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是沒有想到,賠禮一事會解決的這麼容易。」人走茶涼,如今又剩楚皇父子二人了。「 王,你這運氣可真夠好的。踫上了大度的韶華公主,連計較都不跟你計較了。」
這話听在上官諾耳里也不會覺得對方是在贊美他,遂彎腰對楚皇一躬身,道,「父皇所言極是。」
「哼,別以為你犯了錯,朕這麼就算了。」講雲暖真的沒計較,其實也不是。昨個向他匯報上官諾當街退婚的,正是安德全手下帶的太監。
所以,楚皇心知肚明,這事是雲暖接見授權的。本來嘛……風聲就算吹得再快,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吹進宮里,吹到他的耳邊。
那雲暖故意說給安德全听,目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早些知道嘛!呵~倒是個七竅玲瓏心的聰慧女子,真是越看越跟傳言說的不一樣。
「給朕出去吧,看著就心煩。」嚴厲的看著上官諾好一會,楚皇明白退婚一事目前就爛尾了,那雲帝的回信不到,就什麼都不好講。
「是,兒臣這就告退。」施了一禮,其實上官諾心里也挺驚訝的,那雲暖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
總之,不管對方是出于什麼原因,他想都得親自去說聲謝謝。昨日當街退婚的行為是過激了些,但若不這樣,又怎能讓父皇知道自己的堅持呢!
說到底,其實那韶華公主都是無辜的。如果自己有的選擇……昨天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唉~
心里沉沉的嘆了一聲,最為大楚的皇子,上官諾明白他有時候就是那麼的無奈。
走出御書房,望著前方的回廊,上官諾踏上去宮門的那條,因為雲暖肯定是出宮去了。
心思百轉千回,上官諾邊走邊回味著雲暖的氣質,不知道為何就將她同心中的那個身影疊到了一起。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只要證實一下就能安心。
一直走到回廊的第一個轉彎處,上官諾都不曾看到那抹藍色。心下奇怪一個女子走路的速度也能夠這麼快?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再往前看看吧!
就在上官諾又動身的時候,等在荷花池邊的疏影一個不經意的回眸,「咦?那個人……好像是 王唉!」
曾經在上官諾當街退婚的時候掀開車簾往外一看,雖然當時隔著一小段的距離,但卻並不妨礙疏影記住上官諾的模樣。
畢竟如此冷漠俊美的男子,也是不多見的。
……
「我……」玉流光最後的這個問題讓雲暖出乎意料了,莫不是前頭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這個在鋪墊吧?
呵~應該是她雲暖自作多情了。
「我為什麼要怪你?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怪你?」笑得彎起了一雙眼,雲暖回身,揚著下巴對上玉流光的臉,「墨卿如是你表妹,我只是你師妹。表妹同你有著血親關系,而我能算什麼?」
「玉太子,雲暖的話說完了,先走一步了。」不想留下來同玉流光再做糾纏,雲暖發現自己真的是忘不了五年前,玉流光在她和墨卿如之間選擇了救後者。
那是一個夢魘,在她每次以為自己釋懷了的時候出現在夢境中,窮凶極惡的蠶食著她的回憶。
修長的大手舉了起來,轉身又背對著玉流光的雲暖沒有看到,對方在有瞬間是想要拉住她的?
可是就算拉住了又能怎樣?
「主子,你跟那玉太子以前認識?」雖然雲暖向來把疏影當姐妹而不是奴才,但疏影也不敢冒昧的直接問對方和玉流光說了什麼。
「算是吧!」
右手腕處不覺的一陣疼,雲暖高高抬起,跟著藍色的水袖滑了下去,露出一方白皙晶瑩的縴細。
有些傷疤可以去掉,而有些回憶為什麼就是不可以忘記呢?
「啊?主子,你跟那玉太子認識,可疏影怎麼不知道啊?」委屈的扁著嘴巴,可疏影的眼里卻更疑惑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好的回憶就像是成了的好茶,沒人想去品一品滋味。話音一落,雲暖抬眸看了下方向,跟著毫不留念的就走。
「主子,你等等疏影!」愣在那里用力的想,但當疏影發現雲暖已經把她給丟了,立馬回過神來追了上去。
那幾年……玉雪山!
沒錯,應該就是玉雪山!
可……
那時候主子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帶啊!
就算她疏影猜的是對的,也找不到能夠去問的人啊!
……
一路往宮門走去,可楞就是看不到哪里有雲暖。周圍陸陸續續走過的都是些宮女太監,一見到上官諾都不紛紛對他行禮問候。
「我听小方子他們說,就那個魏國的韶華公主,她的馬車里藏了個大男人。起先我還不信,這不想起昨個你也跟著安總管去行宮的嘛,就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啊?」從一邊的小路上轉出兩個邊走邊聊的小太監,看樣子很是來勁,走路連頭都不抬的。
「真的,千真萬確,當時真把我們嚇到一跳。」
突然,一抹暗影從他們的頭上壓了下來,原是這兩個走路不看的成斜線狀,居然直接搶到了上官諾的前頭。
是誰站在他們後面啊?
一回頭,卻是嚇得魂都沒有了。
「 … 王殿下,奴才罪該萬死,差點就沖撞了殿下。」
「殿下恕罪,屬下恕罪!都是奴才走路不長眼,奴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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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絲趕腳有點對不起 王鳥,好吧,以後對你好點,給你多點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