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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 仰起頭，一臉抱歉的看著顧柯盛，聳聳肩︰「抱歉，我們已經被他盯上了。」
顧柯盛聞言，眼楮瞪起來，看著蘇 雙眼冒火︰「我看是你被他盯上了吧！」
蘇 聞言，撇撇嘴不說話。
倒是顧以晟說︰「她被盯上跟我被盯上有什麼不一樣？」
顧柯盛憤怒看著顧以晟，看他一副‘盯上就盯上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就知道顧以晟以為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真不知道該說是年輕人太無法無天好，還是說他對自己太有自信好。
微微搖頭︰「我說過，被老爺子盯上不是好事，所有人幾乎躲都來不及，你們可好，偏偏自己主動往他身邊蹦，你們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太安靜了是吧！」
蘇 聞言，眼楮閃過一絲暗芒，心想，這老爺子到底什麼來頭？
顧柯盛為人本來就是無法無天那種，甚至當初為了把蘇紅渝找出來，還設計讓顧以柔和她兩姐妹互相傷害，現在倒是這麼怕那老爺子，難道他不知道，當時老爺子早就注意這邊了？
顧以晟看了眼神情變化的蘇 ，眼楮微微閃了閃，看了看一臉怒容的顧柯盛，明白了蘇 的心思。
「既然都已經惹上了，現在也沒辦法，昨天晚上老爺子也已經說了，六年前蘇 出事的時候老爺子就已經在咱們背後躲著看咱們了，所以，就算我們現在的事情不去惹他，現在他也自動找上門來了，你說，對于這種人來說，你躲得了？」
顧柯盛聞言一愣︰「你說什麼？六年前蘇 出事那時候老爺子知道？」
顧以晟微微點頭︰「當然，當時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半山別墅的？恐怕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吧。」
顧柯盛聞言，忽然想起六年前那通電話，想起那時候，顧柯盛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
「這麼說來，當年通知我的人，也就是他？」
顧以晟緩緩嘆氣︰「我也很想說不是，但是抱歉，昨晚上老爺子都親口承認的。」
顧柯盛聞言，面色微微難看，趁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懦懦了兩下，腦子里忽然想起一些什麼，但下一瞬礙于蘇 和顧以晟在這里，沒露出太大的情緒來，眼中那抹光緊緊是一閃而過。
隨後沒事人一樣揮揮手︰「行了，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就不要主動往他跟前湊了，趕緊走吧。我還要睡午覺，累了。」說完就要轉身回樓上。
顧以晟一下子攔住他︰「現在我必須知道他的地址在哪里，我們還有人被那老爺子請去喝茶了，今天我必須把人帶回來！」
顧柯盛聞言一愣︰「你們有人被他請去喝茶了？」隨後一驚，神色緊張的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老爺子不滿的事情！」
那副神態，就好像得罪了那老爺子立馬就會死了一樣，看的蘇 心里更加狐疑。
顧以晟眼楮也是微微一眯︰「是，因為以柔的死，老爺子現在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咎于蘇 ，所以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老爺子聞言，看了眼邊上的蘇 ，冷冷一笑︰「是啊，為了這個女人，你連你妹妹都可以大義滅親，連我都不認了，家都不回，別說那老爺子現在反對了，就他從沒有出現過來說，你都不可能對他多听話的。」
顧以晟聞言，听出了顧柯盛話音里淡淡的諷刺，反倒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蘇 的手，看著顧柯盛，微微一笑說︰「就是啊，在我看來，她確實值得上所有一切，而在您心里一直最重要的顧家的顏面呢？看看現在吧，就算不是被我們弄沒有的，但是事實是，現在顧家確實沒有顏面可言了，那麼是誰呢？」
顧以晟說著，眼神一挑，略帶嘲諷的看著顧柯盛，在顧以晟看來所謂的顧家顏面，根本不值一文，再說了，好像讓顧家被外面人看不起的原因是顧柯盛一手造成的吧？
如果不是顧柯盛為了找到自己老婆，故意刺激顧以柔跟蘇 兩人互相爭斗的話，相信以後顧以柔也不會做出那種過激的事情來，什麼綁架孩子之類的，也虧得顧柯盛能想得出來！
顧家出了顧以柔這麼一個女兒，最後的結果是，顧柯盛因為顧以柔事件而被上級懷疑，進而對他進行進一步的核查，最後查出問題來，直接免職，出了顧以柔這樣的女兒就算了，現在顧家兩個男人都因為哪一件小事而被上級暫時停職，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顧家這回算是徹底完了。
今後顧家還想繼續擺老大的譜？真是可笑！
「你什麼意思？」顧柯盛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以晟，眼神里藏著一股閃爍，好像是見到了某個會危害到他自己的東西，眼神閃爍不定，就是不敢看顧以晟的眼楮。
顧以晟微微一笑︰「難道不是自作自受？就因為我們是顧家，所以以柔敢那麼做，那時候您也覺得這麼做不會有太大的危害，或者說您潛意識里覺得，跟找出蘇紅渝來相比，其實顧家的所謂的顏面根本無所謂，那一年您都已經不顧所有人反對執意娶了蘇紅渝了，現在看看，恐怕那時候我們顧家就已經在外面被人笑掉大牙了吧？而你在取得美人歸後，覺得出門的時候面子過不去，那時候才開始重視起了顧家的顏面問題吧？我猜得對不對？」
顧柯盛抬起眼皮看著眼前這個狂傲的兒子，那個瞬間，顧柯盛真不知道自己生下這個兒子來是干什麼的。生下來故意氣他的吧？
「你……」後面卻說不出來了，因為確實，顧以晟說對了，顧柯盛年輕的時候被告知說，你要以顧家的顏面為準，那時候，顧柯盛嗤之以鼻，過著隨意的日子，但是之後娶了蘇紅渝，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夫妻兩人的生活，外人對他們的看法也是會影響生活的，所以在那之後，顧柯盛才漸漸開始重視起了顧家的顏面，不管走到哪里，總是以顧家的面子為最先考慮。
之所以不同意顧以晟跟蘇 在一起，是因為他們兩個兄妹的關系傳出去之後，與家族顏面蒙羞，所以……
但是後來突然發現，其實顧以晟跟那時候的他一樣，根本就不覺得顧家的顏面有什麼里了不起的，甚至說，為了蘇 ，我搬出顧家去，也不叫你爸爸了。
總之一句話︰我要定了蘇 。
這一切的一切，跟當年的他是多麼的相同，但是似乎有隱隱有點不同，至于哪里不同……
顧以晟看不出來，只是心里有一種豁然開朗般的東西，卻在找那種感覺的時候，那種感覺一下子不見了。
總是讓他一遍遍不自覺的對比當年的自己跟現在的顧以晟，怎麼看兩者一樣，但就是有一種感覺在說，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顧柯盛緩緩嘆氣，決定忽視那種感覺，視線轉而看著蘇 ，緩緩一笑︰「你也覺得他現在為了你放棄一切很感動是不是？」
蘇 聞言，不解，微微蹙眉，眼楮帶著一絲警惕的看著顧柯盛，早就知道顧柯盛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同意她繼續呆在他的兒子身邊。
顧柯盛看蘇 臉上的警惕，好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嗤笑一聲，緩緩開口︰「當年我也一樣為了你媽媽放棄了我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後來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我不惜背叛自己的妻子兒女，就只是為了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但是你看看現在的我，你們還不是一樣很討厭我？顧以晟她是我兒子，現在的一切他都在走我的老路，你就那麼肯定，他以後在娶了你之後不會後悔？不會為了顧家的顏面為了自己的顏面而對你要求苛刻？」
說完，眼神帶著一股預料到了以後他們兩人的發展那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顧以晟，卻見顧以晟擺出一副嘲笑的面孔來。
蘇 倒是臉色微微動了動，隨即消失，安靜的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顧柯盛。
顧柯盛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中帶著一絲身為長輩的威嚴，「小子，不要以為只有你懂愛情，當年我也是一樣，但是現在呢，你看看我現在都得到了什麼？」
顧柯盛眼神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這屋子的光鮮亮麗一如往昔，卻沒有往日那些人陪伴，只有他一個老了的人，老了老了，倒是所有以前在意的人都不在了。
顧柯盛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淡淡的自嘲，緩緩開口說︰「你知道嗎？當年我我跟渝認識的時候，你爺爺就狠狠的罰過我，說，愛情在我們顧家是根本要不得的東西，那時候我就跟你現在一樣，年輕氣盛，覺得愛情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東西，我不听，後來……」
「後來爺爺逼你在權力和女人之間選擇一個。」不等顧柯盛絮叨完當年，顧以晟先一步打斷他，搶聲過來說︰「你猶豫不定，後來還是決定，要權力放棄女人，是嗎？」
顧柯盛聞言，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嘴角懦懦了幾下，說不出話來，眼神不安的閃動著，腦子里想著當年自己娶了孟家女兒時，蘇紅渝那傷心的樣子。
腦子瞬間一團混亂，急著想解釋說︰「不是，當然不是，我……我當時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顧以晟嘲諷一笑︰「逼不得已的理由？不就是爺爺給你的那個選擇嗎？所以顧柯盛，這就是我們兩個之間最大的不同，你總說我跟你當年其實一樣，你總說我最後會後悔，但是前提是，我跟蘇 在意，我沒有結過婚，對蘇 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也沒有因為權力還是女人的問題而動搖過，就因為這一點的不同，我們兩個的故事，將會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蘇 听著顧以晟說出來的這些話，下意識抬頭看著顧以晟，他視線牢牢看著顧柯盛，眼神堅定，一眨不眨，似乎眨一下就會被人懷疑他的決定一樣，剛毅的側臉線條緊繃，展現出一種好看的光澤，淡淡的，白白的，泛著一種好看的，讓蘇 歡喜的光。
顧柯盛此時也看著顧以晟，從顧以晟剛剛的話里，他心頭盤踞不去的那種感覺忽然一下子呼嘯而過，掠過一片凌亂的楓葉，卻把被枯葉掩蓋的路面清晰的展現出來，顧柯盛那一刻心里一個恍然。
哦，原來，這就是那一點不同！
心頭冒起這一句話之後，整個人卻才反應過來一樣，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愣愣看著眼前眼神堅毅的男子，似乎他說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是存在的一般。
好像他說的那一點不同，就真的可能會造成兩個故事結局截然相反一樣。
顧以晟說完，定定看著顧柯盛看了一會，滿意看到顧柯盛眉毛稍稍動了動，好像在抽動，反正是有反應了，而且還是心理的反應，攻心就算是成功。
然而，另一道灼灼的視線卻令顧以晟覺得受用無窮，轉頭，趁著蘇 沒反應過來呢，微微一笑，伸手牽住蘇 的小手，溫柔的低低一句︰「不用太感動，這都是心里話，平時說不出來就算了，總歸是要說出來你才會更好地知道我心里的感覺不是？」
蘇 反應過來，瞬間反應，自己又被這廝調戲了，瞬間搗了他一捶，臉微微帶著點酡紅，卻羞于顧柯盛還在當場，也不敢動作太大，只好低下頭等著臉上溫度正常了才敢抬起頭來重新見人。
顧柯盛被他們兩個這麼旁若無人的這麼一鬧，也算是回過神來了，緩緩嘆氣，心里承受著巨大的疑問，難道當年自己真的……愛的還不夠？
反思的結果無疾而終，看著眼前兩人，嘆口氣︰「好了，你們以後怎麼樣我也不管了，實在是管不了了。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可以永遠在一起而不會分開，那就去吧，地址我告訴你。至于最後的結果，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還要看你們兩人之間的緣分。
顧以晟看著顧柯盛和蘇 ，最後微微嘆氣，夾雜著一絲頹然，一絲無奈。
……
顧以晟牽著蘇 的手大步走出來，蘇 這才微微疑惑︰「怎麼不見我媽？」
顧以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自從你那個爸爸出現，蘇姨就再也沒有在顧家出現過。」
蘇 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從那時候出事到現在，似乎他們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來得及好好听听顧柯盛和蘇紅渝以及程睿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
原本蘇 還想，蘇紅渝跟顧柯盛兩人相識是在她十歲那年，那時候爸爸已經去世五年，母女兩人生活確實堅信，原本對于蘇紅渝改嫁還覺得是逼不得已的，為了養活自己跟女兒，蘇紅渝好像也只有選擇重新嫁人這麼一條陸了，只是那時候想，帶著一個拖油瓶的蘇紅渝都能嫁給A市數一數二的顧柯盛，那是多好的運氣啊。
但是時隔多年，這時候真像忽然被人解開，原來兩人早就有了舊情，所謂的再婚，只不過是兩人合法在一起的借口而已，早就在多年前，兩人就已經開始偷偷來往，那時候蘇紅渝還怕人指點，怕女兒不願意，所以一直拖著，也不肯接受太多顧柯盛給的錢，或者說，就算顧柯生給了錢，她收了，在那時候，也不敢花。
一個沒有固定工作的年輕漂亮的寡婦，帶著一個小女兒，如果大大手大腳花錢的話，會被人懷疑，話會說的很難听的。
總之，那五年，蘇 跟著蘇紅渝兩人過的日子很是清貧，知道蘇 十歲之後，蘇紅渝才跟蘇 說，帶著去見一個新叔叔。
而在那個家里，首先看到的不是顧柯盛，卻是那個從陽台上下來時，眼楮帶笑的看著她，嘴角總是微微上翹，揚起一抹好看弧度的顧以晟。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顧以晟突然好笑的伸手，一把抓住了蘇 放在膝蓋上的手，惡意的笑著，用勁兒捏了兩下，疼的蘇 下意識哎哎叫出聲來，這才回神，瞪了一眼那惡意笑著的男人。
顧以晟就完全無視︰「剛才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連我叫你都沒听到。」
蘇 這才發現，兩人原來已經不知不覺開出去很原來，緩緩嘆氣，突然說︰「顧以晟，你當年到底看上我什麼了？那時候我才十歲啊，你就一眼看中了？」
顧以晟一邊開車，听著蘇 這沒頭沒腦的話，突然無奈，也知道是剛剛顧柯盛那些話觸動了蘇 心底最不安的那根神經，索性，也沒怎麼藏著掖著，顧以晟覺得，為了以後自己的幸福，有些話，還是提早說明白的好。
一邊開車，分心的看了一眼蘇 ，右手抓著蘇 的小手不放，緩緩開口說︰「當時你還記得自己什麼模樣嗎？」
蘇 一愣，自從五歲那年爸爸死後，生活的壓力，蘇紅渝就很少帶著蘇 去照相了，這一下子，顧以晟問起了記不記得自己十歲那年什麼模樣？
蘇 微微搖頭︰「不記得了，大概，齊劉海，衣服還算干淨，就是進了顧家乍一看到那麼大的房子，有點害怕吧。」
顧以晟聞言，無奈一笑，「不，那時候的你，好像一個粉女敕女敕的洋女圭女圭，可愛，那雙眼楮那麼大，眼珠里流露著對這個心地方的新奇，卻也膽怯，小手緊緊抓著蘇姨的手，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什麼嗎？」
顧以晟眼楮瞬間黑亮的看著蘇 ，蘇 一下子怔住了一般，「什麼？」心跳卻開始不老實的撲通撲通直跳。
顧以晟抓起蘇 的小手在她身前晃了晃︰「我那時候在想，如果你抓得是我的手多好。」
蘇 那一瞬間，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使勁兒抽出自己的手來，裝的凶神惡煞的，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那個時候就想這種問題，你還真是不要臉。」
顧以晟嘿嘿一笑，卻佯裝無辜的看著她︰「怎麼了我？我就是說，那時候就像牽著你的手而已嘛，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話吧！」
蘇 瞪他一眼︰「還好意思說！就你不正經，趕快好好開車，一會交警要來扣你的車了！」
顧以晟趕緊坐好，看了眼前面的車況，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又扭過頭來看著蘇 ，一臉不懷好意︰「嗯， ，快說，你剛剛腦子里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 見他不依不饒︰「我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啊，倒是你啊，你，你坦白從寬，那時候你怎麼想的！」
顧以晟覺得很無辜，聳聳肩︰「就是這樣想的呀，那時候看你那粉粉女敕女敕的樣子就覺得，你這小手牽起來應該是特別軟和，所以就想啊，你要是牽著的是我的手那多好！」
蘇 一臉不信︰「哦。原來是這樣啊。」
顧以晟深深點頭，趕緊好好開車說︰「是的，就是這樣的。」
心里卻冷汗直冒，其實說實話，當時顧以晟想的是，這麼一個粉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身上該是多麼軟和啊，如果被他壓在身下，那麼將是怎麼一種旖旎觸感啊
這事實在是不好往外說，尤其是蘇 ，要被蘇 知道，還不覺得他其實是戀童癖啊！
這問題那就相當嚴重了！
其實，顧以晟不說，光是上次顧以晟用那種半是玩笑，半是流氓的口氣說的話，她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點了，其實那時候顧以晟心里想的，大概是想著怎麼牽住她的小手呢，但是呢，心里肯定也有另一種氣他的想法，如果長大了壓在身下那多好啊！
想到，自己以十歲稚齡就把自己男人吸引住了目光，並且從此再不移開，蘇 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女人驕傲的。
十歲那年？自己真的如顧以成說的那樣，那麼粉女敕？
蘇 心里早就忘記了自己十歲是什麼樣子了，倒是十歲之後，進了顧家，跟著顧以晟混之後，各種隨手拍的照片啊，錄像啊什麼的，各種無話白門的都有。
現在在顧以晟的臥室里，隨手就能找出那時候拍的照片來，剛看到的時候蘇 還詫異地問︰「你把這些照片都帶出來了？」
顧以晟聞言，抱住她，腦袋磨蹭著她的脖子，鼻子里的呼吸噴在她的後脖跟上，癢癢的，嘴唇一動一合間，總是能掃到她敏感的脖子，他說︰「你以為我這六年過來的容易？要不是這些照片和錄像我能天天看著，我還真怕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場夢，夢醒了，所以你不在了，這些照片恰好提醒著我，你真實的存在在我生活中，並且還會在回來我身邊的。」
那一刻，蘇 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受，根本就無法形容，一個男人，一個像顧以晟這樣，從小就跟A市小霸王一樣的男人，軍人！竟然還會對她存下這種小小的，讓人心酸的心思。
那麼，這個男人，是值得依靠的吧？
車子忽然停下來，蘇 迅速回神，看了眼前面那棟房子，蘇 微微皺眉︰「這里……」
顧以晟也微微皺眉︰「還真巧不是，咱們的半山小別墅就在這座山的那個方向。」
蘇 點點頭，顯然也認出這座山來了，只不過他們去半山小別墅的時候，是從那邊山腳下走的，而老爺子這邊，卻是從另外一條路走，剛開始，顧柯盛給他們的地址一看，也沒有太大感覺，結果到了才知道。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
臨下車前，蘇 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沒問，拉住打算下車的顧以晟，「你外公，抓走萬先生……是為什麼？」
雖然說，蘇 知道那老爺子不會隨意抓人，但是多多多少少也知道這萬先生被老爺子請來喝茶就喝了一個月肯定是因為她的緣故，但是蘇 卻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萬先生是一個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怎麼會跟她扯上關系呢？
就說兩人平時也才僅僅見了幾回而已啊，不是特別熟！
那老爺子發什麼瘋了嗎？
亂抓人？
顧以晟看著蘇 一臉胡思亂想的，微微嘆氣，重新做好，看著蘇 ，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吧！
「好，我告訴你之後，你別太激動好嗎？」顧以晟現在就怕蘇 听到那理由之後氣的不理他了，畢竟，他那件事情做的確實不對。
顧以晟看起來很嚴肅，但是他臉上越是嚴肅，蘇 心里越是不安，看來還真的跟她有關系啊。
微微一笑︰「我不激動，你說吧。」雖說這樣，心里卻越來越害怕。
顧以晟張了張嘴，忽然泄氣︰「你看你，你要是不笑著說你不激動我還覺得你是真的不激動，你忽然做出那種一點不激動的表情，我心里是越來越沒底了。」
蘇 微微一笑，寬慰著顧以晟︰「沒事，你看我現在哪里激動了呀！」一邊沖著顧以晟微笑，展示自己的大度。
顧以晟卻好像跟他鬧上了一樣︰「你看你看，你越說不激動的時候你笑的就越是官方，你看你現在那八顆牙露的多標準啊。」
蘇 一下子泄氣，好吧，身為設計師的她，經常要面對鏡頭的，適當的聯系一下微笑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這種在鏡頭下毫無瑕疵的笑容到了顧以晟眼里，卻成了她掩蓋心情的面具，一眼就識破了。
「好吧，我激動，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叫我不要激動我就越是激動，我心里就不斷地在猜想，那到底是什麼事呢？為什麼你會這麼怕我激動！」
顧以晟心虛，小小的笑兩聲︰「不是什麼大事，你別激動！」
蘇 再也不耐煩，知道顧以晟絕對不是這種嘮嘮叨叨反反復復的男人，肯定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說不定背著她干什麼壞事被抓住了呢！
頓時一個沒耐性大吼一聲︰「說！」這一嗓子，真可謂一家之主的嚴厲啊！
一家之主的威勢拿出來了！
顧以晟頓時一個機靈，「好我說我說，你別生氣，我都說。就是把，那天顧以柔還在咱家睡著呢，結果我半路接到消息說美國專家組那邊的人全都意外死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啊，肯定有問題，你說顧以柔前天剛被做了檢測，第二天這一群醫生就，平，莫名其妙出了車禍了，這問題你想想是不是很大！」
說著，一臉‘你說呢’的神情看著蘇 。
蘇 下意識點點頭。「是，很奇怪。」眉毛卻已經不耐煩的蹙氣。
顧以晟權當自己沒看到蘇 的不耐，繼續說︰「所以啊，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又問題，所以我就拿了你和恩恩兩人的頭發，去找萬伯霄幫我檢測了一下，結果呢，我听說了專家組出事了呀，我又不放心他，他就說沒事，這點小事沒問題的呀。誰知道半個月後萬伯霄就不見了。」
顧以晟說話說得很快，尤其是前面說了一大堆，後面又說了一大堆，愣是最重要的問題就一句話說完，沒重點不說，典型的是想蒙混過關型的。
但是呢，大概是蘇 跟顧以晟相處的時間久了，反倒是對于顧以晟這種心虛下回答問題的回答方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重點一掐那叫一個準啊。
一下子就抓住重點了，當即黑臉，看著顧以晟，不說話，看的顧以晟嚴重心虛，過了一會，顧以晟弱弱的問︰「怎麼了？」
蘇 一臉黑，問︰「你那時候就懷疑恩恩是不是我親生的了？」
顧以晟愣了一會，看了看蘇 的臉色，看著蘇 臉色除了黑點，沒啥大的變化，點點頭︰「啊！」
蘇 微微一笑︰「你從什麼地方開始懷疑的？」
就是蘇 這一笑，顧以晟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還是要硬著頭皮回答︰「因為，大概是想到了，既然你都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那以你對我的感情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的嗎，所以我就……」
蘇 怒極反笑︰「你倒是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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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今天沒有萬成功…。俺頂著鍋蓋爬上來更新了…大家手里的棒子輕點敲…