流光改變住在客棧的想法。但從御書房出來以後,她的心里卻是一萬個不情願的。
那個女人……
韶華公主……
該不會……真的是……她吧?
氣質上那般的像,加上小毛球又親近,不……不是都說魏國的韶華公主是一毀容丑女嗎?而印象里,她卻……
「主子,你出來的好快啊,疏影還以為要在這里等上個把時辰呢!」御書房的大門被人從里頭推開,接著走出一位藍衣如水的少主。疏影見狀,幾個快步迎了上去。
「哪有這麼夸張,你當參加宴會呢!」擺平了一件大事,雲暖自然覺得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可一想起剛剛見到的玉流光,她如水的眸子又不禁眯了起來。
果然是他!
果然……是他!
「嘿嘿!」憨笑著湊近,可轉而疏影卻皺起了鼻子,「主子,剛才我看到那位西麗的玉太子了,真的如傳言中一般,特別的豐神俊朗呢!」
「呵呵~人家可是天下四公子之一。」輕輕笑了一聲,不過卻听不出什麼笑意,雲暖婉拒了負責帶路的太監,憑著自己走一遍就不會迷路的超好方向感領著疏影往前。
「不過他身邊的那位……呃……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內定太子妃,墨家的大小姐,真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疏影皺著的鼻子就沒有放松過,「主子,你都不知道。剛才他們出來的時候,我不是好奇嘛,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那墨大小姐居然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刮了我一眼。」
「那啥……拽的跟二萬似的。」翻了個白眼,反正這里就只有她和雲暖兩眼,只要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怕被誰听見。
「她就是那樣的。」雲淡風輕的眨了眨眼,雲暖說話的語氣里帶著股見怪不怪的味道。
「呃?」
疏影听著一愣,而雲暖接著又道,「其實吧,你家主子我更覺得她是白板一塊。」
「為啥?」注意力瞬間就被雲暖吸引了過去,疏影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在疑惑什麼。
「從上到下,就是一個平面啊!」說話的同時還形象的用手指比劃著,疏影明白過來以後憋笑到就差流眼淚了。
「哈哈,主子,您真是太有才了。」腦袋里回憶著墨卿如的身段,個頭不矮,雙腿修長,可傷不起的是平胸,大大折損了她身上的女人味。
「事實嘛!」罵人絕對可以很文雅,雲暖默默地想,真的有這麼好笑?
主僕倆沒心沒肺的打趣著墨卿如,就在走到回廊的第一個轉折處時,一道墨黑的修長身影無聲無息的壓了過來。
「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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