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下去了吧?」伸手指了指梧桐樹下,雲暖對君璟說。
其實……這樣的高度,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急什麼?」嘿嘿一笑,妖孽橫生。事實上,君璟存著一份私心,因為他很喜歡這種很雲暖獨處的感覺。
「難道暖暖你不覺得,這站得高,視野開闊,觀起景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不覺得,沒看到景,只看到別人家的屋頂。」雙手一攤,雲暖實話實說。
「你這女人,好不解風情啊!」若問景在哪?少主他不就是最大的風景嗎?
「走不走?你可是把我的侍女丟在了大街上。」言外之意,她還得回去找疏影呢!
「你那疏影又不是傻瓜?肯定不會傻呆呆的杵在原地等著你回去找她。」輕哼一聲,君璟說的煞有介事。
這暖暖身邊的侍女……
都是小人精一個!
「你什麼意思?」想要擺月兌君璟才找出來的借口,可事實證明,行不通。
「就是……少主我覺得,她八成自個回行宮去了!」
這個還要你說!
幃帽下,雲暖有遮有掩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喂,暖暖,好暖暖!今個可是芙蕖盛會唉!本少主為了找你,出來到現在,可是一朵荷花都沒有認真看過。」
「所以呢?」
「害的你跟疏影分開,是本少主的錯。為了彌補,本少主決定,代替疏影陪你玩。」朝著雲暖飛了飛桃花,君璟一臉的純良。
「不要太感動噢!本少主說過,我可是好人。」
「呵呵……」一串銀鈴般的輕笑,實則,隱藏的卻是干笑的本質。面對君璟的「我是好人」,雲暖只送了兩字評價。
「我呸!」
……
「三哥,給我點銀子,我要去買個花燈。」像是放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晚上,別提上官無暇玩的有多嗨了。
「小九兒,等你把這花燈放了以後,三哥可要送你回去了。」跟上官諾出門,上官無暇自然除了人以外,別的都沒帶。
接過上官諾遞來的碎銀子,上官無暇向前跑了十來步,站定在買花燈的小攤子邊上,轉身對著上官諾做起鬼臉來。
「三哥,我還沒玩夠呢!」
「讓你玩到天亮你也還是覺得不夠!」
好吧!
被發現了!
上官無暇吐了吐舌頭!
「嘿嘿!這個花燈漂亮不?」笑得天真爛漫,小姑娘左看右看,從攤子上挑了個花燈高舉著問。
上官諾點點頭。
「這個呢?」
上官諾又點點頭。
「好難選啊!算了,這幾個我都要了。」眼看哪個都好,上官無暇干脆都抱回去。付了銀子,往後走,可剛巧這時涌來了一陣人流,正好擋在了上官家兄妹的中間。
不對勁!
對于危機的嗅覺很敏銳,上官諾輕功一提越過人流,不想……
同一時間……
「三哥,救命!唔……救……」
上官無暇的一聲驚呼之外,是四面八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地上落了幾個花燈,被踩踏的已經看不出原貌。
「啊!」
「啊!快跑,快跑啊!」周圍的路人一見,趕忙抱頭鼠竄的跑開。
「走!」
一聲清嘯,擄了上官無暇的那個領頭開始撤退。而一干黑衣人將上官諾包圍在中間,砍刀在手卻遲遲不發起攻擊。
明顯……
這是在拖延時間!
見狀,上官諾哪里能如他們的願。雖說敵不動我不動,可眼下救回上官無暇才是最關鍵的。
這批刺客?
出現的好古怪啊!
想他在上京,遭過的暗殺不少,可這公然在大街上,卻還是頭一回呢!
飛星斬月,要的就是一快準狠。上官諾的出手十分犀利,比之雲暖那次明顯散發出嗜血的味道。
搶過黑衣人手中的刀,直接插進了對方的月復部。上官諾的一招一式均帶著戾氣,不出片刻便將這群圍困自己的黑衣人給解決了個干淨。
「咻……砰……」手腕一抖,高高的拋擲出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一朵好看的花。
做著一系列的時候也不曾閑著,上官諾循著對方撤退的方向去追上官無暇。
「嘶……嘶……」
在他離開以後,挺尸于地的黑衣刺客突然冒出淡淡的白煙。伴隨著弄弄的腥臭味,原本的尸體居然變成了一灘一灘的血水。
——《盛寵——夫君嫁到》沫絲絲——
君璟也不知道把雲暖帶去了哪里,所以想要回到行宮,只能依著大致的方向加上問一問路人。而走著走著,便發現前頭有一處圍了許多人,離得近一些,便可听到……
「若是你們能解了老夫這一題,面前的桑落酒,就隨便拿!」被圍在中間的是一上了花甲年紀的老人家,而他腳下擺著一個又一個棕色的酒壇子,鬧得周圍的空氣中盡是一股醇香的酒味。
「嘖嘖,好酒啊!」深深的吸了口氣,君璟贊嘆道。就沖這香味,他都敢打包票,絕對不比上官諾府里的差。
「暖暖,咱也過去瞧瞧?」
「不去!」
「哎呀,瞧一瞧不會耽誤時間的。再說了,這麼早回去,哪里睡得著啊?」天際高懸著一彎明月,似是在告訴君璟,已經不早了好不好?
「去啦!」抓住雲暖縴細的胳膊,君璟強行拉著對方往那邊走。
「一兩銀子一壇酒,兩個空壇子可以換一壇酒,問,二十兩銀子,能夠在老夫這里喝到多少壇酒。」
「老人家,這最少也能喝二十壇酒,還不得醉死了過去啊!」人群中有人調侃道。
「哈哈!只是個問題,又沒讓你們真喝這酒啊!」
「我說是三十壇酒!」
「明明是三十九壇。」
……
……
各種不同的答案,引起一番爭論。
「四十壇。」狹長的鳳眸一挑,君璟月兌口而出。
「四十壇。」如水的美眸一斂,雲暖亦然。
二人,竟是異口同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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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璟和雲暖是不是還挺夫唱婦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